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月朗星稀。
南锣鼓巷九十五号大院的前院,却是阴影重重。
王平、傻柱、刘光天三人,在王平家多待了一会儿。
结果,等他们出来的时候,听墙根的最有利位置,已经都被人家占完了。
别说好位置了,就连稍微靠里一点的位置,都蹲着一个个兴奋的身影。
九十五号大院里,十五、六岁以上的男孩,差不多都来了。
甚至,一些像傻柱一样的已婚人士,也舔着个大脸过来了。
看来,大家对闫解成今晚怎么入洞房的问题,还是很关心的。
喏!...
紧紧贴着闫解成家墙根,占据最有利地势的,就是贾东旭这个臭不要脸的。
看到王平三人过来,他居然还竖起手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
那意思是:你们小点声,别惊着屋里的人...
王平冒着腰,四下打量了一番,发现真的没什么好位置了。
他们三个要想听闫解成的墙根的话,只能蹲在三米开外的地方。
再往里,那一个个的,简直就是脑袋挨着脑袋。
幸好,这个时候,蹲在大门旁的马二奎站起来,冲着王平三人招了招手。
他那个位置虽然有些偏,紧靠着九十五号院的大门,但离着闫解成家,至少还算近一些!
王平三人不敢怠慢,赶忙靠过去。
三人蹲下后,傻柱就急切地问了起来。
“二奎,这是怎么个茬儿啊?”
“怎么这么多人?”
马二奎摇了摇头,说道:“这我哪儿知道?
反正啊!...
我来的时候,就差不多这样了。
要不然,我也不至于上这儿蹲着了。
不过,我听说...”说着,他朝着紧贴闫解成家墙根的贾东旭,努了努嘴,“东旭哥吃完了晚饭,就开始在垂花门那儿转悠。
等大门关上,前院没人的时候,他就跑那儿蹲着了。”
“嚯!...贾东旭够可以的啊!”傻柱惊叹道:“他这是要干什么?发浪啊?”
“嘿嘿...”王平低笑了一下,调侃道:“柱子哥,你还真就说对了,东旭哥可不就是发浪嘛!”
这话让另外三人都有点发懵。
王平便接着道:“柱子哥,你想啊!...怀如嫂子都怀孕多长时间了...东旭哥...嘿嘿...”
“对!对!对!...”傻柱一脸恍然地连连应道:“平子,你说的对!
东旭这小子肯定是憋坏了,才跑这儿发浪呢!”
王平和傻柱之间的对话,让刘光天和马二奎两个毛孩子有点懵逼。
他们俩完全不知道,王平和傻柱在说什么?
马二奎犹豫了一下,疑惑地问道:“平哥,柱子哥,你俩说的是什么啊?
怎么就怀如嫂子怀孕了,东旭哥就得憋坏了,就得发浪啊?”
“去!去!去!...”傻柱笑呵呵地摆了摆手,“你个小孩牙子,用不着知道这些。
等你以后结婚了,你自然也就知道这些事了。”
“哼!...”马二奎不甘心地说道:“平哥也没比我大多少啊?他怎么就知道?”
这话让傻柱回过味来,他一脸惊奇地看向王平,“平子...”
可没等傻柱的话问出来,王平就指了指闫解成家,说道:“嘘!嘘!嘘!...柱子哥,别说话!
解成哥家的灯灭了,要开始了。”
傻柱扭头一看,闫解成家果然已经黑了下来。
他立刻兴致盎然地侧着耳朵,认真听了起来。
至于刚才的问题,自然也被他抛在了脑后。
这倒是让王平在心里,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
闫解成家的灯熄灭后,就传来了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
紧接着,牛桂花那粗粝的嗓子,就压低了声音,小声道:“解成,被子,我都铺好了,咱们赶紧睡吧?”
“我!我!...”
闫解成一连说了十几个‘我’,才接着道:“那个...我再坐一会儿,你...你先躺下吧!”
“那行!...”牛桂花应了一声后,又是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响了起来。
看来是牛桂花脱了外套,躺进了被窝。
之后,屋内就陷入了沉默。
但没过一会儿,牛桂花就又劝说道:“解成,咱们还是赶紧睡吧!
你明天还得去轧钢厂报到呢!
你要是睡晚了,明天可就打不起精神来了。”
“嗯!...”
闫解成应了一声后,就没再吭声!
屋子内重新陷入了沉默中。
又过了一会儿,可能是牛桂花刚刚的劝说起了作用。
闫解成淅淅索索地脱了衣服,也钻进了被窝。
可他刚刚躺下,牛桂花那如山一般的身躯,就直接压了过来。
“碰!...”这是撞击床板的声音。
“哎呦!...”这是闫解成的痛呼声。
......
屋子外的众人,立刻就兴奋了起来。
但屋内很快重新陷入了寂静当中。
这让屋外的人,彼此面面相觑起来。
过了一会儿,牛桂花那粗粝的嗓音,就又传了出来。
“解成,你怎么回事啊?”
“你老躲着我干什么?”
“我!我!我!...”闫解成弱弱地道:“我害怕!...”
“你怕什么啊?”
“我就是害怕啊!”
......
这时,屋外的傻柱,心有戚戚然地冲着王平三人,小声地道:“我知道解成怕啥?”
“柱子哥,解成哥到底怕什么啊?”马二奎一脸八卦地急切问道:“你快说!”
“嘿嘿...”傻柱笑了笑,说道:“今儿晚上,屋里就算关了灯,外面的光亮也能透进去点儿。
借着这点儿光,屋里的东西,倒也能看个模模糊糊。
你们说说...
就牛桂花的那张麻子脸,这个时候得有多吓人。”
刘光天和马二奎的想象力,倒是挺丰富的。
他们的脑海中,立刻就浮现出,傻柱所说的那个场景。
紧接着,这两个货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
屋内的牛桂花,可能也明白了过来。
她从闫解成的身上爬起来后,就下了床,重新把灯打开了。
接着,又是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响起后,闫解成疑惑的嗓音,从屋里传了出来。
“这...这是什么啊?”
“我爸说,这是好东西!”牛桂花解释道:“他说...
今儿晚上,你要是不配合我的话,就给你喝这个。”
“这...这东西喝了没事吧?”闫解成有些抗拒地问道。
“哎呀!...你就放心吧!”牛桂花略显不耐地说道:“咱们俩刚结婚,我还能用药毒你?”
“那...那我少喝一点,成吗?”
“行了,别废话了,你个大老爷们,怎么还娘们唧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