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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她们的描述,罗禛和小玉前男友之间的联系显得诡异起来,用正常逻辑去想他们两人可能是原本就认识的亲兄弟,在围绕着小玉展开一场阴谋。

可如果他们认识且在执行某项计划,那这场提前见面又意味着什么,也是计划的一部分吗?凭借我对侦探推理多年观影经验,能给出的合理解释并不多。

第一种是为了之后的婚礼,用一场以假乱真的车祸从中掉包二人,为之后前男友迎娶小玉做铺垫,可两人如果是一家那免不了还是会有家庭关系上的问题。

这种情况下难道要让罗禛及其父母藏一辈子吗,一旦露出马脚免不了以离婚收尾,到那时可能还要遭到周围人的口诛笔伐。

第二种就是前男友遭到抛弃后想要报复,用和自己外貌相似的兄弟去勾引小玉,结婚后在日常生活里不定时的相互交替,完成某种不可告人的报复行为。

这个可能性最大的问题在于小玉和这两人的情感,从小玉到处求医问药想叫醒罗禛来看,她们的感情还是不错的,和前男友应该也是和平分手,不然前男友怎么会来送贺礼又不提前告知小玉,明显是不想打扰。

以上两种推测都是结合事实逻辑来的,可这是为了解决可能爆发的业像危机而找的我,比极端现实还要极端。

难道就因为两个人长得像,前男友的遗憾和现男友的疑心合二为一诞生了业像,这能有先例吗,还是得先确认她们的感情情况,再抽空问问老簿。

“小玉,有件事我需要先确认一下,您和您的前男友是和平分手的吗?是因为怎样的家庭矛盾导致的分手。”

小玉有些难为情,在我再三询问下还是说了

“我和前男友李云算是和平分手的,在一起时间久了会经常拌嘴吵架,这都是很正常的,没有犯原则性问题,只是前年过年去见我父母出现了些分歧。”

“我的父母想让李云在结婚前多证明一下他的决心,说的过分了些,他就一直难以释怀,后来吵架的频率越来越高,最后只能分开了。”

小玉描述的很含蓄,其中的经过不言而喻,平时看热闹不嫌事大,这次真遇见了还是替她们惋惜。

从这两人能和平分手来看,挟私报复的可能性不大,就算是报复也是报复小玉父母,既然不完全是因为黄白之物引发感情矛盾,那就只能先问问老簿了。

我借口离开去上厕所,来到了洗手间最里间

“老簿,刚才你都听见了,小玉和这两任男友之间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不至于让罗禛伙同李云一起想出什么惊天阴谋来报复小玉。”

“那只能从业像方面考虑了,上次你不是说能给些线索吗?那现在就给吧,再藏着掖着这活没法干了。”

老簿假模假式的摸着不存在的胡子,故作深沉的样子真让人着急啊。

“华鸢是这样的啊,线索这种东西只能靠近业像时才能知道,在剥灵狱以外的地方我能看见普通人的业像,业像看不见我,所以能趁此机会用秘术探查。”

等了半天还是等了句没用的

“那老簿我换一种方式问你,业像有没有可能由两个很相似的人共同的极端情绪孕育诞生,就像今天小玉说的这俩前男友,有这种先例吗?”

“华鸢你说的这种猜想是没有先例的,或者说以我能了解到的知识来看,没有这种情况,业像只能以某一人为基础,即使有两个很像的人那还是两个不同的人。”

听完老簿这样说,那这个问题就更想不明白了,业像只能有一套底层代码,镜像复制也不行,更不用谈什么代码合并了,一点起冲突的机会都不给啊。

无奈我只能摁下冲水键,将刚才的一切猜想先冲进思维的废水池里,让它们多沉淀发酵一下,兴许哪天又能用上了。

我回到餐桌前,菜都快上齐了,耽搁的有点久啊

“华鸢,你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姐姐我在医院工作,可以给你介绍几个靠谱的男科医生,保准你重振雄风。”

点了这么多菜还是没能堵住戚折依的嘴

“关心的挺好,下次别关心了,只是刚才接了个电话耽搁些时间,就不劳您多心了”

我没正眼看戚折依,还特意给小玉夹菜

“小玉你这一路舟车劳顿,快多吃点,有啥忌口吗?我让饭店换菜,等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

在我关心小玉的过程中,听见了轻微木质物品开裂的声音,不知道是这家新装修的店桌椅太劣质,还是天花板开裂发出的,听着就很危险啊。

我将自己的电话给了戚折依和小玉,送他们回了旅馆,也没再顾得上去问广告牌的价格,这一时半会也做不了了,先回铺子吧。

院子里还是昏沉沉的,有几片不合时宜的枯叶掉在了石桌上,我将它们轻轻扫落收拾起来,不能挡了狴犴神兽的浮雕呀。

等了快一天了还是没有接到老康父母的电话,也不知道老康醒了吗,在剥灵狱的遭遇有太多赌的成分,不知道这次面对小玉她们会不会有更恐怖的事情发生。

简单打扫了院子后锁门回家,路上遇到了驾校的女接待,问我科一准备的怎么样了,是过去几天了,可没心情看题啊,简单敷衍了几句就灰溜溜的跑了。

现在对车多少有点恐惧,特别是银白色的,见了更是浑身不自在,像是有一万只苍白怪手在身上爬,这样的精神状态怎么学呢。

躺在床上思来想去都是戚折依描述的关于罗禛和李云外貌相似的细节,面对一个和自己长得相似的人这种事我已经经历过了。

业像照镜子这种事对我来说都不算恐怖,恐怖的是业像照业像,万一这次面对的不是业像二合一,而是业像一分二,同时面对两个可怎么对付啊。

在一种前后夹击的紧迫感中熬到了第二天清晨,来到铺子这边,老簿看我顶着两个黑眼圈就知道我又自己吓自己了。

“昨天想了一晚上有什么进展吗?”

“老簿你觉得有什么进展,除了能感觉到被更多bug追着跑,还能有什么进展”

正当我还想再跟老簿抱怨一会时,手机响了,是老康父母打来的

“是康叔叔吗?康铭醒了吗?”

电话那头传来振奋的声音。

“康铭今天早上醒了,说要喝水,给他喂了碗水就又睡了,嘴里嘟囔着要回出租屋,看样子应该是没事了。”

“那就好,康叔叔你可一定得记好答应我的事,千万别再刺激康铭了,身为父母说的话比任何人都重要,一定别刺激到他。”

老康父母在电话那头千恩万谢,保证不再刺激老康,我也只能先相信他们,再怎么不放心也得先放下处理眼前的事。

“走老簿,我们去旅馆跟戚折依她们汇合。”

无论是镜像还是业像都得见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