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注意到酒吧内设有舞池和dJ台,但空无一人。
靳祁忱随着殷果的目光望去,这吧台因为还没找到合适的dJ团队,所以暂时闲置了。
他做事的原则从来都是舒可没有,也不要凑合。
找不到合适的团队,绝不会开展这项业务,即便它很赚钱。
“现在是我的。”靳祁忱拿起那杯被殷果推回的酒。
殷果有些不解,难道以后就不是了?
“打算转手,没劲。”靳祁忱的声音慵懒中带点磁性,听着让人舒心。
殷果清冷的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原来在别人眼中最牛的酒吧,老板自己却觉得最聊聊。
“还不错。”殷果淡淡回应。
这时手机收到臧浪的短信,殷果将手机放进口袋,指尖在桌上轻轻敲了敲,微微一笑,“有事,先走了。”
“酒,谢了。”
殷果挑了挑眉,虽然她没喝。
不过刚才那杯酒靠近时,她闻到了一丝草莓的香气。
下次有机会,她会来尝尝的。
殷果很快就离开了,靳祁忱的目光仍停留在她离开的方向。
直到迟乾的出现,打断了他的凝视。
“还看呢?靳爷,你是真的要栽跟头了?”
“我一直以为靳爷喜欢的是豪赌呢,原来靳爷喜欢这样的?”
迟乾坐在靳祁忱对面,倒了杯甜酒,一饮而尽。
烈火般的甜。
靳祁忱拿出手机,他和殷果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转账那里。
靳祁忱关掉屏幕,眉宇间带着些许兴趣。
迟乾敲了敲桌子,提议道:“谈谈转让的事情吧。”
靳祁忱抬头,“什么?”
“别装糊涂,不是你叫我来谈1994转让的事吗?”
“这样,我加价,再给你5%的股份!怎么样?够意思吧!”
迟乾一脸不悦地看着靳祁忱,如果这样还不够,他可真要哭出来了。
他盯了1994一年多,靳祁忱终于说不想干了,这次无论如何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必须拿下!
靳祁忱晃了晃杯中的酒,深邃的眼眸仿佛藏着谜,他性感的靳唇轻启,“不转了。”
迟乾闻言,整个人愣住了。
“不转了?”
为啥!
“突然觉得也不错。”靳祁忱环栾四周,毕竟也是盐城出了名的酒吧。
他怎么会觉得无趣呢?
是他眼力不好。
迟乾:“……”
经过的服务员忍不住摇了摇头。
依旧那句话。
——迟哥真是惨。
殷果从倾城出来,舒员和臧浪正一左一右地靠在车旁,两人目光落在不远处的一家餐馆。
殷果双手插兜走过去,两人立刻收起了视线。
“六姐。”臧浪唤她。
殷果点点头。
“梅菲菲玉自杀了。”臧浪说。
殷果望过去,虽然眼神没有变化,但臧浪感觉她有点生气了。
舒员解释道:“本意不是让她死,是她自己……”
殷果眼色一沉,声音冷淡,“死了也就罢了。”
臧浪立刻松了口气,刚才真是吓死了。
“只是不小心就成了和她一样的人。”殷果面无表情地拉开副驾的车门,坐了进去。
臧浪立刻跟上,说道:“六姐,她罪有应得。”
“是她自找的。”殷果低头看着手机。
“送阿果回家吧。”舒员提议。
臧浪点头,驾车送殷果回家。
殷果问:“我要的东西带来了吗?”
“带来了,六姐,你要这么多药干嘛?”
祛疤膏、消炎药、止痛药。
这些都是殷果特别定制的,效果显着又安全,黑市上的起拍价就是五十万。
“给金媛的。”殷果淡淡回答。
“那小姑娘受了不少委屈吧?”舒员叹了口气。
殷果“嗯”了一声,看向窗外,一想到金媛就不由得想起姐姐。
既然保护不了姐姐,那就尽量保护好金媛。
……
第二天,学校里。
“听说了吗,梅菲菲玉自杀了。”
“她怎么会自杀呢?那么嚣张的一个人,还有想不通的时候?昨天不是还欺负殷果和金媛吗?怎么今天就自杀了?”
“哎,你们说会不会是殷果……”
“说什么呢,她不过是个废物!”
走廊里,几个小跟班面面相觑,直到一句“别说了”打断了她们的议论。
“瓷姐。”小跟班看着前方终于开口的殷瓷。
殷瓷停下脚步,转身看着她们,一身白裙气质非凡,额上的伤稍微淡了些,但总透着些滑稽。
“姐姐怎么会害死梅菲菲玉?你们别在这胡说八道。”殷瓷瞥了眼旁边的人,语气里夹杂着对殷果的不满,“姐姐刚回国就被骂废物,她哪有本事让梅菲菲玉死?”
众人交换眼神,纷纷附和:“对,瓷姐说得对!”
“瓷姐,没想到你和殷果感情挺好!”
“那当然,虽然姐姐没和我一起长大,但我一直尊重她,就像尊重微姐姐一样!”
正说着,殷果走了过来,两人的目光相遇,殷瓷不得不温柔地打招呼:“姐姐。”
小跟班们也看向殷果,眼里满是惊艳。
殷果今天化了淡妆,黑发扎成马尾。
身穿白色衬衫,黑色长裤,衬衫下摆整齐地塞进裤腰,显得腰身格外纤细。
手里提着一件浅灰靳外套,神情随意。
特别是在柔弱的殷瓷面前,两人形成了鲜明对比。
殷果看到殷瓷额头的伤,眼眸微眯,淡淡“嗯”了一声,绕过殷瓷走进教室,美艳而潇洒,压根没把殷瓷放在心上。
殷瓷的脸色瞬间苍白。
小跟班:“瓷姐,她好酷啊……”
殷瓷满脸尴尬,心里老大的不痛快,这个废物居然敢用这么差的态度对她!
难道她不清楚,这学校是她的地盘吗?!
这家伙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殷果一进教室,整个空间瞬间静了下来。
金媛看见殷果,眼睛一下亮了起来。
殷果坐定后,抬起手检查小丫头脸上的伤,淤青已经显现出来了。
她从书包里掏出几个小瓶子,挑了挑眉毛说:“给你的药膏,哪里需要抹哪里,一天三次,别忘了。”
金媛接过这些小瓶子,眨巴眨巴眼,这看着怎么这么眼熟?
对了,是在席教授那里见过!
有次席教授用止痛膏给她擦伤,还说:“这药膏贵得很,我每次用一点点都心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