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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交到新朋友的宫远徵

那长相俊雅的年轻人被宫远徵这一声质问吓了一跳,连着后退了好几步,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宫远徵,一副受惊的大兔子随时准备转身逃走的神气,结结巴巴,答非所问:“我、我、我不是坏人!”

宫远徵已经顺着回头的动作急速侧身半挡住章雪鸣,右手朝后按住了后腰上的暗器囊,只是等看清那人的神情,又听到那句话,嘴角不禁微微一抽。

没带武器、没有敌意,言行举止间透出一股让人难以忽视的天真傻气……

他的如临大敌好像也被衬托得有点傻了。

宫远徵若无其事地收回手。

又有一个人进了密室。

是个十一二岁年纪、长相清秀的小少年,面色沉静,和那年轻人穿着同款雪白的袍服,眉间同样点着菱形朱砂。

宫远徵目光扫过那两人袍服前襟上的花纹,和雪长老袍服上的相似:“雪宫的人来这里做什么?长老院允许你们加入这次搜查了吗?”

不等对方回答,他便转头怒瞪金潼:“金潼你这黄玉怎么拿到手的?有人摸到背后了你都不知道,是不是还要被捅两刀你才能反应过来啊?”

“……我刚要提醒徵公子,雪公子就开口说话了,我没来得及。”金潼一瞥躲在宫远徵背后偷笑的章雪鸣,无奈地解释。明明比他更早发现有人进来,也没提醒宫远徵,最后被说的还是他。倒霉。

还得尽职尽责给他们双方介绍,顺便给雪宫的两位行礼。

“那位是雪宫的雪重子。这位是雪公子。”

“这位是徵宫的徵公子,那位是徵公子的未婚妻昭姑娘。”

雪重子走到雪公子旁边,章雪鸣也从宫远徵身后走出来。

那张千秋绝色的脸一出现,雪重子只是愣了数秒,眼神就恢复了清明,雪公子却看得呆住了,眼珠子都不会转了。

“咳!”雪重子和宫远徵同时干咳一声。

雪公子又是一副被吓到的样子,匆匆一礼就低头躲去雪重子身后,也不管雪重子那小身板挡不挡得住他,一张脸红得像是熟透的苹果,看起来更傻了。

宫远徵放心了。地位相仿又如何?这么傻,长得再好看,昭昭也看不上。

“听闻月宫突生变故,长老们请了前山的人过来搜查,我们就来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雪重子眼神淡然,老成的言辞举动有别于他稚嫩的外表。

宫远徵和金潼闻言都转头去看章雪鸣,这里谁做主的意思表达得很明显。

雪重子一愣,好奇地打量着章雪鸣。徵宫一脉的宫主总是以夫人为重的事他也知道,但是金潼是黄玉侍里最有希望在三十岁前拿到红玉的人,傲气藏在骨子里,他也肯听章雪鸣的话,这就稀奇了。

章雪鸣任他打量,笑盈盈地道:“雪宫主事人愿意帮忙,我等自是求之不得。”

雪重子一惊,下意识地看向金潼,眼神瞬间变得锐利。

金潼忙摆手:“我什么都没说!”人却站在章雪鸣和宫远徵这边没动。他也是章雪鸣口中的“我等”的一份子嘛。

宫远徵诧异地问章雪鸣:“这小孩是主事人?雪宫的主事人不是雪长老吗?”再不济,还有缩在小孩背后的那个傻公子,怎么就轮到个小孩来挑大梁?又不是徵宫这种非他不可的情况。

章雪鸣对上雪重子审视的目光,和气地笑笑。

经过多方试探,她现在已经摸清跟后山人交流的模式了。只要不带敌意,直接展现实力,不管是哪方面的,他们反而会觉得你很不错。就算稍微有点不礼貌,他们都会觉得这是不见外,而不会视为冒犯。

既然后山人吃这套,章雪鸣便也不管当事人在现场,宫远徵有问,她就直截了当地回答:“这位前辈大概是练了什么奇特的功法,返老还童了,刚进来的时候还拿我家里长辈看我的眼神看我俩呢。”

章家和郑家的族亲长辈本就有点多,后来又多了个爹味满满的宫二叔,那种眼神她不要太熟悉。

“花公子是花宫的继承人,雪公子应当就是雪宫的继承人了。雪公子以这位前辈为首,他刚才的表现已经很明显了。”章雪鸣笑着给宫远徵解释,至于金潼先介绍雪重子的事她没提,还适时地抛出个钩子:“而且,雪长老若是雪宫主事人,也不会只许给我这个小辈一朵极品雪莲三朵普通雪莲的见面礼了。”

她看看面露疑惑的四个人,笑意更深了点:“雪长老接触前山久了,怎么可能不知道礼物都是要成双送的?阿远不是看过我给长老们的回礼了吗?虽然都是一些给长辈的鞋袜、配饰、点心,但数量都是按‘二、六、八’这样的双数来准备的。”

四个人恍然大悟,感觉又学到新东西了呢。

“昭姑娘真是才思敏捷。”雪公子也不害羞了,一派天真地赞道。

宫远徵不以为然地斜他一眼,不客气地纠正:“这种时候要用‘蕙质兰心’或是‘冰雪聪明’才对,昭昭又不是在吟诗作对。”

雪公子非但没生气,还眼睛一亮,小心翼翼地凑过来:“徵公子懂的真多。”

宫远徵又有用眼神威胁船夫结果收到对方爽朗笑容的那种感觉了。

他瞪圆了眼睛盯着雪公子看,雪公子不明所以地眨眨眼睛,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笑容。

宫远徵一愣,憋屈地转过脸去不看他了。这些后山人是怎么回事,就知道笑笑笑。

章雪鸣和雪重子看着他两个互动,不约而同地翘了翘嘴角,对视一眼,确定都是乐见家里小孩能交到新朋友的家长,礼貌地颔首——有劳了,多担待。

“不必叫我前辈,唤我雪重子即可。”雪重子缓和了神色。

宫远徵好奇地问:“雪虫子也擅长养虫吗?”

“雪重子擅长养雪莲。”雪公子认真地回答,“重是重华的重。”

原来不是跟他有一样的爱好。宫远徵失望地哦了一声,把那个贴了纸条的盒子递给金潼拿着:“找个袋子装起来,这些证据得交到长老院去。”

雪公子自来熟地开始帮忙开盒子拿给宫远徵辨认。他不好意思去章雪鸣那边,便把金潼挤开了。

宫远徵吓唬他:“你们在后山也听过我的传闻了吧,离我那么近,不怕我毒死你?”

“我有按时服用百草萃,每半个月一次。”雪公子笑嘻嘻地说,“听说百草萃还是你研究出来的,每个月送来后山的药也是你亲手配制的。”

“难道我就不会用百草萃也防不了的毒?”宫远徵语气是硬邦邦的,嘴角却悄悄地翘了下。

“那你毒死前山的谁了?”雪公子睁大了眼睛。

宫远徵一噎,瞪他一眼:“我毒死了很多潜入宫门的无锋刺客。”

“那我又不是无锋刺客,你为什么要毒死我?”雪公子歪了歪脑袋,眉间朱砂殷红。

宫远徵仿佛能看见他脑袋上垂下来两只长长的兔耳朵。

真傻。

宫远徵心想,但并不讨厌,便由着他问东问西,问长问短。

看宫远徵不排斥,有雪公子和金潼两个帮他开盒子就够了,章雪鸣干脆让位。

她找了两个垫子来铺在地上,自己盘腿坐了一个,开始翻看那堆书籍和竹简,顺便用神识扫描存进记忆宫殿里去,口中有一搭没一搭地跟雪重子聊些闲话。

“雪宫是什么样的?冰天雪地的那种?”

“嗯。”雪重子觉得自己的回答太简短了,又补充:“一年四季都在下雪。”

“那不是可以起冰屋来住。”章雪鸣想象了一下全部用冰建成的殿宇,感叹:“阳光下闪闪发光,一定很美。”

“没有,是木质房屋,和前山建的那种应该差别不大。”雪重子好奇道:“冰做的屋子能住人?”

“能啊,我在书上看过,据说极北之地有族群生活在冰天雪地里,筑冰屋居住,屋里还有火塘可以生火。雪大的时候我试过,挺有意思的,天冷、冰厚,屋里很暖和。”

章雪鸣一边飞快地翻动手里的书籍,一边说道:“那你们平时夜里照明是用冰灯吗?就是融化雪水加进各色染料冻成冰,再雕出形状来,内里凿出空洞把蜡烛放进去,夜里五颜六色的会很好看。”

“……也不是,就普通的灯笼。”雪重子感觉白住那么些年雪宫了,章雪鸣说的这些他们都没试过,听着不是很复杂却很有意思。

“那你们平时在雪宫都做些什么?”章雪鸣一瞥雪重子清秀的小脸。这张脸可太能骗人了,就算知道里面住的可能是个老头子,还是不由自主心生怜爱,想伸手掐一把……算了算了,回去掐自家小郎君的吧。

“练功、种雪莲、下棋、饮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规律生活有益健康。”章雪鸣忍不住看看自家那个跟哥哥学得惯爱熬夜的小郎君,转了话题:“雪宫有什么拿手菜吗?”

“雪莲粥?”雪重子不确定地说,“还有菌菇鸡肉粥、青菜粥、山药粥……”

章雪鸣玩笑道:“该不会你们顿顿都喝粥?”

“嗯。”雪重子莫名有点不好意思,“我们只会熬粥。”

“你们自己做?没有下人伺候吗?”章雪鸣严肃起来,难道跟徵宫情况一样?

雪重子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关心这个问题,老实地答道:“雪宫太冷了,没内力御寒的人很容易生病,而且我也不喜欢太多人。”

又是一个心肠软宁愿苦着自己也不想为难人的。章雪鸣挪挪身子,分了一半垫子给凑过来的宫远徵:“盒子查看完了?”

“知道盒子下面会贴配方,看一下有没有就行了。又查到两个日期相近的,估计都是没上报的。近两年收进来的罕见药材不少,倒是没见到有贴配方的,怕是时间都花在别处去了,没心思研究这些了。”

宫远徵紧挨着她坐下,隔在她和雪重子中间。

“剩下的等我写份申请给哥哥,让人全部运回徵宫详查。这些药材保存得再好,时间长了,药效也会减弱,还是不要浪费了。”

“这倒是。”章雪鸣道:“我瞧着有些药材盒子上标注的日期离现在都有五六年了,也不知道里头的药材还能用不能。”

“昭昭刚才在跟雪重子聊什么呢?我听见你说冰屋很暖和、冰灯很好看了。”宫远徵轻轻摇了摇她的衣袖,还转过头去跟跟雪重子挤一个垫子的雪公子:“对吧,雪公子也听见了。”

雪公子赶忙给新的小伙伴证明:“是的是的,我也听见了。”

章雪鸣便又给他们说了一下刚才和雪重子聊的话题。

金潼很想听,可看他们人手一本书边说边翻,还是觉得头皮发麻浑身不自在,从一串材质各异的小哨子上取下一个递给宫远徵:“我去隔壁瞧瞧,徵公子你们要吃点心的时候记得叫我。”

宫远徵一接,他就立马蹿出去了,再有趣的话题也挽留不住他。

“金潼还是那么怕读书。”雪公子笑嘻嘻地打开一卷竹简。

他和雪重子对医毒不感兴趣,就是想趁机打听月公子的事,还有跟难得的外来者聊聊天。

月长老帮老执刃包庇雾姬夫人的事,不得宫尚角允许,宫远徵是一个字都不会说的。

但雪重子和雪公子都知道月宫有变故,今日前山会有人来搜查月宫了,说明月公子的事,雪长老没打算瞒着他们,却又不想亲口告诉他们,关于和他们一起长大的月公子形同背叛宫门的所作所为……就指着宫远徵来做这个恶人呗。

章雪鸣心中冷笑。想让她家小郎君当恶人可以,但回头别又觉得代价太大肉疼。

等雪公子问起了,宫远徵便把月公子和云雀、云为衫的事说给他和雪重子听。

章雪鸣教过他,跟她和宫尚角说事的时候可以发泄情绪,跟别人最好只说客观事实,他这回便真的尽量压制自己的情绪,平铺直叙地把事情说了,最后补一句:“这些都是月长老当着我哥、两位长老和我的面亲口承认的。”

雪公子和雪重子陷入了沉默。

宫远徵不管他们,把书摊在撑开的衣摆上,一只手翻着,一只手悄悄爬进章雪鸣绣着晚香玉花纹的鹅黄色阔袖下,勾着她的手指玩。

章雪鸣学着他,拿左手翻书,右手时不时在他手心戳一下、挠一下,两个人自得其乐。

直到雪重子出声,他们两个藏在章雪鸣阔袖下的手才悄然分开。

“我很少离开雪宫,都是小月和小花过来找我和小雪。两年前,小月很长时间不来雪宫,小雪还去月宫找过他。他没见小雪,只让下人跟小雪说他要闭关研发新药,暂时没时间跟我们相聚。

当时因为小月曾说要偷偷去前山看徵公子培育出来的出云重莲,会会徵公子这位他父亲口中百年难见的草药天才。我们都以为他是争胜心切,想尽快做出成就来让他父亲刮目相看,就没再深究……

后来,我们听说月宫的药人死了,以为是新药研发失败了,都去找过他,想要安慰他。发现他一夜白头,像是受了很大的打击,人愈发话少,我们都很吃惊……没想到真相会是这样的。”

雪重子叹了口气,拍拍情绪低落的雪公子:“小月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我等当引以为戒——小雪,大是大非面前,容不得行差踏错,你可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