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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苍术翻来覆去难以入眠,脑海中不断浮现出一个又一个疑问:如果眼下四方城中发生的一切都与萧亦桓有关,那他到底想干什么?而霍时晏为何迟迟没有音信?这些问题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她辗转反侧。

终于,她放弃了睡眠,早早地起了床,径直走向萧书屿和钟离轩休息的院子。

晚冬的清晨,庭院里一片安静。寒霜覆盖着地面,仿佛一层薄纱,透出淡淡的寒意。阳光透过稀薄的云层,洒在庭院中,光影斑驳。树木静静地矗立着,枝条上挂着晶莹的冰珠,一阵微风吹过,冰珠轻轻摇晃,发出清脆的声响。鸟儿也似乎还在沉睡,没有了平日的喧闹。庭院的一角,有一座小池塘,水面上结了一层薄冰,宛如一面镜子,倒映着天空和周围的景物。池边的石头上,覆盖着一层白霜,看起来更加清冷。

苍术坐在一棵树下,阳光透过树叶洒下,映照在苍术的脸上,显得她有些苍白。她静静地坐在院子里,此刻的她,思绪混乱不堪,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她再次告诉自己,自己的目标仅仅是找到师父并带他离开,然后与霍时晏相聚,其他任何事情对她来说都无关紧要。

她深吸一口气,默默告诫自己无论如何都要坚守这个信念,绝不再卷入四方城的纷争之中。可是突然间一个想法钻进了她的脑子,让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她想:当年与淑妃娘娘两心相悦的是还是隋春笙的老师,他们是彼此心爱的人。最后,淑妃娘娘死于同心情殇,而皇帝萧穆启却无事,那么与淑妃娘娘一起中毒的人是——老师!那么,萧亦桓不让她继续查淑妃娘娘中毒之事,是因为他猜到了自己的母亲不爱皇帝,想给皇帝留些体面?还是他认识老师,知道现在凉国太傅魏甲就是当年的隋春笙?还有,老师呢?会为了淑妃而帮助萧亦桓成为昭国的下一任君王?还是会为了向萧穆启复仇而怂恿达如对昭国开战?

就在这时,钟离轩突然从院子外走了进来。他额头微微冒汗,面色微红,似乎刚刚经历过一场激烈的运动。看到苍术的那一刻,钟离轩的表情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恢复了平静。他轻轻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走到苍术面前,微笑着说:“怀月姑娘,这么早就来找我们,昨晚没睡好吗?”

苍术听到声音,缓缓转过头来,看向钟离轩。她眼神中的迷茫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浅笑。钟离轩的出现让她感到一种莫名的安心。

钟离轩走到苍术身边,关切地问道:“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发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苍术微微摇头,轻声回答道:“只是最近发生太多事,师父出事,父亲又不知去向,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钟离轩听后笑了起来:“不用担心,一切都会解决的。何况,你还有我和书屿这两个朋友呢。”他拍了拍苍术的肩膀,语气坚定而温暖。

听到朋友这个称呼,苍术心里不由得一暖,这让他突然想起了昭阳和尉迟婉婉。不知为何,他觉得萧书屿和钟离轩与她们二人如此相似,仿佛就是男版的昭阳和婉婉,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钟离轩见苍术突然自顾自地傻笑起来,感到十分好奇,忍不住开口询问道:“怎么突然发笑?可是想到了什么有趣之事?”

苍术感激地望着钟离轩,轻声说道:“谢谢你将我当作朋友。刚才我突然想起了我在晔城的两位好友,她们的性格与世子和你的颇为相似。若是你们有机会相识,想必也能成为意气相投之人。”

钟离轩一听,脸上露出欣喜之色,笑道:“哦?如此甚好!待到我们抵达晔城,你便可以介绍她们与我二人相识了。”

然而,苍术却面露难色,她想到了昭阳的郡主身份,尉迟婉婉与太子萧亦柯的婚约,以及自己在她们心中已然死去的事实。苍术无奈地摇了摇头,叹息道:“可惜,她们皆是官家闺阁女子,怕是难以自由外出与我们相见。”

钟离轩听闻苍术所说的朋友竟然都是女子,脸上的期待之色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尴尬。他挠挠头,有些无奈地说道:“我没想到你的朋友居然是娇滴滴的官家小姐,这可真是太让人意外了!呵呵,我对这种官家小姐可是应付不来……”

听到钟离轩这番话,苍术忍不住笑着说道:“你快回屋洗漱一下吧,顺便叫醒世子,咱们准备出发。今天上午我们先去见一见宋泊将军,然后一起前往铁记,给铁大哥接风洗尘。”

钟离轩点点头,表示明白,随后转身回到房间开始收拾起来。

昨天苍术特意选择在萧书屿和钟离轩审问方家父子的时候,独自一人前去驻军大营找宋泊,目的就是为了避开他们两人,以便能更自由地向宋泊解释清楚目前的形势。毕竟,达亚尔公主命丧天泉宫密道这件事人尽皆知,宋泊自然也是知道的。因此当他看到苍术出现的那一刻,心中不禁涌起一丝惊讶。如果不提前跟他打好招呼,恐怕会在萧书屿和钟离轩面前露出破绽来,难以解释。

所以,在听完苍术详细的叙述之后,宋泊终于明白了事情的真相。通过苍术,他知道了霍家的情况,以及霍时晏已不再留在南琼州,而是被紧急召回了晔城。而后苍术将自己在四方城的经历和自己的猜想都告诉了宋泊,让他帮忙查看军械制造营和兵器库是否有异常。

苍术三人在驻军营地的营帐里再见到宋泊时,苍术轻易便察觉了宋泊眼中的严肃和犹豫之色。

苍术着急地问道:“怎样?宋大哥,可有什么发现?”

宋泊皱着眉头,沉默片刻后才说道:“怀月姑娘,别问了,这不是我们能插手的事。”

苍术一听,心里一沉,知道事情可能比他们想象得还要复杂。但她也清楚,如果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她无法安心离开。于是她坚定地说:“宋大哥,请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宋泊看着苍术坚定的眼神,叹了口气道:“怀月姑娘,有些事情不是你的身份和力量能够左右的。如果你执意要查,只会给自己招来麻烦。”

苍术不禁皱起眉头,心中满是疑惑。难道这件事情背后隐藏着巨大的秘密不成?

这时,萧书屿突然站出来,神情严肃地对宋泊说道:“这不是怀月的身份和力量能插手的,那么,本世子呢?”

几人听他这样说,皆诧异地看向他。只见萧书屿目光坚定,似乎下定了决心要揭开这个谜团。

萧书屿慵懒地靠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眼神似笑非笑地看着宋泊,漫不经心地开口道:“若将发现此事的经历安在我的头上,就变成我到四方城寻找铁手神匠打造兵器,却误打误撞住进一家黑店,察觉出异样后,与知府方大人以及驻军宋将军您联手调查此案,最终才揭开了这个秘密。不知宋将军意下如何?”

苍术微微一愣,旋即看向萧书屿,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和钦佩。此时的萧书屿在他眼中仿佛散发着光芒,令人心生敬意。然而,苍术还是有些担忧,迟疑片刻后,她轻声问道:“你当真愿意参与此事吗?可……我已无法耽搁太久,明日必须启程返回晔城了。”

萧书屿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语气坚定地回答:“我身为昭国皇室一员,理应为君分忧解难。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担君之忧,有何畏惧?如今我已然知晓此事,又怎能容忍这种吃里扒外、损害国家利益的行径继续下去?”

说完,他又对苍术挤挤眼睛说:“我也让我父王看看,他儿子还是能办正事的。至于你和轩,你们先出发去晔城吧,等我这边事情了结,我就去晔城找你们。”

苍术听后,心中莫名地对萧书屿产生了一种敬佩之情,萧书屿的形象在她眼中瞬间变得高大起来,连带着觉得他不再是一个无所事事的贵公子了。然而,苍术心里却有些担心,因为这件事肯定不是一天两天便能解决的,如果钟离轩跟自己走了,那他一个人在四方城是否还能保证安全呢?

苍术转头看向宋泊,眼神里充满了忧虑与不安,担忧地问道:“如果世子真的要插手管这件事,会不会因此而得罪了一些了不得的大人物啊?那么,在朝廷派人来之前,你能不能确保他的人身安全?”

宋泊看着苍术凝重的神情,深知她的顾虑并非无中生有,但还是立刻坚定地回答道:“请放心,怀月姑娘,保护世子安全一事,我们自当竭尽全力,万无一失!”

钟离轩开口道:“还有我师兄和他的一帮伙计呢,他们可都不是盖的,走之前,我去跟陈大哥打声招呼就行。”萧书屿点点头,说道:“我今日就会跟我父王飞鸽传书,让他尽快安排人手过来帮我。而这边我与宋将军一旦掌握证据,我就会让方明石上书圣上禀明情况,不会出差错的,你放心吧。”苍术闻言勉强放下了心中的担忧,她看向宋泊问道:“宋大哥,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们你发现何事了吗?”

宋泊沉重地点点头说道:“昨日我假装例行巡逻,偷偷带几人溜进了兵器库,发现里面库存的数量远远不及原本应该的数量。因为莫力达瓦之战,将军只带了五千精兵,兵器库中根本没有那么多的支取,所以账目是不对的。”

众人听后皆是一惊,纷纷皱眉深思起来。这意味着有人利用职权之便,私自挪动了兵器库中的物资,而且数目还不少。如果这些兵器落入敌手,后果将不堪设想。

宋泊接着说:“后来我又连夜去偷偷查看了军械制造营与兵器库的交接账本明细,发现他们的账目做得严丝合缝,如果不是看过库中实际的情况,任谁都不会有怀疑。所以,这说明,管理军械制造营的王大人,与兵器库的郝大人根本就是沆瀣一气!”

苍术闻言倒吸了一口凉气,急忙问道:“所以那些差额,都算在了时晏的头上?”她皱眉说道:“方知府的人查到物资的流向是西边,这些兵器都是用来抵御外敌的,如果他们私吞军需物资贩卖到西域以谋取私利,或者囤积这些有其他非分之想,后果不堪设想。”

宋泊点点头,道:“如今睿亲王的封地在西边,工部尚书正是他的舅舅王玄,兵器又恰好流向了西域方向,无论怎么想,都觉得此事事关重大啊。”

萧书屿皱起眉头,道:“绝不能让他们逍遥法外!”

宋泊想了想,道:“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将此事上报给圣上,让他来定夺。不过在此之前,我们需要找到更多的证据,以免被反咬一口。”

萧书屿点头表示赞同,然后看向宋泊,道:“宋将军,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处理吧。务必要找到足够的证据,将那两个贪官绳之以法。”

宋泊抱拳领命,朗声道:“末将领命,一定会尽快调查清楚,将他们的罪行公之于众。”

苍术心想以宋泊羽卫的身份,他肯定会把这件事办得妥妥当当的。这样一来,自己也能放心不少。

萧书屿满意地微笑着点点头,然后,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转过头看着苍术,语气调侃地说道:“还有你,怀月姑娘,此次事件若能成功解决,你可得好好想想该怎么报答我哦。”

苍术露出一脸疑惑的神情,萧书屿见状,不禁笑出声来,解释道:“这事儿不也相当是帮了霍将军一个大忙嘛?”

苍术恍然大悟,也跟着轻笑一声,回答道:“好!等这件事圆满结束,就当作是我欠了你一份人情,将来有机会一定涌泉相报!”说完,几个人纷纷大笑起来。

商议完毕后,苍术、钟离轩和萧书屿三人一同站起身来,礼貌地向宋泊辞别。随后,他们便马不停蹄地前往火巷的铁记兵器行,希望能尽快见到铁乔。

苍术三人在铁记的店铺里整整等待了一天,时间漫长而枯燥。一开始,萧书屿还兴奋地在店里四处转悠,好奇地东摸摸西看看,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渐渐失去了耐心,最后干脆躺在椅子上呼呼大睡起来。

直到黄昏将至,铁记也即将打烊的时候,一匹骏马终于出现在店门口。骏马驮着一个满身尘土、疲惫不堪的壮汉,缓缓停下。壮汉熟练地下马,然后拉下蒙住自己面部的头巾,露出一张饱经风霜但却充满喜悦的脸庞。他高声喊道:“陈最——!”

这声呼喊如同惊雷一般,让原本在楼上闲聊的三人顿时精神一振,他们急忙冲下楼去,与此同时,陈最也从后院中匆匆跑了出来。当他们看到那个风尘仆仆的身影时,脸上都洋溢着惊喜之情。原来,这个壮汉正是他们苦苦等待的铁乔,经过长途跋涉,他终于抵达了自己的铁记兵器行。

铁乔看到苍术的惊讶表情不亚于看到自己好几年没见的师弟钟离轩。他笑着重重拍了拍钟离轩的肩膀,说道:“轩儿,你怎么突然来这里了?”

钟离轩也笑了笑,回应道:“大师兄,我随世子办事刚好路过四方城,前几日听陈大哥说你要来,我就过来看看你。”

说完,他又看向一旁的苍术,正要开口,只见铁乔拱手一礼,对苍术说道:“怀月姑娘,又见面了。”

苍术笑叫了一声:“铁大哥!”

接着,铁乔又将目光转向钟离轩身旁的萧书屿,好奇地问:“这位是?”

萧书屿心中激动不已,他早就听闻过“铁手神匠”的威名,如今终于见到真人了。他迫不及待地上前一步,向铁乔自我介绍道:“铁大哥,我叫萧书屿,是轩和怀月的好朋友。”

铁乔听到这个名字,不禁瞪大了眼睛。他当然知道这个名字代表着什么——淮南王世子。但他不明白为什么淮南王世子会跟钟离轩和苍术成为朋友。他满腹狐疑,但还是礼貌地与萧书屿打招呼,并邀请他们一同进入屋内。

在屋里坐下后,铁乔忍不住询问钟离轩关于萧书屿的事情。钟离轩简单地讲述了他们相识的经过,以及一些共同经历的事情。铁乔听得目瞪口呆,他实在无法想象一个世子爷竟然能和江湖中人有如此深厚的交情。

而萧书屿则在一旁仔细观察着铁乔的神情变化,心里暗自感叹:“看来‘铁手神匠’的名号并非浪得虚名,光从这神色变化就能看出其心思缜密。”

铁乔与苍术上次在景龙城见面时,由于霍时晏并不想让他的父亲和兄长知道苍术的事情,因此霍时晏并未告知他,自己与苍术究竟是何关系,但仅仅凭借着霍时晏让他为苍术打造弓箭的举动,他便已猜到了一些端倪。

可是如今再次见到苍术与钟离轩和萧书屿一同现身于四方城,铁乔内心充满了疑惑,他看向苍术问道:“怀月姑娘,你怎么会在四方城,你和轩儿他们?”

苍术一眼便看穿了铁乔脸上的疑虑,于是微笑着说道:“铁大哥,这其中缘由确实颇为复杂,不过不必着急,稍后我会将一切慢慢讲述给您听。”

正当此时,陈最忽然敲响房门,走进屋内,兴冲冲地对着铁乔说道:“老大,快点儿,晚饭已经准备妥当,大家都在饭厅等着给你接风呢,都赶紧去吧!”

铁乔想了想说:“陈最,你跟兄弟们说,明日我再跟大家喝酒,今日,我跟他们几位有要事要谈,你把饭菜送到这屋里来吧。”陈最看了屋里几人一眼,表示理解,然后便退下了。

苍术率先对铁乔发问道:“铁大哥,时晏除夕当晚接到太子殿下代圣上传给他的急报,他连夜便赶往晔城,但是之后他一直没有传信给我,你在晔城可有见他?”

铁乔闻言惊讶地问道:“二爷回晔城了?”

苍术看他吃惊地样子不似有假,连忙问道:“你不知道?”

瞬间,苍术脸色大变,这意味着什么?没有人知道霍时晏回晔城了,而霍时晏也没有一点信息传给自己,他去哪里了?出事了吗?

苍术的心一下子悬到嗓子眼儿里,她紧紧抓着座椅扶手,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心想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了,等到了晔城见到霍时晏,霍家人早晚是要知道他们两人的事情的。

于是,她对铁乔说道:“不瞒您说,我们准备今年春分成婚,所以他回晔城时,我去了越城看望我的师父,我与钟离公子和世子便是在越城里认识的。我跟时晏约好了,他到达晔城后会传信给我,可是我一直没有收到他的来信,所以我决定往晔城去找他,结果刚到四方城又出事了。”

接着,苍术将四方城中发生的事都告诉了铁乔,铁乔闻言感觉不妙。他皱着眉头说:“二爷回晔城的消息,不仅晔城中毫无听闻,甚至连大爷和老爷也都不知啊。”

苍术一听这话,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起来,急忙追问铁乔道:“那宫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王皇后会被软禁呢?”

铁乔狐疑地看着苍术,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反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件事?宫中对外宣称王皇后生病了,需要静养,因此圣上下令任何人都不得探望。”

苍术深吸一口气,稳定了一下情绪后,解释道:“因为少商将军的夫人除夕那天来到了景龙城,她将这个消息告诉了时晏,希望他能对回晔城的紧急召见有所准备。”

铁乔听了这番话,心中的疑虑终于消除了一些,因为他之前一直对苍术所说的她和霍时晏计划在今年春分时节结婚一事持怀疑态度。以霍时晏的个性,他认为像决定结婚这样重要的大事,如果霍时晏没有告诉霍北吉,那么他绝对不可能不告诉他的父亲霍少商。而现在看到霍时晏对于这些紧要的事情并没有避开苍术,他才算是彻底相信了苍术的话。

苍术迫不及待继续问道:“圣上呢,圣上可还安泰?”

铁乔虽然不解为什么苍术一直询问宫中的事情,但还是如实回答道:“圣上从天泉宫回去后一直不太好,有几日还不能上朝,但是除夕前后应该就已经大好了,他亲自主持了祭天大典,我从晔城出发时听闻他已经上朝了。”

苍术心中猜测,师父肯定是被萧亦桓接去宫中救治皇帝萧穆启无疑了。所以只要拿着那枚玉佩到元一楼找到萧亦桓,就能见到师父了。但是霍时晏去哪里了呢?

苍术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揪住,疼痛难忍。她再也无法保持平静,猛地站起身来,脸色苍白如纸,嘴唇微微颤抖着,对铁乔说道:“铁大哥,几日前,我让陈大哥帮我传了信去将军府,既然时晏不在,少商将军看过信后定然会明白其中关窍。四方城内世子要办的案子,就拜托你多多关照,务必保证他的安全。”

说罢,她的目光转向钟离轩,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说道:“钟离公子,我不能等了,多等一刻,时晏就多一分危险,我即刻就要出发。”

钟离轩闻言站起身来,眼中闪过一丝焦虑,说道:“我也听出事情的蹊跷了,既然如此,我们现在就走吧。”

在城门即将关闭的那一刻,两匹马如箭一般疾驰而出,马背上的身影在朦胧的夜色中若隐若现。马蹄声响彻在寂静的街道上,仿佛是对四方城的告别。随着他们的远去,夜色逐渐弥漫开来,如同一张柔软的黑幕,将城市包裹其中。

渐行渐远的马,带着一种决然和无畏,消失在了远方的黑暗中,留下了一串渐渐消失的马蹄声,仿佛是苍术和钟离轩走向未知旅程的伴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