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场战争之后,郑经成功地接管了台湾,并继承了延平王的爵位。
之后郑经对郑袭进行了清算,黑人火枪队也受到了连累,被集体解除了武装,发配到了厦门当苦力,后来厦门又被清廷攻占,黑人又大部分流落回了澳门。
但他们还是不忘郑家,又聚集到了身在澳门的郑芝龙小女儿,郑祖凤的门下,后来郑祖凤的丈夫,罗德里格斯就把他们重新收编起来,
配备了武器,成为了澳门商会的雇佣军,也同时是郑祖凤的家族私兵,主要为往来澳门的商船护航保驾,打击海盗收保护费。
当然,有好机会,也会出海抢劫,由于黑人火枪队与郑家征战多年,战斗力非常强悍,在澳门名声很大,内斯藤斯也曾雇佣过他们,所以就动了引为强援的心思,这才找到罗德里格斯。
“这个,恐怕不太好办呀”罗德里格斯摇了摇胖脑袋,“怎么,有什么难处吗?”内斯藤斯问道。
”亲爱的船长先生,我是很愿意参与你的计划的,但,这支黑人火枪队,名义上虽然是我们商会的武装,但,他们其实更效忠我的夫人芜索拉。
这支黑人武装的最初创立者,是芜索拉的父亲尼古拉·一官,你是知道的,这些黑人的脑袋都是有些问题的,虽然尼古拉·一官已经死了很多年了,
但,他们还是对他的女儿,唯命是从,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罗德里格斯耸了耸肩,摊了摊手,显得无可奈何。
芜索拉是郑祖凤的葡萄牙名字,尼古拉·一官就是郑一官。
“那么,这又有什么问题呢?”内斯藤斯疑惑的问道,“唉!你可能不知道,芜索拉与髡夷在澳门的商栈关系密切,是很好的朋友,她是不会同意黑人火枪队对她的朋友下手的,
她如果不同意,我是指挥不动那些黑人榆木脑袋的”罗德里格斯继续耸着肩。
“呵呵!原来是这个原因,难道你的芜索拉不喜欢这个吗?她与髡夷的友谊,难道比这个还重要吗?”内斯藤斯微笑着,掏出了一袋子金币和一张纸,
慢慢推到了罗德里格斯面前,打开,罗德里格斯看着金光闪闪的金币,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又看了看,那张纸,纸上写着
:纸烟一千箱,自来火2000只,香水2000瓶,手腕表2000只。
他倒吸了口气,咽下了一大口唾沫,又将眼睛睁的大大的。
“会长先生,这还只是定金,如果您能协助我大功告成,那么,您还将得到比这多三倍的酬劳”内斯藤斯继续说道。
罗德里格斯死死盯着金币和那张纸,良久,深叹了口气,随即又遗憾的摇了摇头,说:“唉!亲爱的先生,你是知道的,我的芜索拉是个中国人,中国人有时候的想法,是很令人费解的,以我对她的了解,她是不会出卖朋友的。
所以,她是不会答应的”“这也不是问题,中国人有句俗话,叫妻子如衣服,兄弟与手足,我再加一句,叫财富如父母,只要你愿意,一切都好办,行动之前,你可以把你的芜索拉支走嘛,
比如,你可以让她去马尼拉或者巴达维亚度个假,等她回来,一切就都已是既定事实了,她又能怎样呢?”内斯藤斯说着,又掏出另一袋金币,推了过去。
罗德里格斯眼睛一亮,点了点头,伸出胖手,拿过了金币,笑着说:”嗯,嗯,这是个办法,好吧,我们可以预祝我们的合作好运了,来,我们一起喝一杯吧”
说着他拿出一瓶葡萄酒,斟了两杯,递给内斯藤斯一杯,”仁慈的上帝,是会保佑我们的”内斯藤斯满意的点着头,接过了酒杯,二人碰了一下,同时抿了一口,相视而笑。
此时一墙之隔的雅间门外,正站着一个女人,二人的谈话,她听了个明明白白,这人正是郑祖凤,他是来送茶点的,这个雅间是酒楼的密室,外人不能随便进入。
郑祖凤听完里面的对话,没有进去,默默的回转身,轻手轻脚走过走廊,下了楼,她的身后,一个男人站了出来,一脸阴郁的看着她的背影,面带冷笑,是保镖保罗。
华海澳门的商栈,位于营地街靠近城墙的一处院落里,院子的三面是被三栋小二楼包围着的,一面是一溜平房和院门。
此刻,刘彦平正躺在二楼客房的一张大床上,喘着粗气,他的身上趴着一个赤身露体的女人,一头金发,高胸大臀,白皮肤黑眼珠,是个典型的东西方混血。
二人刚刚经过了一番激烈的颠龙倒凤,刘彦平疲惫不堪。
自从三月澳门商栈开业以来,生意做得顺风顺水,日进斗金,虽然商栈的位置并未处于闹市,但每日仍是顾客盈门,货品供不应求,世界各地、各肤色、各人种的客商,都纷至沓来。
只短短半年多的时间,就成长为澳门最驰名的商铺之一。
作为商栈的大掌柜,刘彦平在澳门的名头也渐趋声名鹊起,逐步混迹到了澳门商界的高端顶层,成为了业界的一方人物。
这是他连做梦也不曾想到的,回想自己在短短的一年前,一家人,还挣扎在生存的死亡线上,每日为了填饱肚子当牛做马,如今几乎是转瞬之间,就已成了华服锦缎、高房大院、使奴唤卑的人上人了。
他觉得自己这是前世修来的德性,感到无比的满足和自豪。
随着生意的日渐火爆,身份地位的日渐提高,刘彦平也从最初的谨小慎微,勤勤恳恳,变的开始贪图享受锦衣玉食、花红酒绿了。
商栈开业的时候,女婿狗健酒醉,领他逛过一次洋夷的妓院,让他初次领略了鬼妹的狂放野性,从此就蚀骨销魂,刻骨铭心。
商栈的生意步入正轨、财源广进后,他就逐渐成了妓院的常客,后来干脆一掷千金,把一个他最中意的混血鬼妹,赎了身,养在了身边,为此还颇花了些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