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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阔的道路上,一辆马车向东疾驰而去。车轮滚滚向前,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车篷微微摇晃着,似乎在与马车的前进节奏相呼应。

车厢内,沉睡中的苏木渐渐睁开了眼睛。他的双眸如同两颗碧绿的宝石,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他意识到,自己仍然活着。

苏木用手支撑着车底,艰难地坐起身来。经过一番观察,他判断出自己此刻正身处一辆行驶中的马车之中。正当他准备掀起车帘一探究竟时,嗓子却突然不受控制地轻声咳嗽了一声,打破了车内的宁静。

这声咳嗽让正在驾车的苍术喜出望外,她立刻稳稳地停下马车,掀起车帘,关切地问道:\"你醒了?\"

苏木定睛一看,眼前的苍术一身少年装扮,脸上还刻意抹黑了许多,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

只见苍术身材高挑,面容清秀,眼神中透着一股机灵劲儿,虽然穿着朴素,但难掩其英气。苏木嘴角轻扬,露出一抹微笑说道:“你果然如达亚尔所说的那般模样。”

说完,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腹部,然后轻轻用手按压了一下,明显感觉到伤口已经被妥善处理过了,而且似乎没再感觉到疼痛。他心中暗自称奇,不禁对苍术的医术产生了一丝钦佩之情。

苏木抬起头来,看着苍术,语气中带着感激地问道:“是你救了我?”

苍术坦然一笑,点了点头,说道:“你也救过我,我们一命抵一命,两不相欠了!”苏木听了,心中一动,不禁对这个性格洒脱的少女又多了几分好感。

苏木也微微一笑,轻声问道:“我们此刻是要去哪里?”

苍术并没有回应他,她再次驾起马车。待找到一处平坦隐蔽树林,她停下来把马匹拴好后,才掀开车帘对苏木说道:“无论去往何处,在你伤势痊愈之前,别妄想能离开我一步。今天就算继续前行,我们也无法在下一个镇子落脚,而且你的伤口也经受不住长时间的颠簸,因此今晚我们就在这里歇息吧。”

苏木听了她的话并没有提出异议,只是默默地注视着苍术卸下货物、搭建帐篷、挖掘土坑、捡拾木枝、点燃火焰、烧煮热水……

当苍术将一杯热气腾腾的茶水递到苏木手中时,她这才轻声问他:“密道是被你破坏掉的吗?”

苏木暗自思忖,昨天自己昏迷前似乎听到有人敲门,想必就是来人告知她这件事的,于是他点了点头,承认道:“没错,是我毁掉的。”

苍术凝视苏木片刻,他的伤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担心他受不了打击,苍术还是决定先不要把五皇子被埋在坍塌的密道中的消息告诉他。

苍术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决然和坚定。她对苏木问道:“你决心毁掉密道,是否意味着你已经彻底放下了过去的一切呢?”

苏木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心中积压已久的情绪全部呼出。他微微点头,表示默认。接着,他缓缓开口,向苍术讲述起段绾笛离开后的事情。

段绾笛的离去让苏木陷入了深深的痛苦和迷茫之中。他不明白为什么她会不辞而别,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思念和担忧。于是,他开始在周围的山野间四处寻找她的踪迹,那些曾经他们一起常去的地方,都留下了他焦急的足迹。也正是因为如此,苏木恰好避开了归义王段翀对村子的血腥屠杀。

当苏木回到村庄时,眼前的景象让他心如刀绞。整个村庄变成了一片死寂之地,满地都是村民们的尸体,房屋被熊熊大火烧成废墟。他茫然失措地站在那里,无法接受这残酷的现实。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能默默祈祷着段绾笛没有回来,希望她远离这场可怕的灾难。

苏木强忍着悲痛,独自一人安葬全村人。完成这些之后,苏木选择了离开那个伤心之地。他搬到了附近的石塘村,找到了一间荒废的破旧屋子。他用自己的双手,一点一滴地将它修整成一个可以居住的地方。从此以后,他过上了与世隔绝的生活,不再与任何人交流。饿了,他就去河边打渔;需要购买物品时,他便将打来的鱼拿去换成钱财。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苏木的内心渐渐平静下来,但那份伤痛却永远刻在了他的心底深处。

就这样一直浑浑噩噩地过了很长一段时间,直到那天皇帝大婚,举国欢庆之时,他才得知一个惊人的消息:皇帝萧穆启竟然迎娶了一位来自原南诏国的渔家女子为妃!而且,负责护送这位新娘的人,正是归义王。那一瞬间,苏木如遭雷击,他立刻明白过来——那位渔家女必定就是段绾笛无疑,她竟然选择了孤身一人踏上复仇之路!

为了能够再次见到段绾笛一面,苏木毅然前往天泉宫担任花匠。他每天默默地工作,心中期待着有朝一日能够在这里与她重逢。然而,命运似乎总是喜欢捉弄人,就在他尚未等到与段绾笛相见的机会时,却传来了段绾笛难产而死的噩耗。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一般,让苏木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之中。

人们纷纷议论着大昭皇帝的亲民之举,赞叹他不拘一格,甚至不顾及出身和门第,迎娶了他们前南诏国的渔女,只是这渔家女到底是命浅福薄,消受不了皇家泼天的富贵。众人只是一味地夸赞昭国皇帝的仁慈和善良,却没有人真正关心段绾笛孩子的生死。

自那以后,每年到了村子遭受屠杀的那一天,苏木都会回到他亲自埋葬他们的这片墓地上,静静地待上一整天。他沉浸在无尽的悲伤和思念之中,回忆着曾经的点点滴滴。岁月如梭,但他内心的痛苦却始终无法消散。

有时候,他会幻想段绾笛突然出现在他面前,告诉他自己只是外出时遭遇了意外,所以才刚刚回来。而有时候,他又希望段绾笛已经死在了那场大火之中,这样一来,他们依然能够离得很近很近,只不过是以另一种方式相互陪伴罢了。但是每当梦到最后,他总是会清醒过来,明白她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

随着时光的流逝,苏木渐渐地不再沉溺于那些虚无缥缈的幻想之中,想着这一生或许也就这样虚度光阴、碌碌无为地蹉跎了吧。

然而,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去年冬天,当他前往墓地祭奠时,竟然偶遇了一个拥有着和自己同样碧绿眼眸的青年。那位青年容貌俊美,与段绾笛有七分相似之处,另外三分竟还带着他苏木的神韵。

只见那个青年满脸哀愁地站在那片没有墓碑的坟茔之间,茫然失措,不知道应该向哪一座坟墓祭拜。这位青年,便是五皇子——萧亦枢。

就在那惊鸿一瞥的瞬间,苏木几乎笃定眼前的这个青年就是自己和段绾笛的孩子。

他不顾一切地向前狂奔而去,仿佛一股无法阻挡的力量推动着他,他的目光紧紧锁定在前方那个身影上。

苏木心急如焚,脚步踉跄,几乎摔倒在地,但他毫不退缩,一把拉住了萧亦枢的臂膀,声音颤抖地问道:“你的母亲在哪里?”

萧亦枢被突如其来的苏木吓了一大跳,本能地想要甩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人。然而,当他的目光与苏木那双与自己一模一样的碧绿眼眸相对时,他整个人都呆住了,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

听到这里,苍术心中的谜团终于解开了。他明白了,原来苏木和萧亦枢之间的联系正是在去年冬天建立起来的。

苍术轻声问道:“那么,萧亦枢为何会去那片墓地呢?”

苏木轻笑一声,语气中带着一丝感慨:“去年冬天,老归义王段翀离世,他的长子段世铭世袭爵位。皇帝特地派遣萧亦枢作为册封使前去恭贺。”

去年冬天,萧亦枢肩负着重要使命前往册封新的归义王段世铭。然而,当段家兄弟们得知这位册封使的真实身份后,他们震惊不已。原来,当今的五皇子萧亦枢竟然就是他们堂妹段绾笛的孩子!

段翀一生都渴望复国,但由于在昭国皇室中缺乏可堪大用的内应,最终抱憾而终。但谁能想到,他竟然还有一个侄孙活在世上。这段家族的命运纠葛,让人感叹世事无常。如今南诏国的子民早已融入了大昭之中,两族血缘交融,人民安居乐业、生活幸福美满,他们段氏一族更是早已没了复国的心思。

直到此次担任册封使抵达南琼州后,萧亦枢才知晓了自己母族昔日的辉煌。原来,他并非什么低贱的渔家女之子,而是有着显赫身世之人!然而,萧亦枢迅速意识到一个问题:父皇明明可以有诸多其他选择,为何偏偏派遣他来担任此任册封使呢?

这显然是一种试探。萧穆启此举意在观察这位新任归义王是否如其父一般循规蹈矩,又或者是否暗藏不轨之心;与此同时,他也企图借此机会审视自己的儿子,看其是否对储君之位心怀觊觎。所以,尽管萧亦枢终于了解到母亲的真实身份以及往昔之事,但他也只能选择继续忍耐,将一切深埋心底。

苏木轻轻抿了一口手中已经不再发烫的茶水,稍稍停顿片刻后,接着说道:“他知晓了老归义王为了让母亲能够顺利嫁给萧穆启而残忍屠杀整个村庄的事情,于是特意前往祭拜,也正是在那里,遇见了我。”

苍术不禁深深叹息一声,她心里清楚,这位聪明绝顶的五皇子,想必在初次与苏木见面时便立刻洞悉了眼前的苏木正是他的生父,但他却故意装作深信苏木所言——自己只是他舅舅的谎言。

苍术缓缓踱步行至篝火前坐下,顺手向里面又增添了一些木柴,待火焰重新熊熊燃烧起来之后,这才再次开口询问:“这么说来,在我们今年到达天泉宫之前,萧亦枢就已经和你取得了联系?”

苏木微微颔首,表示认同,随后回答道:“的确如此。当你们的队伍途经双廊镇的时候,有一天深夜,他前来探访我,并表示他想要为他的母亲复仇,请我给予协助。”

苍术听闻此言,眉头紧蹙,满脸疑惑地追问道:“报仇?”

苏木再次点头,语气缓慢而沉重,将萧亦枢告知他的真相,逐一讲述给苍术听。

当年萧穆启娶了段绾笛之后,并没有因为她是亡国的郡主就轻视她,反而对她以礼相待。并且,他还为自己的父亲逼死了段绾笛的祖父和父母这件事向她道歉。他说:“两国接壤,战事频繁爆发,百姓们生活困苦不堪。那场最终的决战不可避免地会发生,也必然会产生一个结果。假如当时是昭国战败,那么我的父兄家人恐怕也难以逃脱战死沙场的命运。这样的结局是历史发展的必然趋势,并非个人能够轻易改变的。”

萧穆启深知段绾笛内心充满怨恨,因此选择远离段氏家族,独自居住。他劝解道:“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何必执着于那些已经无法挽回的事情呢?如今百姓们过上了安定的生活,不再遭受战乱之苦,而你们段氏一族仍然保有着崇高的地位。”

他还解释之所以没有公开承认她南诏国前郡主的身份,是担心她在后宫中受到他人的暗算,无法平静地度日。

随着时间的推移,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段绾笛感受到了萧穆启高尚的人格魅力,心中的仇恨逐渐消散,最终接受了他。两人相处和睦融洽,转眼间段绾笛发现自己竟然身怀有孕。面对突如其来的小生命,她的内心充满了喜悦和期待,并下定决心要努力扮演好萧穆启妻子的角色,给予孩子一个稳定幸福的未来。

然而,命运总是喜欢捉弄人。当她历经千辛万苦产下一子后,一场意想不到的风暴席卷而来。孩子那对独特的碧绿眼眸引起了朝廷上下的轩然大波。众人纷纷指责这个孩子不祥,恳请皇帝将五皇子处死。面对臣民们的呼声,萧穆启却迟迟没有做出回应。

萧穆启亲自前往探望母子二人,他向段绾笛许下承诺,表示一定会保护她们母子周全。然而,好景不长,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在早朝上,钦天监监正突然站出来说道:“稚子本无罪过,但其母罪孽深重,才导致孩子遭受诅咒。真正应该被赐死的,是段绾笛!”

这场闹剧其实是由当今皇后,也就是当年的王贵妃一手策划的。王贵妃的父亲晋国公深知段绾笛并非普通的渔家女子,而是地位显赫的前南诏国郡主。如果让她继续活下去,迟早会成为自己女儿登上皇后宝座的绊脚石。因此,他们精心设计了这出戏码,最终成功借钦天监之口铲除了段绾笛。

萧亦枢自幼便被寄养于钦天监内,由监正亲自教导。这一切只因监正断言,五皇子的命格异于常人,唯有借助天神之力,方能抹除其身上所背负的诅咒。因此,萧穆启特为他取名\"枢\",此名源自天枢星。在道教传说中,天枢星君会在特定时刻降临世间,以度化众人、带来和平与希望。

尽管钦天监监正有些愚昧无知,但他心地善良,将萧亦枢教育得极好,并多次暗中保护他免受伤害。因此即便明知正是由于监正当年的谏言导致母亲身亡,萧亦枢仍对他怀有深深敬意。

然而,就在今冬,老监正临终前向萧亦枢忏悔道,当年他是迫于王家权势而诬陷段绾笛有罪,恳请得到萧亦枢的宽恕。至此,萧亦枢方才知晓真正害死母亲之人乃是王皇后。

听完苏木的讲述,苍术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为何五皇子会倒戈,突然与四皇子萧亦枫结盟,一同对付向来待他亲厚的皇后和三皇子萧亦槿。原来这么多年,他一直认贼作母,心中岂能不充满怨恨?

苍术转头看向马车内的人,开口问道:“那么,是你把‘来生愿’的致幻之法告诉给他的吗?”

苏木缓缓摇头,回答道:“并非如此,我不过是应他所求寻找此种草药,然后在此次你们入住天泉宫后,将其移植至百草苑中。待到需要时,自然会有专人前去取用。”

苍术瞬间明白过来,继续向苏木求证:“这么说来,除了萧亦枢本人,实际上并无他人真正见过你的容貌。而四皇子所知晓的你乃是他舅舅一事,也仅仅是从萧亦枢口中听闻,并未亲眼目睹。”

苏木眉头紧蹙,疑惑地问道:“照你所言,与枢儿联手之人,莫非就是四皇子不成?”

苍术肯定地点点头,答道:“正是如此,我无意间偷听到了四皇子与此番伤害你的人之间的对话。”

苏木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唉!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前几日我按照约定将‘来生愿’移植到百花苑中。然而,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当取药之人拿到草药后,竟然趁我不备,狠下毒手,将我刺伤。接着,他无情地将我扔山悬崖,企图让我粉身碎骨。”

苏木眸色一沉,接着说:“从那一刻起,我就明白与他合作的人绝对不是值得信赖之人。我担心他们的计划一旦失败,必定会有人追查至百花苑,并发现那条密道。到那时,枢儿将会陷入百口莫辩的困境,毕竟他拥有前南诏国的血脉。倘若这件事让萧穆启产生误会,认为他与段家正在策划某种阴谋,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因此,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我决定毁掉密道以及整个百花苑。就在我最后一次进入密道并启动自毁机关时,碰巧遇见了你。”

苍术心里清楚,至于为何苏木能够一眼辨认出自己就是苍术,这显然又是另一段故事了。

傍晚时分,冬日的山林逐渐被暮色笼罩。寒冷的空气中弥漫着寂静,只有偶尔的风声划过树梢,引起一阵轻微的沙沙声。落日的余晖透过稀疏的林间,洒在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树木的轮廓在这微弱的光线中显得越发清晰,仿佛是一幅淡淡的水墨画。

许是说了这么多会引起人心绪翻涌的话,苏木明显有了一丝疲惫。

苍术见状说:“你躺下休息吧,今晚你就住在马车上,我一会给你煎些药,药煎好了我再喊你。”说罢,苍术走近马车,将车帘放了下来。

苍术一边拨弄着篝火,一边想明日中午前定要赶到前面的镇子上去补给些水才行。

天色渐暗,山林中的动物们也开始准备进入夜晚的休息。松鼠匆匆地消失在树洞之中,鸟儿也不再歌唱,安静地栖息在枝头。一切都变得安静而祥和,仿佛整个山林都开始沉睡。

当苏木被苍术唤醒的时候,夜幕已然降临,山林间一片漆黑,唯有马车旁的一堆篝火,闪烁着微弱的火苗,偶尔跳动一下,照亮了周遭那一小块地方。

看到苏木想要从马车上下来,苍术嘴里念叨着:“你就乖乖待在车上吧,下来干嘛呢。”然而手上却迅速伸过去扶住他。

等苏木在篝火边坐稳,他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这才半开玩笑地说:“在车里窝了一整天,得起身活动活动筋骨才行啊。况且我可没那么脆弱,当初伤口还没处理好的时候,我不是还把你打晕扛回家里嘛,所以说我受这么重的伤,也有你的责任哦。”

苍术凝视着火光映照下男人的面庞,不禁被他逗乐了。她轻轻地将药罐中的药汤倒入另一只碗中,放在一旁晾着,同时询问苏木:“你的伤口现在还疼吗?”

苏木摇了摇头,回答道:“已经不疼啦,达亚尔确实没有夸大其词,你的医术真是精湛无比。”

他静静地看着苍术,只见苍术动作熟练地再次架起锅子,然后往里面加入适量的水。接着,苍术从包袱里小心翼翼地取出一个纸袋,打开纸袋后,拿出一个已经变得干硬的饼子。她用手将饼子一块一块地揪成小块,轻轻地扔进锅里。随后,苍术又摸索出一个小巧的罐子,看起来像是在往锅里添加一些细小的盐粒。

苏木的目光渐渐变得温和无比,他轻声问道:“你小时候,一定和你的母亲共同经历了很多艰辛吧。一般家庭的孩子在你这个年龄,可能都无法像你这样在户外生活时表现得如此娴熟。”

听到苏木的话,苍术转头看向他,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回答道:“看来达亚尔跟你说了不少关于我的事情啊。既然这样,趁着等饭的时间,不如你跟我讲讲,你是如何与她相识的,我觉得你们之间的关系挺不错的。”

在这个静谧的夜晚,苏木和苍术并肩坐在篝火旁边。随着篝火闪烁跳跃,苏木开始向苍术详细叙述他与达亚尔相遇的整个过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