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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看,这些画标注的年份,从九几年到二零一几年都有,且每一幅作者都各不相同。

可是你们发现没有这些画作里,年份越近的画作越不成熟,甚至还有小孩的彩笔画,却能卖到如此价位。

你们觉得,这正常吗?”

魏子启的话如同一股清流,瞬间冲散了众人心中的迷雾。

他们再次审视起屏幕上的画作,确实如魏子启所言,那些看似杂乱无章的画作背后,隐藏着不寻常的规律。

“而且,”魏子启继续分析道,“这些画作的创作风格,虽然名义上来自不同的作者,但仔细对比,你会发现其中有几幅在细节处理上有惊人的相似之处,就像是出自同一人之手,却又刻意在表面上做了改动。”

“你的意思是,有人在背后操纵这一切?”沈林眉头紧锁,提出了自己的猜测。

“很有可能。”魏子启点头,“这个非法平台突然出现的画廊,很可能是一个幌子,卖画是假,卖人是真。

可以这样认为,挂在这里的每一幅画代表的都是一个女孩,而画作的创作时间就是这些女孩的年龄。

也就是说,标注年龄画作时间最近的那幅画,代表的女孩只有十四岁。”

随着魏子启的深入剖析,办公室内的气氛愈发凝重。

每个人的心中都掀起了惊涛骇浪,原来这看似高雅的艺术交易背后,竟隐藏着如此阴暗的秘密。

“这不仅仅是一起简单的非法交易,更是对未成年人的摧残与贩卖!”陈峰的声音透过耳机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安排下去给我查,必须得把这些灰色产业全部端掉!”

“是!”

被审判者浑然不觉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很快便选择好了画作,开始和卖家聊天。

在确定了金额之后,对方询问了被审判者的收货时间和地点,被审判者输入的信息,在普通观众看来是模糊的,可在提邢司众人看来却异常清晰。

孙淼立马将地址信息记录下来,甚至都不用多说,便直接出去打了通电话联系当地提邢司,通知他们前去找到此男子进行保护的同时,也要做好收货的准备,随后顺藤摸瓜打掉这个罪恶的产业链。

当地调查员闻讯而动,根本不费什么力气,就查到了被审判者的单位地址,当即几辆专车便呼啸的朝着公司方向赶去。

双方的距离并不远,正常情况来讲,不用十分钟的时间调查员就能抵达现场,可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

原本正埋头在电脑前痴迷的欣赏画作的被审判者,突然听到寂静的办公室内传来了一阵空灵的哭声。

这让被审判者猛的直起了身子,有些不安的扫视着自己身处的房间。

办公室的其他地方都关着灯,只有他头顶这盏灯亮着,勉强能照亮几个工位。

他屏住呼吸,试图分辨那哭声的来源。

然而,哭声似乎无处不在,又似乎来自遥远的某个角落。

他感到一阵寒意从脊背升起,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

被审判者站起身,缓缓走向办公室的门口。

他试图打开门,却发现门被锁住了。

他开始用力敲打门,但没有任何回应。他开始怀疑,难道是自己听错了?

就在这时,哭声突然停止了。办公室内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凄凄沥沥的声音,转而开始凄凉的唱起了戏词:

“郎在欢心处,妾在肠断时,委屈心情有月知,相逢不易分离易……”

这诡异的唱词让被审判者的心脏猛地一跳,他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

他试图寻找声音的来源,但办公室内除了他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再无其他声响。

突然,他注意到电脑屏幕上原本展示画作的页面发生了变化,原本的画作被一幅幅诡异的戏曲人物画所取代。

这些画作色彩斑斓,人物表情夸张,仿佛在诉说着一个个悲惨的故事。

被审判者感到一阵眩晕,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陷入了某种幻觉。

他用力揉了揉眼睛,再次看向屏幕,却发现那些戏曲人物画竟然动了起来,仿佛在舞台上表演一般。

他惊恐地后退,撞到了身后的椅子,发出一声巨响。然而,办公室内依旧没有任何回应,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人。

被审判者的心跳如鼓,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他试图再次敲打门,但门依旧纹丝不动。他开始疯狂地寻找其他的出路,却在这时,就连最后一盏亮着灯也熄灭了。

当眼前的一切赫然归于黑暗,之际被审判者突然注意,到在黑暗之中不远处,竟然站着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

那人影在黑暗中显得格外诡异,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走来。

被审判者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膛,他想要呼救,但喉咙仿佛被什么堵住了,发不出任何声音。

人影缓缓地向他走来,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他的心上。被审判者想要逃跑,但身体却仿佛被无形的锁链束缚,动弹不得。

“你……你是谁?”被审判者终于挤出了一丝声音,但那声音微弱得几乎连自己都听不见。

人影没有回答,只是继续向他逼近。被审判者感到一股寒意袭来。

那是一个女人,穿着蓝色的大袍,脸白的像墙皮一样,两只眼睛没有瞳孔,只有突出的眼白。

她张着嘴,嘴巴大的夸张,可那一句句凄厉的戏词却是从她的嘴里发出的。

“君忆否当日凤凰欣比趣,又记否续负恩情过别枝。

又情否旧爱已无身宿处,又念否有娘无父一孤儿……”

被审判者的心中涌起一股无法言喻的恐惧,他感到自己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牢牢抓住,无法逃脱。

女人的身影在黑暗中越来越清晰,她那空洞的眼眶仿佛能吞噬一切光明,而那夸张的嘴巴里发出的戏词,如同一把把锋利的刀子,刺入他的灵魂深处。

“你……你想要什么?”被审判者的声音颤抖着,他试图让自己听起来更加坚定,但内心的恐惧已经让他几乎崩溃。

女人没有任何的回应,只是缓缓的伸出了两只手,那双手苍白而干瘪,仿佛已经失去了生命的活力。

被审判者感到一阵窒息,他想要后退,但身体却仿佛被钉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