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她根本不给李南开口的机会,拾起衣物便离开了屋舍。
李南捂着发热的脸颊,满是愕然!堂堂仙尊,竟被女子这般羞辱?
偏偏他还无法生起气来,真是既气恼又觉得荒谬。这女子今日究竟中了何种魔咒?
正当李南迷茫之时,薛琴被动静吸引,从房间内走出,困惑问道:“小南,发生何事了?沫沫呢?”
李南收敛心神,不愿让母亲担忧,答道:“她说有要事外出!”
薛琴岂会看不出二人争吵,立刻上前揪住李南的耳朵责备:“你这臭小子,是不是又惹沫沫生气了?”
“哎哎哎!疼疼疼!妈!你在做什么?我是你亲儿子好吗!”
李南连忙喊痛,不悦地说。
“我没有你这样的亲儿子,能让沫沫这般好脾气的人都离你而去,你还有什么不敢做出来的?”薛琴毫不让步地说。
“她?!脾气好?我...”
李南欲脱口脏话,却发现眼前是母亲,忙改口苦笑:“妈,你没见过她那怪异的脾气!”
“什么这女子那女子!她是我未来的儿媳!你若再如此无礼,我就打断你的腿!”
薛琴严厉斥责。
李南:......
他此刻确实对人生产生了些许怀疑,是否自己重生错地方了?
亲爱的母亲,若你对那些亲戚也能这般强势,他们还有胆子欺侮你吗?
然而这些话,李南只在心中默默思量,继而无奈地笑道:“小夫妻拌拌嘴有益身心健康,妈,你别太担心了,呵呵!”
“拌嘴能让沫沫离家出走吗?我说你这臭小子,都快成家的人了,能不能认真点!”
薛琴毫不客气地反驳。
“成...成家?”
李南嘴角微搐,满面疑惑地问。
“沫沫都说了,她们家不要聘礼,只求人品可靠,我还为你松了口气,以为你一无所有却有可靠,现在倒好,连可靠都不复存在了。我告诉你,臭小子,你再这样,我绝不允许沫沫嫁给你!
薛琴看到他惊讶的模样,心中的怒火更甚,斥责的话语如同魔咒般响起。
李南:???
“母亲,难道你拿错了传说之书?为何说不允许蒋沫成为我的伴侣,这不是应有的岳母态度吗?”他困惑地问。
尽管混乱,李南依旧被母亲的话语深深震撼。未曾想蒋沫私下竟对母亲表达了这样的意愿,一时间,他心中涌起莫名的暖意。
薛琴见他愣住,指着桌上仍散发着魔法余温的菜肴继续说道:
“你看人家沫沫,为了等你回家共享这顿魔力晚餐,她一次次地用法术保持菜肴的温度。而你,不仅不回来,甚至连个传送信息都没有,还在外面游荡,你对得起她吗?”
李南完全愣住了!
蒋沫...竟然为他做饭?还特意用法术保温等待他归来?
这样的贤妻之举居然发生在蒋沫身上,比面对最强魔兽还要令人惊心动魄!
然而嬉笑过后,他意识到自从蒋沫随他回家后,她对他的态度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以往,别说他和女同学外出约会,就算是与其他女巫共度春宵,蒋沫也只会冷淡地责备几句,哪里会像现在这样愤怒得离家出走!
这个女人...难道真的对他产生了情愫?
李南嘴角勾起一丝狡黠的微笑,但这笑容瞬间被薛琴的一记魔法击中,她怒声道:
“你还敢笑!若今夜找不到沫沫,明天你就别想和我一同返回薛氏古堡!”
李南捂着痛楚的额头,苦笑着!
拜托!他可是仙尊!就不能对他的身份有一点敬畏吗?
不过他还是问道:“母亲,你明天要回薛氏古堡?发生了什么事吗?”
薛琴闻言,怒气稍减,疲倦地坐到魔法椅上说:“你二姨今日来电,说你的外祖父...他已经离开疗愈塔,正在家中静养,我明天打算回去探望!”
李南心中暗自发笑。
离开疗愈塔?恐怕是商量好如何进一步骗取母亲的财富吧?
如果李南猜测无误,薛军和薛丽故意隐瞒疗愈塔的位置,就是为了防止谎言被拆穿。如今打电话告知可以去看望薛建安,想必是与薛建安串通一气,共同策划着如何从母亲身上榨取资源。
尽管如此,李南还是回应道:“也好,母亲,正好我对治疗魔法略知一二,明天陪您一同前往薛氏古堡,查明薛建安的病情!”
“你...真的懂得治疗魔法?”
薛琴原本以为李南这么说只是为了和薛军、薛丽斗气,没料到竟是真的!
李南笑道:“当然是真的,如果连我都无法治愈的人,神仙也无法拯救!”
薛琴一听,立刻不满地催促道:“去去去!又在这里吹牛!你和我开玩笑我没意见,但明天见到长辈,可不能这样讲话!”
李南明白母亲的不信,也没有多加解释,这种事情难以说清,只能让母亲慢慢接受这个事实了。
在交谈之际,他目光飘向了床底隐匿的那串神秘魔石饰品,眼底掠过一抹温柔的涟漪,心中暗自思量:
“看来,只能等她怒气平息后再解释了。”
薛琴并未强迫李南去寻找蒋沫,只是拨通了电话,得知蒋沫正忙于魔法世界的事务,短时间内无法回来。
薛琴只好冷冷地瞪了李南一眼,随后又叮嘱了几句安全事宜,便作罢。接下来,李南接受了母亲一个多小时的教诲,才得以安心去休息。
次日清晨,薛琴引领着李南踏入了城墙环绕的村庄——魂域村!这里堪称薛氏家族的根源,也是李南童年阴影的起点。
在驶往村庄的马车上,李南一路沉默寡言,神情冷漠如同冬霜。薛琴凝视着他无波无澜的面容,眼中透露出一抹歉疚。
李南对这里的反感,全因她而起!是她让李南的童年留下了残缺,身为母亲,她背负着无法推卸的责任。
经过约半个魔法时的颠簸,他们终于抵达了薛氏家族的土地!李南随薛琴步入厅堂,只见厅内早已坐满了人,其中既有薛琴的长者,也有她的手足和侄子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