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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问名字了,那两个c能代表什么。”

“估计刚才那场面,你问了也白问,看在她做过大学老师的份上,代号为c教授。”

“老簿,你这代号一出来,这的鬼怪都得变成病毒暴君,生化味太浓了。”

“那你有什么高见啊?”

“就叫这个吧,也符合它们爱做实验的本性,这里的怪物和环境确实有生化内味。”

c教授被我几句话吓得有些匆忙,在路上留下了不少痕迹,循着痕迹追到一户宅子门前,这家门口的摆设很奇怪,只有一只缺失牙齿的石狮子在大门左侧。

“这地方看着眼熟,但是这石狮子是第一次见,老簿你对这有印象吗?”

“几个村子都长得差不多,这个镇子也不过是多个村庄的集合,到哪都一样,你看着眼熟并不代表曾经来过。”

“关键在这头石狮子上,一只被拔了牙禁锢在原地的狮子还能做什么,这寓意太明显了。”

“c教授根本不打算藏着掖着,在她的地盘上明牌也打不过。”

老簿一直紧盯着石狮子,我也跟着观察,狮子的两只眼睛没有特意刻画,但是看久了感觉要从眼里渗出怨气了。

“老簿,这时候我是不是应该拿出半把梳子放在石狮子嘴里,电影一般都是这样推进剧情的。”

“这能当电影吗?之前跟c教授对话的时候,她根本不在乎你这半把梳子,可能只是个提示线索,用完就失效了。”

我有点不信邪,还是从怀里拿出来往狮子嘴里塞,不管我怎么调整方向,石狮子都没有反应。

“还真是个装饰品啊,麻烦下次买个质量好一点的,别做成能触发剧情的样子,白费力气。”

来到大门前使劲敲击门环,通过回声能听出门后面比较空旷,从外面看不像是个三四进院的大宅子,围墙上不见雕花,感受不到贵气。

敲门没有回忆,只好扒在门缝上往里看。

“看错了,门缝在右边,你看的应该是条裂痕。”

“裂痕有这么光滑吗?”

突然警醒,再次从怀里拿出半把梳子,把光滑的梳背对准裂痕,像刷卡那样划了一下,门后的机关开始运转。

“还真是个刷卡门禁啊,借贷人的脑洞就是不一样,正常人谁能想到梳子当门禁卡用。”

“你这不是想到了吗?”

“你看我像正常人吗?”

红布条褪色到了大腿根,速度是减缓了,但没停下来,现在我像是个缠了一半身体,另一半身体还在冒血的木乃伊,估计那对红白女鬼看见我也得害怕。

门开以后我才明白为什么回声空旷了,里面不是古宅三进院落,是一个类似大会堂的地方,感觉像是买了票进来听音乐会了。

“外面场景偷懒全靠复制,里面做的倒是很精致。”

“华鸢,折叠椅上没有座垫,这也能算得上精致,是想让观众站着看吗?”

“估计是个装饰,没想让人真的坐下看。”

顺着观众通道走到头,来到舞台下方,舞台距离地面至少有两米高,没有梯子很难爬上去。

“反正也没人看,我这普通票换成包间票也是可以的吧。”

“老簿,你也四处找找,看从哪能上二楼包间,最靠近舞台那个应该能直接跳到台上。”

看到这个地方,几个月前的一些不好回忆重新涌上心头,感觉当时被我做掉的老康等人,似乎在这附近看着我。

罪孽感还在,证明我还没有被完全侵蚀,红布条已经褪色到腰部了,得在彻底褪色之前赶上屠村仪式。

老簿找到了去二楼包间的楼梯门,门上的挂锁也挡不住前进的路,抡起斧子劈开了门把手,踹开门冲上楼梯。

二楼每个包间都是敞开的,路过的时候能隐约感受到几个熟悉的人影在看我,我知道他们是谁,也知道他们不可能在这。

走到头是一间关闭着的包间,斧子抡到一半被老簿制止了,差点闪了我的老腰。

“干嘛呀老簿,这门也不是你家的。”

“华鸢你看清楚,门上没有锁,别白费力气,直接推开门不行吗?”

扶着差点受伤的老腰把门推开,里面放着两把舒适的座椅,中间的桌子上还有水果和饮料,为了补偿老腰决定先歇一会。

“红酒瓶里灌果汁,真健康啊。这芒果真大,好多年没见过这么大的芒果了。”

“跟商业街上的水果摊一样,你想吃就吃吧,骨灰点心都尝了这算什么。”

老簿还是懂我的,知道我想在大战前补给一波。

熟透了的芒果很好剥,里面的果肉酸甜可口,再喝上一口苹果汁,感觉整个人都活过来了。

“大鱼大肉,零食点心,都算不上我的最爱,这口糖水才是灵魂伴侣。”

整瓶苹果汁都被我喝完了,没尝出是哪的苹果,不过也无所谓了,出去以后大概率是找不到同品牌了。

站在围栏上测算了一下距离,这间包房应该是最贵的,从这里往舞台上看,拿个放大镜能看清台上演员的皮肤状态。

找到合适落脚点以后直接跳了下去,落地后周围突然黑了下来,从台上往下看,只能看到红彤彤一片,那些没有座垫的座椅仿佛变成了和我一样缠着红布的人。

黑暗的台上传来推动桌椅的摩擦声,几秒后一张散发白色荧光的长桌出现在台上,距离我只有一米不到,长桌后面没有配备座椅。

“一视同仁,演讲的也没有椅子坐。”

“华鸢,你刚才听见没,桌椅挪动声里夹杂着拖拽金属的声音,这桌腿上也没有金属固定器。”

“我没听见,你感觉那是个什么声音。”

“像是斧头拖地的声音。”

我用手里的斧头模仿拖在地上的声音,老簿确认跟他刚才听到的一样。

奇怪的事发生,我结束模仿后,那声音并没有停止,虽然我什么也听不见,但从老簿指向对面的慌张神情里能看出,那东西离我越来越近了。

按照老簿所指的方向,我举起斧头严阵以待,准备配合老簿的手势迎击敌人。

等了许久老簿都没有发出行动指令。

“华鸢,声音到你面前大概七步左右的地方停止了,我现在也听不到了。”

进攻是最好的防守,我先前迈出四步,垂直朝前面砸下斧头,感觉到劈空以后,立刻借助惯性朝右半身抡了半圈。

斧头探出舞台的那一刻撞到了什么,卡在空中不动了,反作用力震得虎口疼。

更要命的事情发生了,那些原本立在台下的座椅,此刻已经堆成小山要爬上舞台了,斧子就是因为命中了冲在最前面那个才停下来的。

没有手臂,裹着红布袋,只有两条腿露在外面的怪物依靠搭人梯的方式往上面爬。

等我回过神来准备跑的时候,整个大会堂都消失了,我回到了院子门前,只不过这次是在大门顶上,活动范围非常狭窄。

在不远处,数不尽的红布袋蜂拥而至,屠村仪式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