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之故作委屈:“我这可是真心话,怎么就成了贫嘴呢?”
说着,他用手按摩颜安的脚底。
颜安被他按得有些痒,忍不住笑出声来:“哎呀,你别挠我痒痒!”
陆景之抬头看她,眼中满是宠溺:“这可是正经的按摩手法,怎么能说是挠痒痒呢?”
“娘子,你这可是冤枉我了。”
颜安笑得前仰后合,伸脚去推他:“你就是故意的!”
陆景之顺势抓住她的脚,吻了吻她的脚背:“好好好,我承认,我就是故意的。”
“谁让我家娘子的脚这么好看呢?”
颜安被他逗得满脸通红,轻轻捶了他一下:“油嘴滑舌!”
陆景之继续帮她按摩,动作更加轻柔:“娘子,你这脚底有几个穴位,按一按对身体好。”
“尤其是你现在怀着宝宝,得多注意。”
颜安靠在一旁的软垫上,舒服地眯起眼睛:“嗯,确实挺舒服的……没想到你还懂这些。”
陆景之得意地挑了挑眉:“那当然,以后经常帮你按。”
颜安心里一暖,伸手摸了摸他的脸:“景之,你真好。”
陆景之抓住她的手,轻轻吻了吻她的指尖:“你是我最重要的人,不对你好,我对谁好?”
两人相视一笑,空气中弥漫着甜蜜的气息。
陆景之继续帮她按摩,时不时逗她几句。
颜安笑得合不拢嘴,舱内充满了欢声笑语。
洗完后,陆景之用毛巾擦干颜安的脚。
“娘子,感觉怎么样?”
颜安点点头,“嗯,舒服多了,谢谢你,景之。”
陆景之站起身,坐到她身边,将她搂进怀里:“谢什么,这是我应该做的。”
颜安靠在他怀里,轻声说道:“有你真好。”
两人依偎在一起,望着窗外的云海。
——
南夜扶着树干,大口喘着气。
她的左肩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鲜血已经浸透了半边衣袖。
徐玉卿的情况更糟,他的右腿被月神教的追魂钉击中,每走一步都会在地上留下一个血脚印。
\"再坚持一下,前面就是山崖了。\"
南夜抹去额头的冷汗,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一些。
只要跳下山崖,就可以通过下面茂密的山林里,躲藏起来。
那是他们最后的希望。
徐玉卿咬着牙点头。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却还是强撑着往前走。
\"砰!\"
一声巨响从身后传来,南夜猛地回头,只见一道银光划破夜空,直取徐玉卿的后心。
她来不及多想,一把推开徐玉卿,自己却被那道银光擦过手臂,顿时鲜血淋漓。
\"跑!\"
南夜低喝一声,转身面对追兵。
以徐玉卿现在的状态,根本跑不远。
她必须为他争取时间。
月光下,三道身影缓缓走出。
为首的是一个身着月白色长袍的中年男子。
他的眉心有一轮弯月印记,在月光下泛着幽幽的银光。
那是月神教的护法,修为已达虚空境。
\"南夜,交出耀月灵诀,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
南夜握紧了手中的长剑,剑身上已经布满了裂痕。
\"想要耀月灵诀?\"南夜冷笑一声,\"那就来拿吧!\"
话音未落,她已经率先出手,直取护法咽喉。
剑光所过之处,连空气都为之震颤。
然而,护法只是轻轻抬手,一道银光闪过,南夜的剑便寸寸碎裂。
强大的反震之力将她震飞出去,重重地撞在一棵大树上。
\"噗!\"
南夜喷出一口鲜血,感觉五脏六腑都移位了。
她艰难地抬起头,看到护法正一步步向她走来。
徐玉卿强忍腿上的疼痛,拎起巨大的大锤。
“力山锤!”
锤身灌注白色的玄气,猛然朝为首的护法砸了下来。
护法长老一脸不屑,举起右手,非常轻易的接住了这一锤。
“堪堪玄皇境,也敢在我面前舞枪弄棒!”
他用力一推,将徐玉卿推了出去。
随后握紧右拳猛然一砸。
徐玉卿闷哼一声,倒飞而出。
“玉卿,你怎么样?”南夜一边爬着来到徐玉卿面前。
徐玉卿想要起身,却被护法长老一脚踩在了右脚的伤口上。
“啊啊啊!”
“你们这两个偷窃我教功法的盗贼,今日便抓你们回去审判。”
南夜艰难地撑起身子,手中的苍月剑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寒光。
“玉卿……”
“南夜,何必再做无谓的挣扎?”
护法长老的声音冰冷而嘲讽,眉心的弯月印记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他抬起手,掌心凝聚出一道银色的月气,随时都能将南夜彻底碾碎。
南夜没有回答,只是握紧了手中的苍月剑。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悲凉,体内的玄气疯狂涌动。
尽管已是强弩之末,但她依旧将最后的力量注入剑中。
“月辉剑雨!”
她低喝一声,剑身猛然爆发出耀眼的银色光芒,上百剑雨直刺三名护法长老。
这一招,是她最后的挣扎。
然而,护法长老一挥手,便轻易地将南夜的剑雨击碎。
“去死!”
银色掌印拍在南夜身上。
南夜的身体被震飞,重重地摔在地上。
她的口中涌出鲜血,视线逐渐模糊。
她艰难地转过头,看向徐玉卿的方向。
他正被另一名护法长老踩在脚下,脸色苍白如纸。
“玉卿……对不起……”南夜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
她的手指微微颤动,想要抓住什么,却只能无力地垂下。
护法长老冷笑一声,走到南夜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蝼蚁终究是蝼蚁,再怎么挣扎,也逃不了月神教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