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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语冰感觉自己要醉死在肖桉的温柔里了,脑海里不算清明,语气也有些结巴,“喜......喜欢,很喜欢。”

肖桉坐正身体,凭借记忆中那颗痣的位置,伸手抚摸上自己的鼻梁,“那还真是要感谢这颗痣了,让你这么喜欢。”

“承让了。”

承让?

她输了吗?

夏语冰低头看心率手表,笑容苦涩,“肖老师,你下一部电影可以拍感情片了。”

演的真好,她刚才甚至都忘记了还在比赛中,沉浸在肖桉的温柔乡中无法自拔,一度迷失。

怎么就是演的呢......

“肖哥之前说不接爱情戏的。”徐又又看向肖桉,“是吧肖哥。”

肖桉“嗯”了一声。

之前不接,是因为那种偶像剧目,千篇一律,没有什么接的必要,而且最重要的是,肖桉对爱情极度忠贞,在他眼里,只有相爱的两个人,才可以亲密无间的拥抱、接吻,所有所有的一切,都是基于感情基础上的,而非演戏目的。

某位长期合作的导演,曾经给他递过一个大尺度的剧本,肖桉翻了翻剧本,然后又将剧本推了回去,他的回答是拒绝。

问到拒绝的原因,肖桉说,“我修行不够,接受不了。”

导演:“在我眼中,你一直是一个出色的演员,演员,就应该为艺术献身,不是吗?”

听到导演类似职业道德绑架的话,肖桉依旧坚定,“献不了。”

导演数次铩羽而归,后面甚至想要为了肖桉而删掉那段大尺度的剧情,可惜资本加入,塞了个男主角进来。

这部电影反响尚可,导演多次感慨,说如果是由肖桉来出演他的男主角,电影肯定会再上新台阶,肖桉每每听到这样的话,都只是淡淡一笑,其实,他并不懊悔,没有出演这个角色,是注定的,因为这个角色并不适合他。

以前不接,以后也不会接。

夏语冰叹了口气,哭丧着脸,“疏疏,大家,我输了。”

这一场游戏,最终以4:2宣告结束。

疏歉:“好啦,那我们组一会儿想想买什么菜吧。”

夏语冰:“到底是谁说输了要做晚饭的!”

她语气幽怨,倒不是因为要做晚饭,做饭能成为她的视频素材,只是,被迫做饭的体验可不美妙。

魏亦舟扭过头,眼神到处瞟,就是不看夏语冰,谁啊,究竟是谁说的,他不知道。

姜景走过来,“你们组两个人都会做饭欸,这个对你们不是小case吗?”

夏语冰和疏歉对视一眼,“小case吗?”

“嗯哼,”疏歉应道,“反正算不上难事。”

魏亦舟接话:“我也会帮忙的。”

他举起手,疏歉注意到他手背还没有完全恢复好的烫伤,“你悠着点吧,可别伤上加伤。”

“没事,已经吸取教训了。”魏亦舟清咳了一声。

“今天就只安排这一个活动吗?”裴宴问。

眼神透过镜头,直直看向导演,接着说道,“那接下来的时间我们要干什么?”

等了半天,没等到导演的声音。

魏亦舟:“看样子是自由活动了,毕竟外面下雨,也不好出去。”

疏歉不知什么时候窝在了沙发里,语气慵懒道,“下雨天,很适合睡觉啊。”

她的脑袋因为困倦,偶尔一点一点的。

左和风凑过去,“要不要回房间睡?”

疏歉勉强睁着眼睛,“不用。”

“不是,刚刚经历了那么刺激的场面,你都能睡得着?”姜景盯着犯困的疏歉,眼里闪过惊讶,“你这么年轻,到底是怎么睡得着的?”

疏歉伸手掩住口鼻,打了个小的哈欠,“不知道啊。”

在自己上场的时候,是有点刺激,下场后,情绪又恢复如初,加上外面传来的雨声,人不由地就生出了几分倦意。

而且,姜景怎么好意思说她的,至少在犯困这件事情上,算是半斤八两,今天早上姜景还犯困呢,她们两最好谁也别笑话谁,五十步笑百步没有意义。

魏亦舟:“先想想一会儿吃什么吧。”

他的话让大家都沉默下来。

是了,打赌的赌约是晚餐,而非午餐。

他们的午餐还没有着落呢。

左和风在疏歉窝着的沙发旁半蹲下,“疏疏,你想吃什么?”

倒是少有人会问她想吃什么,因为会做饭,大多数时候,都是疏歉征询别人的口味,她感到有些稀奇,左和风问这个,是准备给她做她想吃的食物吗?

可是,她现在没什么胃口,不想吃东西,想要睡觉。

“没什么特别想吃的。”疏歉说。

肖桉拧着眉,径直走过来,用手背碰了碰疏歉的额头,又碰了碰自己的额头。

左和风不明所以,“肖哥,你这是干什么?”

其他人也都没反应过来,疑惑的看着肖桉。

肖桉伸手轻轻弹了弹疏歉的额头,“好像有点烫,是不是发烧了?”

疏歉抬头,眼神呆呆的,“啊?”

肖桉起身,“等会儿,我把测温计拿过来,你量一下有没有发烧。”

“应该没事。”疏歉后知后觉的伸手去摸自己的额头,刚刚肖桉的手贴上来,冰凉的感觉驱赶了她部分睡意。

左和风也连忙伸手,“我摸下看看。”

他一边摸上了疏歉的额头,一边懊恼道,“都怪我,不该带你淋雨了。”

左和风将原因全归结在自己身上,都怪他。

“那也是我拉着你去淋雨的。”疏歉看着左和风眉头紧皱的样子,安抚道,“你不要什么都怪在自己头上,而且,我没事的,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还能不清楚吗?”

夏语冰靠近疏歉,也伸手摸了下疏歉的额头,倒是感觉不出来和自己的有差,便又拿额头相碰,“疏疏,你这好像真的发烧了,有点烫欸。”

“发烧了?”姜景一脸关切,“刚刚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烧起来了。”

徐又又也围了过来,“你刚刚是不是就在忍着了?”

完全看不出来疏歉发烧了,看上去怪正常的。

肖桉拿着测温计走了过来,对准疏歉的额头,37.7c。

哦豁,打脸。

疏歉人懵懵的看着测温计,“没事,没有高烧。”

“什么没事。”肖桉眼神都泛着冷意,“现在,回房间休息。”

他心中莫名就涌现了不好的情绪,他气左和风,大晚上的带着疏歉淋雨回家,他气自己,早上和疏歉吃早饭的时候,又或者是刚刚和疏歉近距离比赛的时候,都没有发现疏歉状态不对,他也气疏歉,为什么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

什么叫“没有高烧”,多高才算高呢。

左和风伸手就要去搀扶疏歉,被疏歉推开了,“和风,你不要太夸张了,我......”

话说了一半戛然而止。

她又想说没事了,可刚刚肖桉好像因为她的话有点生气了,疏歉也不敢再那样说。

“我没大事。”她小心的组织着语言。

真的没有大事,只是想睡觉。

魏亦舟:“你呀,就听话上去休息吧。”

“就是,又没事情。”裴宴开口道,“就算导演组安排了活动,肯定也是以你的身体为重的。”

疏歉心头一暖,笑得朦胧,“好。”

只是一次低烧,大家竟然这么关注。

“我上去躺会儿。”疏歉起身,“大家有事情喊我。”

裴宴:“我送你上去。”

疏歉一滞,“不用,在家里面我还能丢了不成。”

姜景小跑着过来搀着疏歉,“我陪你去,走吧走吧。”

“这......”疏歉话没说完,就被姜景搀扶着往前走去,索性作罢。

“疏疏,你都多大了,怎么自己发烧都不知道。”姜景搀扶疏歉,絮絮叨叨说了一堆。

“我跟你说,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可惜命了。”

疏歉:如果没记错的话,姜景只比她大上一岁,不需要说的像差了几个代购的样子。

“咱们女孩子,淋雨这种事情,能少做还是少做,对身体特别不好。”

疏歉点头。

“你就在房间好好休息,其他的我们来就行。”

疏歉继续点头。

看到疏歉在床上躺下来,姜景帮她掖了下被子,不留一丝放冷空气进来的机会。

“那我先下去了,你好好休息。”姜景说。

疏歉:“好,谢谢阿景。”

她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渐渐恍惚。

早上一起来,脑袋就有些昏沉,不过也还能克服,一直坚持到导演组安排的活动结束,她强压着的倦意才浮现于人前。

疏歉仍是想不明白肖桉是怎么看出来她不舒服的,明明她一直在笑,实在昏沉的厉害,也只是背过身子揉了揉眉心。

想着想着,疏歉的眼睛就合上了,期间连谁进来了都不知道。

午饭是夏语冰准备的,“要不要喊疏疏下来吃饭?”

左和风张了张嘴,想说自己去,有感觉不太合适,只得把目光投向在场的另外三位女性。

都是女生,做什么应该都更方便一点。

徐又又:“我去看看吧。”

没一会儿,徐又又走了下来。

“她怎么样?”左和风问。

“不太好,人还在睡着。”刚从疏歉房间下来的徐又又想到那张比平日里更显得苍白的小脸,蒙上了一层薄汗,给她擦脸时皮肤触碰到,都能感觉到微烫。

左和风一听,忍不住就要冲上去,被徐又又一把拉住,“你别去了,让她休息吧。”

姜景拿着筷子的手放下,也没心思再吃了,“是不是要去医院看看啊。”

“医院?”魏亦舟摇头,“这边的医院不是很靠谱。”

裴宴赞同道,“确实。”

又何止是一句不靠谱可以形容的。

在这边,小病去医院,医生会告诉你,“don't cry, it's ok.”大病去医院,医生会给你开止疼药,让你尽快回国治疗。

疏歉这样的,去医院还不如不去,毕竟医院细菌还多。

徐又又:“好啦,我们先吃饭吧,下午再看看疏疏的情况有没有好转。”

“话说,疏疏病倒了,晚饭咋整?”姜景问。

夏语冰将口中的米饭咽下,“害,就这点小事,我一个人来就行。”

左和风:“我也会帮忙的,疏疏身体不舒服,就别让她做了。”

他现在陷入了深深的自责当中,疏疏和他不一样,他皮糙肉厚的,淋雨回来后,洗个热水澡,就没什么事了,疏歉不一样,她一个娇娇柔柔的小女生,这个天淋雨,感冒发烧几乎是可以预见的,他只顾着昨晚的潇洒快乐,全然没想到其他。

都怪他。

“你吃好了?”夏语冰注意到左和风一碗饭都没有吃完,这可不像他,往日可是胃口好得很,一顿两碗饭起步。

左和风现在哪里还有心思吃饭,他恨不得马上跑到疏歉房间去看看,刚刚夏语冰说饭做好要去喊疏歉的时候,他就不该想东想西,就应该自己上去,不看到疏歉他属实是不放心。

“吃不下了。”他说。

“吃不下?”夏语冰抬头,心中了然。

裴宴:“她是不是还没有吃药?”

说着就要起身去找药箱。

“不急着给她吃药。”肖桉突然出声,在裴宴疑惑的目光中,他说道,“疏疏是低烧,先看她的免疫力能不能让她退烧。”

徐又又低声道:“肖哥还懂的怪多的,我都不知道。”

她知道自己不该吃这种醋,疏歉还生着病,她吃醋吃的没有道理,可是心里就是忍不住发酸,肖桉对疏歉的关心,不一般。

徐又又夹了一筷子柠檬鸡丝放进嘴里,她想,她才不是因为肖桉吃醋的,只是因为这个柠檬鸡丝太酸了,酸到了心里面。

裴宴倒是没想那么多,“对对对,你说的有道理,是药三分毒,能不吃还是不吃的好,一会儿再去看看疏疏体温有没有降下来。”

疏歉昏昏沉沉的,睡了醒,醒了没一会又接着睡,脑海一片混沌,头重的要死。

突然额头一凉,疏歉勉强睁开眼,“肖哥?”

看疏歉打算起身,肖桉伸手轻按着她的肩膀,“起来干嘛,好好躺着。”

“刚给你测了下体温,38.1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