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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这段时间宫远徵被章雪鸣的各种脑洞轰炸,又切身体验过神秘力量的影响,他对宫子羽才是原剧情男主角的事实接受良好,甚至觉得挺合理的。

依他看来,宫子羽早被无锋和亲无锋派包围了,思想八成都无锋化了,再娶个无锋媳妇有什么大不了的。要是章雪鸣没来宫门,日后宫子羽真能凭借这些“资历”当上无锋少主也说不定。

宫尚角却难以接受。

讲真,把他跟宫门公认的不学无术的废材相提并论,还非要按头同无锋刺客谈恋爱。真就还不如章雪鸣原先那个他被无锋阴谋干掉,宫远徵化悲愤为动力崛起的说法。

起码他能保住一世英名。

“哥哥,情况有变,不能把宫子羽就这么送回羽宫了。”章雪鸣冷静地道,“咱们得带着他一起进去,但也不能让他起来聒噪捣乱。”

宫尚角心绪纠结成一团乱麻,摆手道:“让金庭跟着你,你只管安排。”

章雪鸣便叫来两个羽宫侍卫:“你们两个现在赶回羽宫去找金逸侍卫,告知他,徵宫宫主确定羽公子的衣服和身上配饰被人动了手脚,请他派人送一套全新的衣物过来给羽公子更换。”

那两人看看她身侧面露倨傲的宫远徵和表情冷漠的金庭,忙点头应下,行礼离开。

章雪鸣又叫了两个羽宫侍卫过来:“你们问金侍卫长暂时借一身羽公子能穿上的侍卫服,一会儿让其他侍卫把羽公子围住,帮羽公子把衣服换了。记住,包括头上的配饰都要卸下来。你们有带手套来吗?”

在露天底下对一宫公子扒衣卸饰太过分了。那两人正想反对,听见最后一句,要出口的话卡在了喉咙里,愣愣摇头。

章雪鸣道:“那就用布条包裹住手掌再动手,别直接接触那些东西,最好屏住呼吸。配饰取下后用衣服包住提过来,我们需要确定让羽公子突然狂躁的药物是涂抹在什么东西上了。”

那两人大惊失色,想想宫子羽今晚的举动确实过于反常,慌忙应下。

章雪鸣拉着宫远徵回到宫尚角身边,几个人远离宫子羽,还礼貌地背过身去。

等一名羽宫侍卫把换下来的东西提过来,章雪鸣和宫远徵蹲下来检查,对方看她们都带着金丝手套、表情严肃,不疑有他,退开等待。

章雪鸣并不碰那些衣物,只随手拿起一个香囊,作势扇风轻嗅,顺便准备好给宫子羽的衣物上加点“该被查出来”的东西。

要论对宫子羽的了解,宫远徵才是那个强人。

宫远徵从那堆东西里挑出来一个灰白双色的狐狸毛挂饰:“这是谁给他的?”

那人哪里知道这个,倒是有个来凑热闹旁听的羽宫侍卫插嘴道:“好似是今日傍晚,羽公子去看望雾姬夫人后才多出来的。”

宫远徵眯了眯眼睛,把那狐狸毛挂饰递给章雪鸣:“这上头气味不对。安息香、止痛药的气味之外,还有一股若有若无的类似竹叶的清香……我怀疑是金凤萝草。”

章雪鸣了然,同他眼神一对,宫远徵便明白过来这就是当初章雪鸣给茗雾姬下的药。

她后来同宫远徵说过,那种药能让人痛不欲生又动弹不得,在床上躺足两个月才会内脏衰竭而死,主药就是凤萝草。

不过不是能致人狂躁的金凤萝,而是变异的银凤萝。中药者在最初的半个月,汗液中会带有浅淡的竹香。

按着解金凤萝草的法子来治,人会遭受更大的痛苦,神志混乱,疯癫而亡。

“雾姬夫人不是一直病着吗?”章雪鸣捏了捏那个狐狸毛挂饰,抬头问那些羽宫侍卫:“她现在有精力给羽公子做挂饰了?”

另一个侍卫答道:“没有的事,雾姬夫人连坐起来都艰难,大夫说是上次……”被旁边的侍卫拐了一下,他赶忙收住话头,“反正不可能是雾姬夫人做的。”

又有个侍卫道:“我好像见过这东西。那时候雾姬夫人还没生病,是针线房送过来的,就是那个柳管事……兴许是那会儿雾姬夫人把东西收起来了,也不知今天怎么就拿给羽公子了。”

一帮人七嘴八舌帮忙把“事情真相”拼凑完整,个个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宫远徵瞥眼被换了侍卫服、扎了圆髻的宫子羽,暗笑不已,指使金方正:“金侍卫长帮忙找个铁盒子来,这些都被沾染了,得全部装盒子里封住了,暂时找个深池子沉进去,我们走的时候再带回徵宫。”

想了想,他又冲被两个侍卫架起来的宫子羽扬声道:“子羽哥哥不必心疼,赶明儿让针线房给你重新做身好衣裳,从我的份例里扣。”

宫子羽简直想吐他一脸口水,苦于身体软绵绵的,舌头也不听使唤,只能对他怒目而视。

一群羽宫侍卫面面相觑,又默默低头,心里想什么,只有他们自己知道。

宫尚角见这边处理完了才过来:“如何?”

“狐狸毛挂饰,疑似沾染过金凤萝草的汁液。曾由针线房柳管事送到雾姬夫人处,雾姬夫人今天才给的羽公子。羽公子必是拿在手上把玩过许久,吸入太多香气,才会突然狂躁。”章雪鸣简明扼要地总结。

宫远徵忽然问那些羽宫侍卫:“今天怎不见金繁?”

他今晚看起来好说话的多,便有侍卫回道:“徵公子有所不知,金繁哥下午被长老院叫去了。有黄玉侍来说,他被调去长老院当值,以后不回羽宫了,也不在侍卫营住了。”

宫远徵又问:“那谁知道子羽哥哥今日为何没带他那个宝贝面具?”

他小声解释给章雪鸣听:“宫子羽有个狗脸面具,是兰夫人的遗物,他总是随身携带。”

有侍卫答道:“羽公子那个面具不慎摔碎了。听说就是在新娘进宫门那天,从观景台掉下去了。”

宫尚角看着铁盒子被送走,目光复杂地轻吁了口气:“走吧,去见见唤羽大哥,子羽弟弟也一起。”

又吩咐那帮羽宫的八卦侍卫:“留两个人在外候着,其他人先回羽宫。”

一行人进了地牢,七拐八绕来到关押宫唤羽的牢房。

这里只比重犯牢房高一层,铁门厚三寸,也是与石壁贴合,门上有个用薄铁皮盖住的小窗口。

宫尚角正要掀开薄铁皮往里看,章雪鸣却拦住了他,伸出手指轻轻撩起一点薄铁皮,飞快地捏碎手里的一颗小蜡丸扔进去。

过了五分钟,清楚听到里头有重物倒地的声音,又放出神识进去扫描过,才道:“可以了,直接开门。”

金方正没她那耳力,还暗暗腹诽这位昭姑娘神经兮兮。

结果牢房门敞开,众人往里一看,连被人架着的宫子羽都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宫唤羽倒在地上,看距离,方才他就站在门后,显见得之前他面对地牢侍卫时只能勉强坐起是刻意营造的假象。

他的右手旁落了一个用几截断筷子和一根不知哪来的软牛筋扎出的简陋弹弓,一块碎瓷片掉在旁边。不用深想都知道,他刚才是打算给透过小窗口往里看的人一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