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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檐上的柴问几乎是平行悬在宋力头顶,如果能把他叫醒那将是一个偷袭宋力的好机会,可是无论我怎么喊柴问都没有反应。

强光手电的电量已经所剩无几,汇聚光线照向到巨虫几条前爪上,巨虫抖动躲避的时候松开了柴问,顺势砸向宋力头顶。

只见宋力单手接住扔了出去,柴问像块烂泥巴一样被甩到地上,我强忍着疼痛想上前阻拦宋力危害柴琳但为时已晚。

宋力将柴琳扛在肩上,踩着围墙跳到屋顶,把柴琳也挂在了巨虫的爪子上,在血盆大口啃食柴琳前,我用强光手电最后的电量照在巨虫脸上,柴琳也被抖落下来。

飞身上前接住她抱到一边,现在已经没有抵抗手段了,我将昏迷的两人护在身后,准备找机会控制住赵惠汝当盾牌。

“华鸢,巨型蝗虫把柴琳柴问的帮手抓住了,刚才只把本体救了下来,兄妹俩人的帮手还在它手里,得赶快控制住赵惠汝。”

救人的过程太过顺利果然是有猫腻的,我只能看见兄妹俩的身体,看不见他们的帮手,老簿可以看见就代表着那只巨虫也能控制住老簿。

“华鸢,现在那只虫子伸出口器插在了柴问脑门上,应该是在抽取他的知识,现在柴问的帮手浑身颤抖,很多灰色长方块穿过了他的身体。”

“别看了老簿,赶紧先藏起来,如果你也被抓住就全完了。”

老簿的描述很像我还在做开发时用p开发语言所写的爬虫工具,偶尔会用到这个工具去复制一些网站上的资料。

没想到这次居然听见了爬虫工具入脑门的具象化操作,业像与时俱进的学习能力不要用这种方式表现出来啊,这我怎么能接受。

老簿藏起来后我冲进客厅,赵惠汝还躺在地上,在茶几下找到了三个塑料袋,两个连在一起当成绳子绑住赵惠汝,另一个套她头上当作威胁手段。

我把赵惠汝拉起来拖到外面,站在院子中央朝房顶大喊。

“快停手,无论你在爬谁的数据都给老子住手,不然我立刻闷死她。”

上一秒孩子虔诚叩拜巨虫的宋力下一秒就来到了离我不足三米的地方,速度快到根本看不清,我只能靠抓紧塑料袋与她对峙。

“华鸢,你们自诩正派人士,怎么也做起绑架勒索的勾当了,在行业内不怕遗臭万年吗?”

“宋力,活着的人才有机会遗臭万年,我名声本来就不咋地,也没想着怎么维护,如果今天走不出这个门要啥名声也没用。”

“借贷人说的果然没错,你们才是一群道貌岸然的反派,擅自打乱别人你情我愿的生意真是可恶至极,把力量送到该拥有的人手里难道不好吗?”

“我看你脑子是被洗飞掉了吧,你情我愿这种话也说得出口,谁的情谁的愿,宋青书是真人吗?能有真情吗?诬陷宋青的时候他也是自愿的吗?”

“华鸢你听好了,我可没有诬陷宋青,不止一次的见过他出入夜总会洗浴中心,你也是男人你去那种地方干什么自己不清楚吗?”

勒紧赵惠汝的塑料袋开始出现起伏,我只能稍微松一下力道。

“我没怎么去过这种地方,我不好说,但是可以确定的是赵惠汝在婚内确实喜欢上了你捏造的宋青书,我想如果你是个男人估计宋洋都没有出生的机会吧。”

“一个虚构的人就可以诱骗赵惠汝,诬陷成功后更是立刻就跟着宋青书跑了,你说宋青有出轨嫌疑,那赵惠汝就是直接有出轨事实。”

“如果两个人私生活都混乱,那更不能拆散,凑合着过别祸害无辜的人啊。”

“于公于私于情于理没一个是你情我愿的,自己被黑暗吞噬就帮着散播歪理,反派这个头衔只能挂着你们脑袋上。”

被我控制住的赵惠汝开始剧烈挣扎,口鼻都流出了黑色物质。

“华鸢,好一张巧舌如簧的利嘴啊,宋青在我计划里只是个播种工具,只是为了给我和赵惠汝创造一个孩子,现在早就没用了,他有没有出轨根本不重要。”

“气急败坏了呀,宋力你也知道宋青是爱着赵惠汝的,你根本没有证据,当然你也不关心事实,只能凭空留下一件女性内衣让他们之间产生嫌隙。”

“不重要,都不重要,宋青怎么样都无所谓了。”

陷入癫狂的宋力周身围绕着一大团蝗虫,蝗虫摆出一张狰狞的大脸咆哮着“不重要”这三个字,被绑住的赵惠汝口鼻里的黑色液体喷溅出来染黑了蓝色工服。

已经没法用塑料袋蒙住赵惠汝的脑袋了,如果再捂下去她一定会直接呛死的,在她失控前还有最后一个问题得问。

“赵力,你为什么要把宋洋从楼上推下去,这个孩子也不重要了吗?”

蝗虫聚集成的大脸一下子安静下来了。

“不是我推的,等我到达房顶的时候他已经掉下去了,我不擅长应对婴儿,这个年龄的宋洋刚好可以帮我跳过婴儿时期,直接培养成喜欢的样子。”

“不是你推下去的?那是谁——”

赵惠汝瞬间爆发,把我和宋力都拉进了剥灵狱里。

我落地直接摔在了茶几上,爬起来一看已经回到了赵惠汝童年的家里,外面大雨滂沱电闪雷鸣,从窗户吹进来的雨水都是血红色的。

只能借着打闪的瞬间看清屋里,屋里一片狼藉,像是刚被鬼子兵扫荡过一样,破碎的吊兰,翻倒的桌椅,摔碎的碗碟,这是赵惠汝母亲刚离开时的样子。

在散落的抽屉柜里发现了一盒火柴,里面只有四根火柴棒,点燃第一根走进卧室,赵叔被倒吊着挂在衣柜里,赵家老奶奶被绑在床上。

两个上了年纪的人浑身淤伤估计是活不成了,卧室挂着的结婚照上赵惠汝母亲的那一半也被绿色油彩盖住了。

火柴烧尽点燃第二根来到餐厅,餐桌四分五裂椅子东倒西歪,唯一没被破坏的椅子上放着一只腐烂的小羊羔骨架,还留有一只发白的眼睛在盯着我。

点燃第三根火柴进入厨房,这里比我前两次看见的厨房要大得多,与其说是厨房不如说是冷库,一排排铁钩上挂着成扇的羊肉,都冻得邦邦硬。

挪开她们后中央放着一张案台,铅黄色的灯光照在案台上,案板上的宋力被绑住各个关节无法挣脱,眼里已经没有了在宋村长院子时的狂妄。

她的嘴被堵住,身上只有关键部位被白布遮挡其他完全裸露在冷库的寒气里,不知是冻得还是害怕,浑身颤抖连带着一旁工具台上的各色刀具都哗哗作响。

虽然我隐藏在羊肉后面还是被宋力发现了,她仰着头用眼神祈求着我去救她,柴琳我都救不了怎么可能管她呀。

我不屑的瞥了她一眼就退出厨房冷库了,走之前还不忘关上门,也就是没发现温度控制按钮,不然一定得调到最低让宋力好好冷静一下。

点燃最后一根火柴进入赵惠汝的房间,这个房间是我之前搜索的最仔细的房间,每一个细节都能分辨出不同,但是进门后一眼望去没有任何改变也没有赵惠汝的身影。

火柴熄灭前我走进厕所,在燃尽前的最后一秒里我看见浴帘后面的浴缸里蹲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