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木的移动速度虽然快,但移动的过程中确实容易被突起的硬物所绊。
不过,这种情况还是他施展异能时第一次出现。
除了陈学外,在场的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众人面面相觑,有些吃惊的看着倒地的老木,和正在一脸傻笑的马哲。
“嘿嘿嘿,大笨蛋,跑的太快被绊倒了吧!”
老木满脸鼻血,护目镜也被撞得碎裂开来。
他艰难的从雪地中爬了起来,涨红了脸,瞪视着正在冲自己做鬼脸的马哲。
“尼玛的,你小子有本事和我正面单挑!
就只会逃跑,你还算什么男人!?”
马哲听了老木的话,气呼呼的蹲了下来,开始捏雪球砸老木,一边砸还一边骂。
就在陈学准备劝劝二人之时,远处突然传来了车辆发动机的声音。
陈学一惊,竖起耳朵听去。
他连忙让油泡小队站好战斗队形。
不一会儿,四辆改装过的运兵车停在了油泡小队的悍马旁边,一群身穿金色战斗服的人从运兵车上下来。
这群人的服装很统一,看样子,他们应该属于某个大区的官方异人。
陈学目光一凝,因为他发现,这二十多个人都是LV.5以上的异人。
而且,其中有三个异人身上散发着淡青色和青色的光晕,显然是LV.6以上的异人。
他还在这群人中看见了一个十分熟悉的面孔。
芙蓉镇的李长瀛,这个公子哥正跟个弟弟一样站在队伍之中。
这群不速之客中,为首的一人从人群中走了出来,他长着和李长瀛十分相似的面孔,不过身材较李长瀛更为高大。
他四下张望,像是在找寻着什么。
李长瀛伸出手指,指着陈学对和自己相貌七八分相似的男人道:
“大哥,这人就是西北大区那个代号为天命的异人。
我亲眼看见他们一路追寻黑袍人而去,他一定知道黑袍人的下落!”
身穿金色战斗服的男人听了李长瀛的话,将目光转回陈学等人身上,眼神中带着睥睨天下的气魄,声音洪亮的开口道:
“你们就是西北大区的异人?”
“你们是?”
陈学向前一步,从自己的队伍之中走了出来。
那神色倨傲的男人见陈学没有直接回答自己的问题,脸色有些不悦,他冷声道:
“我就是华中大区三分队大队长,李长奕!”
陈学扫了一眼李长奕,对方身上的异能颜色是纯纯的青色,居然是个LV.6中阶的异人!
这种异能级别,是陈学目前见过等级最高的。
再看向李长奕身后,每个异人都是精神饱满,斗志昂扬,若是论战斗能力,只怕绝对不会比自己的油泡小队低。
所谓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很明显,这群华中大区的异人都是跟着油泡小队的车子留下的轮胎印一路尾随而来,看样子是要来找张亿的。
陈学在华中大区的任务已经执行完毕,还找到了马国强的女儿马嘉嫣。
此时的他,并不想节外生枝,再和这里的本土异人发生任何战斗,只想赶快回到绿洲城继续过舒坦日子。
虽然李长奕的态度让他很不喜欢,但见对方和自己一样同为官方组织的异人,又人多势众。
陈学便随意的拱拱手,算是表达了自己的友好。
“嗷嗷,原来是李长奕李队长,你好你好。
不知道李队长来这里找我们,所为何事?”
“好了好了。”
李长奕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示意陈学闭嘴。
“废话少说,听我弟说,你们和之前芙蓉镇那个购置了本源丹的黑袍异人发生了战斗。
后来你们一路跟着黑袍异人,离开了芙蓉镇。
我现在只想知道,那个黑袍人哪去了?”
自从绿洲城藏天放的派系覆灭后,还从未有人敢这么跟陈学说话。
李长奕跟陈学说话那姿态,那语气,简直就像是在跟自己的下属或者儿子说话一般。
听了李长奕的话,本不愿意多生事端的陈学心中也不禁有些火大,他皱起眉头盯着咄咄逼人的李长奕。
“黑袍人?
实在不好意思,我也不清楚这家伙跑哪去了。
虽然我一路追到这里,但却没有能力留住他,这家伙跑的实在是太快了。
这不,我们也在找他呢。”
陈学这时心中已经确定,这伙人恐怕是来找张亿的,八成跟张亿从芙蓉镇带走的那什么本源丹有关系。
但张亿已经被陈学干掉了,空间中的东西也被陈学一同笑纳了。
他总不可能直接告诉李长奕,自己已经宰了黑袍人,并且拿走了三颗本源丹吧?
所以只好这么回答。
油泡小队众人当然明白陈学的用意,众人心照不宣的点头应和陈学。
老木脸上还有着刚刚和马哲追逐时候留下的伤势,他马上附和陈学道:
“是啊,你们要是追黑袍人,就赶快去追吧,他刚刚离开不久,别让他跑远了。”
李长奕听了陈学等人的话,又看了眼老木的脸,他觉得老木的脸是跟黑袍人作战时候弄伤的,肯定是因为怕了黑袍人才不继续追。
想到自己带着那么多人一路追赶了那么久,结果现在却连黑袍人的影子都没看见。
便把气撒到陈学等人身上,不客气道:
“哼,你们真是一群废物,这么多人居然连一个人都留不住。
西北大区的异人还真是弱的可以!”
李长奕这个人,傲的久了,对谁都是一副居高临下的态度,和他接触久的人已经习惯了他这个吊样子,但陈学等人就未必能习惯了。
陈学心头火起,不客气道:
“李长奕是么,你也不见得好到哪去?
要是有本事去找黑袍人,何必还来问我们,说到底就是自己废物!”
陈学不是个受气的主,从小到大被人打一拳,他总会十倍还回去。
此刻自己已然忍了一手,但李长奕给脸不要,那他自然不能不还嘴让人骂个狗血淋头。
李长奕没料到陈学会这么说,他眉毛一挑,把手放在耳朵旁边,故意做了个听不清楚的夸张手势。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