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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之毒!

皇上依稀还记得,却更增添了一些愤怒,“当初诊断不是说没事吗?你们这群庸医!”

“这……”齐汝说不出话来了。

皇上要骂,他只能闭嘴受着,也不好去解释原先没看出来,现在看出来了的这些废话——

说来说去不还是他医术不成吗?

“皇上。”魏嬿婉瞧着齐太医哑了,便柔声劝道:“此处人多手杂,也不方便医治,不若先将永琪送去长春仙馆,再从长计议。”

长春仙馆距离九州清晏最近,亦是太后的住所,去那处最为方便。

皇上也从震怒中清醒了过来,忙命宫人将永琪抬回长春仙馆。

白蕊姬一眼也不敢错开的跟了上去。

魏嬿婉扶着皇上在后面走着。

没走多久,皇上便嗤笑了一声,“令贵妃,皇后来了吗?”

“不曾。”魏嬿婉轻声道:“天地一家春离这里颇远,也许皇后不曾得到消息。”

“呵。”皇上停下了脚步,“朕和你赌一局如何?皇后不是不曾得到消息,而是盼着朕死呢。”

“不可能罢。”

魏嬿婉眼珠子微转了转,干脆的摇头道:“臣妾不信。”

“你不信朕就带你去看一看。”皇上正因为朱砂之毒而上火,便非要带着魏嬿婉去天地一家春,验证他心中所想!

九州清晏距离天地一家春的确有些距离,若要走近路,更是七拐八绕,要经过不少亭台楼榭。

而因着大火的事情,附近的宫人们都赶去救火,一路走来,便鸦雀无声——

便显得耳边这突如而来的粗重喘息声极为刺耳。

“谁在那里?”皇上刚受过惊吓,一时也颇为紧张。

进忠忙走了过去,不多会,便领着双目赤红的十二阿哥回来了。

“永璂?”皇上狐疑的看着他,“你怎么在这里?”

可永璂好似被什么打击了一样,只痴痴傻傻的盯着眼前的地面,什么话也不说。

看着眼前懦弱无能的永璂,皇上便愈发觉得永琪的好。

永琪的住所距离九洲清晏最远,他却能立刻赶来,还舍身救他。

可余下的呢?

小的不论,永璂身为嫡子,亦已长大,不但不曾去现场,还躲在这隐蔽之处吓成这个模样!

于是,皇上愈发的不耐烦:“你是没长嘴么!”

猛然而起的怒吼,让永璂瞬间回过了神。

不。

应该说是让他慌了神。

永璂抱着头,低吼道:“不,不可能的,皇额娘怎么会和那个下贱的奴才抱在一起?绝不可能!”

皇上的脸色骤然就变了。

他几乎立刻就抛下了永璂,快步朝着天地一家春而去——

皇后,怎么敢!

这世上,只有他能折辱旁人,什么时候允许她来折辱他了?!

踏进的瞬间,皇上又猛然停下了脚步,盯着眼前沿着台阶缓缓而下的如懿!

“皇后。”

他轻声叫了她一声,便是再也掩饰不住的嫌恶,“你不知九州清晏失火了吗?”

如懿奇怪极了,“臣妾自然知道的,只是事发突然,臣妾总要收拾妥当才好前往。”

皇上从上往下打量着她。

一丝不苟的旗头,乱糟糟堆在一起的头饰,厚厚涂抹的白脸,还有那鲜艳的红唇。

的确收拾妥当了。

若再换上一身素服,这如懿就可以直接参加他的丧礼了!

“是收拾妥当呢?”皇上一字一句道:“还是因着情郎在侧,舍不得这温柔乡?”

如懿那细长的眉毛在眉间打了个结,“皇上,您特意过来就是为了和臣妾吵架?”

她觉得很委屈。

自己晚间本就容易困倦,今日也是早早歇息了,而且她得到消息的时间很晚,又因着容佩不在身侧,折腾了好久才堪堪出了门。

一抬头就要被皇上训斥!

这让她不由赌气转身要回去,“若皇上不愿见臣妾,臣妾就回去待着。”

“慢着。”

如懿心头微微一喜,便打算用最完美的侧脸转身过来瞧着皇上。

她和他毕竟有极长久的感情,若是皇上愿意舍下身段来道歉,她也愿意原谅他——

可不料,从皇上口中说出的话语,却比冰块还要刺骨。

他说:“进忠啊,请皇后到长春仙居去。”

他说:“有没有情郎,是和不是,搜宫后,便自有定论。”

进忠办事,从来都很有效率。

尤其是如今有了目标时,便更有效率。

不多会,长春仙官的暖阁里,便摆着一个正方形的箱子。

太后瞧了瞧左边的皇帝,又瞧了瞧右边的皇后。

她正因为永琪的腿而心急如焚,却还要被皇帝请到这里来看这对帝后吵架。

这皇帝真是不拿她当做老人看,也不怕将她累出病来!

太后只能伸手招了魏嬿婉到身旁坐着,又握紧了她的手,才问道:“皇帝,这又是闹哪一遭?”

这两人一闹起来实在是吓人的紧,她这个老身子若不抓个主心骨,待会被气个倒仰才真是划不来!

皇上没有立刻开口,只抬了抬下巴。

进忠拍了拍手,进保便押着一个灰袍太监走了进来。

这太监穿的和寻常太监不太一样,脖子上缠绕着灰不拉几的围巾,肩膀上还打了个巨大的补丁,远远瞧着——

太后奇怪极了,“这圆明园怎么还有乞丐?”

进忠瞄了眼抿嘴不开口的如懿,便恭敬上前道:“回禀太后,这位就是小凌子——也就是凌云彻。”

这个名字太后倒是极为熟悉,不由瞧了一眼那脸。

嗨!

苦瓜一样。

真真是晦气的很!

“这一身又是从哪个地方掏出来的,哀家怎么不曾见过?”太后不满的皱眉道:“秦立怎么管的内务府,就算是最低等的太监也不能穿着打补丁的衣服罢?皇家的威严摆在哪儿了?”

“回太后娘娘,新衣裳依例发了下去的,只是……”进忠瞧了瞧跪在地上的凌云彻,“许是小凌子对这一身特别有情感,毕竟嘛,这一套和皇后娘娘在冷宫穿的不管是颜色还是样式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