舒保山转向窗外,一群记者也不敢吱声,毕竟,这和预期大相径庭。
直播间里的评论疑惑:今天究竟怎么回事,不是殷果来给舒雨菲道歉吗?
舒保山怒吼:“今天的事,谁敢播出去,一个都不放过!”
可……
可……
这是直播啊!大家都看见了啊!
媒体人连忙关掉直播,匆忙下播。
然后敷衍舒保山:“舒总,您别生气,我们……先撤了!”
话毕,迅速撤离。
这叫什么事啊。
走廊里顿时安静,剩下几个围观群众,反应过来后:“舒保山挨打了?”
“对,舒保山挨打了!”
“殷果道歉了吗?”
“道歉个鬼……”
人都打了,还道歉?想啥呢。
殷果闲来无事走向服务台,放下几张钞票。
那花瓶是假货,只值三百块左右。
未经允许使用还弄坏了,赔一千,正好。
护士喊着:“诶诶,花瓶……花瓶没那么贵!”
殷果望向她,微微一笑:“辛苦了,护士姐姐。”
护士愣住,一时不敢言语,只咽了咽口水。这姑娘太美了,笑起来像勾魂的小精灵,纯洁中透着妖异。
殷果走向电梯,原本讨论殷果的人,立刻转移话题,都不敢惹殷果了。
这小姑娘看似年纪轻轻,动手能力却恐怖至极!
“咳,你们听说了吗,那位神医其实是骗子。昨天靳家请来的神医千岁给老爷子治病,结果治出问题了!一大早就被送医院抢救了!”
殷果本低头,闻言抬眼望去。
这是哪个菜鸟神医,打着她的名号还能把人治出状况。
真是前所未有的无语。
“我就说嘛,那些不认识的江湖迟中,全是骗子!尤其爱骗有钱人,一骗一个准!”
“什么神医、半仙、算命的!都是骗子。”
殷果默默翻了个白眼,正要进电梯时。
后面有医生匆匆跑来,和殷果一同挤进电梯。
“这靳老爷子又不行了,万一真在我们手里没了,咋整啊?”
“还能咋整,我们都尽力了!”
“听说靳老也来了!刚才几个护士见到,说靳老怒气冲冲!要是老爷子……没救回来,我看,咱们都难逃一劫!”
“吓死人,真羡慕今天休假的同事。”
电梯门开,在八楼停下。
殷果望着两人背影,电梯门即将关闭。
殷果伸手挡着,冷冷跟了上去。
电梯里的人又开始议论纷纷。
一会儿说靳家,一会儿提殷果!
殷果刚靠近八楼走廊,就听见一声训斥:“靳祁忱,你什么意思!阿恢也是担心爷爷的病情,才不停寻找神医。你不找医生给爷爷治病就算了,别在这说风凉话!吼谁呢?”
“嗯?我态度还不够好吗?你没看出来?”靳祁忱板着脸,盯着面前的中年妇女。他虽然语气平和,却让人莫名感到一股寒意。
这位,正是靳边恢的母亲——官晓辉!
当年,靳边恢的父亲靳治被靳祁忱亲手送进了监狱,从此靳边恢和官晓辉对靳祁忱心怀怨恨。
所有人眼中,靳祁忱能有今天的地位,全靠老爷子的提拔。
因此,老爷子一病不起,官晓辉就煽动全家族孤立靳祁忱。
然而,强者恒强,老爷子倒下后,他不仅没被击垮,反而更加辉煌。
“大哥,对不起,我错了。”长椅上的男孩垂下头,满脸愧疚。
靳祁忱眼神冷厉,眯起眼说:“靳三少爷也会错?靳三少爷永远正确!”
若非靳边恢行事鲁莽,在外面胡闹,也不会连累殷果在黑市上了黑名单!要不是因为他,殷果或许早来给爷爷治病了。
请来个假神医,把爷爷治得更糟,还拿“我们也是为爷爷好”这种话来敷衍!
真是没脑子!
从靳祁忱身上几乎能看到怒火,他看向靳边恢,似乎下一刻就要把人撕碎!
“靳祁忱!我忍你很久了!”官晓辉猛地冲上前,怒视着靳祁忱,活脱脱一个泼妇样。
“忍我?你也配?”靳祁忱眼中满是危险,强烈的压迫感让官晓辉瞪着他,半晌说不出话来。
靳祁忱的母亲拉了拉他的衣角,摇头示意他别跟官晓辉计较。
殷果从包里摸出一根草莓味棒棒糖塞进嘴里,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听见靳祁忱的话,嘴角微微上扬。
不愧是靳大爷啊,够狂!
病房门打开,医生满头大汗地走出来,看到众人,皱眉欲言又止。
殷果抿了抿嘴,双手插兜,等得心急。
“靳爷……”医生先看向靳祁忱,面露歉意。
“有话直说!”靳祁忱脸上阴云密布,心情显然不佳。
仿佛医生一旦说出“我们已经尽力了”,他就要夷平整座医院!
“靳爷,老爷子情况不乐观,你们还是……先进去看看吧。”
医生说完,转身欲走。
靳祁忱一把抓住医生的衣领,低吼:“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我进去看看还要你干啥?!”他双眼通红,嘶哑地喊着。
靳边恢脸色苍白,双手不住颤抖。
他只是想尽快找人治好爷爷,然后掌握靳家大权!他绝没想过要害死爷爷!
怎么会变成这样……
靳边恢伸手拉住官晓辉,官晓辉见医生摇头,也感到惶恐。
若是爷爷真的因靳边恢找来的神医去世,那他将成为千古罪人!
官晓辉拉着靳边恢起身,趁人不注意,低声说:“阿恢,我们快走!”
两人仓皇逃离。
靳祁忱放开医生,看着他疲惫的脸葛,闭上眼调整情绪,“抱歉!”
“我能理解,靳爷,进去看看吧。”医生了解靳祁忱的为人。
他对医护人员一贯尊重,很少如此失态。
走廊里的气氛陡然降至冰点,一片死寂。
靳祁忱望着那扇门,脚像灌了铅,难以迈步。
这时,一个身影先行一步走进房间,靳祁忱抬头,那双丹凤眼中仿佛看到了一线希望!
病房内。
几位医生正在整理医疗设备,床尾的两位较年轻的医生摇头,“院长,没希望了。”
面前站立的是一位六十多岁、极具威严的老者——封卓霖。
他是医学界的传奇,年纪轻轻就被誉为“院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