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打扰了,我是范剑,这家魔法酒店的经理。现在我们有位尊贵的客人到来,希望你们能腾出这个包厢。”范剑语气强硬地说。
此时他的态度与刚才在短发男子面前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
\"先到先享,我们先至,此厢理应由我们使用。\"叶无道望着范建,眼中尽是轻蔑,“区区之地,吾来此乃是赐你颜面,勿要不知好歹。”
这话令范健的脸色时青时白,若换作板寸男如此辱骂,他只怕大气也不敢喘,还得赔上笑容。
但叶无道不同,他衣着寻常,一看便知非显赫之辈。范建身为多年经理,阅人无数,一眼便能识破人的身份。正因看出叶无道是凡夫俗子,他心中更是愤懑。
何曾几时,他曾被如此微不足道之人这般侮辱?
而且还如此不堪。
嫂子能忍,但他不能。
然而范建强忍怒火,将怨气深藏心底,毕竟身为旅馆一员,无论面前是贵族还是乞丐,只要付账用餐,他便得笑脸相迎。
顾客如神,这是旅馆的首要法则,他必须遵循。
范建脸色瞬息万变,随即恢复笑容,说道:“阁下,非常抱歉,今日敝店迎来贵宾,包厢已满,况且此位贵宾地位非凡,我们不敢得罪。”
他说到这里,见叶无道未予回应,又继续提议:“我有个建议,您看如何?”
“讲!”
范建笑答:“今日你们在此的所有消费,我愿一力承担,另外,只要你们让出这厢,我另赠两坛上等佳酿。”
“你看我们像是缺银两之人吗?”叶宝宝保持着姿态,背对范建道。
“呃——”范建脸色一沉,话未出口,叶宝宝又开了口,语气冰冷:“什么东西,立刻给我滚出去,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你——”范建气得语塞。
若非年岁已高,他毫不怀疑自己会冲动地狠狠教训叶无道一行。如今他已过半百,早已不复年轻时的勇猛。
叶无道见状,愈发厌恶,不耐烦地喝道:“给你三息时间,若还不离开,我亲自送你出去。”
“一、二、三——”叶无道数完,身形一闪,一脚将范建踹出门外,摔倒在板寸男脚下。
“废物,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板寸男唾沫飞溅在范建脸上,随后步入包厢。
李丹妮随其身后,踏入包厢的瞬间,她的目光便落到了叶无道身上。这位青年英俊潇洒,正是当下的潮流偶像,最重要的是,从他的衣着来看,显然并非富贾。
如果能收养他,该有多好啊。
李丹妮暗自思忖。
不过很快,李丹妮便将这念头抛诸脑后。身在演艺圈的她深知,未大红大紫之前,必须紧紧跟随身边的男子,绝不能引起他的反感。
叶无道盯着板寸男,淡然说道:“抱歉,此厢我们要用,还请另寻他处。”
在他的话语下,李黛妮挺立身姿,带着傲慢的嘲讽:“年轻人,你是否知晓自己正在与何人交谈?”
叶无痕未瞧他一眼,轻蔑地吐出一字:“滚!”
瞬间,室内的气氛如同被寒霜冻结。
寸头男子难以置信地瞪着叶无痕,自幼至今,他从未见过比自己更狂妄之人,也从未听过有人敢如此辱骂他。
他的脸色在青白之间反复变化,最终沉下脸,盯着叶无痕质问道:“你可知我是何方神圣?”
“不论你是谁,立刻滚开。”叶无痕冷然回应。
见他这副模样,李黛妮再也按捺不住,冲着叶无痕咆哮:“小子,你要小心自己如何不明不白地丧命。”
叶无痕本就对这位女子心生厌烦,此刻听闻李黛妮的威胁,他猛然抬首,冷冽的目光直刺李黛妮,眼中杀意翻腾。
妈的,秦家的老家伙威胁我也就算了,一个靠裙带关系上位的戏子竟也敢威胁我,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叶无痕本欲争辩,但想到李黛妮的身份,他又觉得不值得为此耗费精力。
他的目光转移到寸头男子身上,淡漠地说道:“我感到很疑惑,就算你再没有鉴赏力,再没有品味,也不至于天天带着一只‘鸦雀’在大庭广众之下招摇过市吧?”
“小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寸头男子怒目而视。
啪!
叶无痕猛然出手,一个清脆的耳光甩在了他的脸颊上,寸头男子口中喷出一口鲜血,其中还夹杂着一颗脱落的牙齿。
“你竟敢打我,老子跟你拼了!”寸头男子怒吼,疯狂地向叶无痕扑去。
然而还未靠近叶无痕,他就被一脚踹飞出去。
“我这辈子最讨厌狂犬。”叶无痕走过去,再次甩手抽在寸头男子脸上,让他头晕目眩。
范剑都被震惊得目瞪口呆。
李黛妮也同样惊讶得无法言语,她追随寸头男子已久,还是头一次看到许公子被人痛揍,而且被打得如此凄惨。
“杀人了,杀人了......”李黛妮惊恐地大叫。
“嚷什么嚷,再叫一声,老子就让你魂归黄泉。”叶宝宝站起身,转过身来,冷漠地注视着李黛妮。
说来奇怪,平日里叶宝宝总是一副和蔼可亲的模样,但此时他身躯一震,一股霸主的气息悄然涌现。
这小子终于要出手了吗?
叶无痕微微眯起眼睛,笑着回到了座位上。
叶宝宝走到李黛妮面前,从上至下仔细打量了她一番,最后视线落在李黛妮丰满的双峰,眯眼问道:“这么大,难道是真材实料?”
“跟你无关。”李黛妮话音刚落,一个耳光便猛然落在她的脸颊,美丽的容颜上顿时显现出五个清晰的手印。
“原本就是只‘鸦雀’,还以为披上衣裳就成了凤凰?老子问你,是给你面子。”叶宝宝说着,粗鲁地抓起李黛妮胸前的一团柔软,用力一握。
“啊——”
李黛妮痛苦地尖叫起来。
“识趣点,否则,别怪少爷连你当‘鸦雀’的资格都剥夺。”叶宝宝说着,转身坐回了椅子上...
从始至终,他未曾瞥过短发战士一眼,这令叶无道深感奇异,毕竟这位名为板寸男的,竟还未识破叶宝宝的伪装,实在匪夷所思。
叶无道心中警铃大作,暗暗提防起来。
短发战士咆哮着从地上跃起,直勾勾地盯着叶无道,低沉地说:“该死,在燕京这片奇幻领域,竟还有人胆敢挑衅许虎,他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一边吼叫,他一边从怀中掏出了魔导通讯器。
许虎?
叶无道摇了摇头,这个名字在魔法世界的任何一个角落,对他而言都是陌生的。
不一会儿,许虎的通讯接通,只听他对着魔导器喊道:“表兄,我在湍流街遭受袭击,速来救我,否则他们将我送入幽冥……好的,好的,我等着你。”
许虎挂断通话,朝叶无道露出一抹冷笑:“希望你等下还能维持这份傲慢,最好别跪在我面前求饶,那会让我觉得无趣。”
“你认识他吗?”叶无道转向叶宝宝询问。
叶宝宝轻轻摇头。
见状,叶无道明白了,连叶宝宝都不认识此人,看来此人不过是个无足轻重的角色。
许虎的援军来得快如疾风,仅仅十五分钟后,一名青年踏进了湍流街天字号第一包厢的门前。
“表兄,你终于来了。”许虎望见青年,大喜过望,忙跑到青年身后,李晓妮也随之而来,挽住了许虎的手臂。
青年淡漠地扫过许虎,冰冷地回应:“早警告过你,不要招惹是非,你怎么总记不住教训?”
“表兄,这次真的不是我,是这位。”许虎指向叶无道,抱怨道:“他欺侮我,还动手打我,我都掉了好几颗牙,痛死我了……”
许虎还想继续申诉,青年一个凌厉的眼神转回,瞬间让他噤声。
“解释一下,究竟发生了什么?”青年说着,从口袋里取出一根奇特的烟卷点燃,含在唇边。
许虎怔住了,不知该如何回答,毕竟错在他,然而遭受如此欺辱,他的内心怒火熊熊。
“怎么,不说?”青年看向许虎,冷哼一声:“还说你没挑起事端?”
范建在一旁默默观察,见青年手中的烟,心头一凛,那是军区特供的熊猫烟。
范建曾有幸品尝过这支烟,其独特的风味非寻常烟草可比。他深知,能享用此烟之人,身份必然非同小可,即便是燕京的副城主也难以轻易获取。看着青年随手抽出的军区特供,他料想来者的背景绝不简单。
再加上许虎表哥身披迷彩斗篷,脚蹬军靴,一副军人装束,范建推测许虎的表兄很可能与军界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此刻不露一手,更待何时?
范建向前一步,来到青年面前,恭敬地说道:“阁下您好,我是这家酒馆的掌柜,许少爷与包间内的冲突,我全程目击。”
\"是的。\" 范建解释道,“如您所知,我们的魔石酒馆每日客似云来,包厢必须提前预订。那两位魔法师大人早就先到了,他们占据了这间,可许少爷来时坚决要这个。”
许虎闻言,目光寒光闪烁,紧紧盯着范建。
范建假装未觉,续道:“许少爷的大名我也略有耳闻,于是只得应允,尝试去和里面的大人协商,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