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老大带着十来个头目和二十多个喽啰蜂拥进入破庙。
神像残破,瓦片漏风。只有迎门大路以及正殿打扫得还干净,其他地方爬满蜘蛛网落满灰尘非常荒凉。
庙祝被他们捉了起来,并未交代乾坤掌等人去向。他确实也不知道。
“追!”
沙老大带他们刚出庙门,就停下了脚步。
林子墨只穿着内衣,懒洋洋倚在庙外大树上,手里来回抛着两把阴影匕首。
“是你。我先前的承诺还有效,只要你肯加入沙蝎帮,二头领的交椅给你坐。你和我对半分钱。”
林子墨停下扔匕首,改成修指甲。
“这个以后再说。我受人所托,要在这里阻挡你片刻。”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沙老大面色阴沉撩开衣襟,宽阔皮腰带上插着四把飞刀。
“别用飞刀吓唬我。飞刀我也有,你不会知道我身上藏了多少把。我不怕你蝎尾镖,身上还有别的武器比你蝎尾镖好用。
我和你打个商量,咱们一起说个一炷香的话。一炷香之后,你追你的人,我走我的路。”
眼看说不通了,沙老大对手下使个眼色。头目们立刻带着喽啰蜂拥而上,展开围攻。
蚁多咬死象,恶虎难敌群狼。林子墨陷身于匪徒的海洋之中。
他圣境身体确实优势明显,单单用阴影匕首就能招架住匪徒的重武器。
两只手各自抵住一个匪徒的钢刀,猛力一振,将两个匪徒踉跄退后。
立刻有个头目挥舞榔头锤敲来。榔头锤前端布满尖刺,碰着就难受。林子墨主动上前,用匕首抵住榔头锤柄,没想到这个头目力气非常大,一时没挑开,两人开始角力。
“糟了!”林子墨暗暗叫苦,沙老大可是像秃鹫一样在等待机会呀。
沙老大一扬手,林子墨左手臂巨疼角力失败。但林子墨敏捷高,当榔头锤砸来时将身一侧。
对方角力也用出了吃奶的力气,没有余力控制。
榔头锤擦身而过,林子墨手起匕首落,送头目归西。
左臂中了这一匕首带给他非常大困扰。别看他平时纵横四海,但吃软饭吃惯了,还真没受过多少次伤。
匕首没入胳膊,直没到柄。一动钻心疼。
沙匪们不给他喘息时间,缠斗不已,让他无暇处理伤势。
林子墨动作开始变形,沙老大找准时机又是一扬手,嗖!
林子墨右手臂中了一飞刀。
“啊~~!”林子墨疼叫着,纵身而起。连续转体踢脚,将围攻的沙匪们一一踹飞。有几个当场撞到山石去世。
但林子墨双腿刚刚停住盘旋,双脚落地。两把飞刀已经穿透了他的大腿。
四肢分别中了飞刀,都无法用力,他只能瘫倒在地面上。
众沙匪们团团将他围起来,举起明晃晃的钢刀。只要沙老大一声令下,立刻将林子墨剁成肉泥。
在这凶险无比的致命时刻,林子墨忽然微笑起来。
沙匪们对视一眼,对林子墨的胆气感到无比的佩服。
林子墨时间管理大师,周旋在众多女人中间。经常会游走在穿帮败露的边缘,全靠巧舌如簧快速应对来化解危机,因此神经早已经无比坚韧。
“沙老大,我送你两把匕首,你还给我四把。这不算还我人情啊。”
“哼!不算还你人情……如果我不念旧情,你心口窝脖子上头上就会中了第五把第六把。”
“少吹牛,你一共只有四把飞刀。除非你动用蝎尾镖。”
“你还不配我用蝎尾镖。你炼体不错,却没有灵气,不会武技,算不上高手。你说我飞刀不够……拿过来。”
只见负责给他递飞刀的人立刻又拿来四把飞刀送给他,还拿出一条备用皮腰带,腰带上同样插着四把飞刀。
“这飞刀数目够了吧。”
沙老大将四把飞刀一一插入皮腰带里。朝喽啰们下令。
“留两个人看住他。其他人赶紧跟我追!乾坤掌受伤跑不快,现在追还能追上。”
沙老大带着众人飞一般追赶去了,剩下两个沙匪喽啰站在林子墨旁边。
林子墨微笑看着他们。
“你们衣服不错,都很干净没有脏。”
喽啰们低头查看自己衣服,还行吧。
“就是质地太差,穿这种衣服有点丢面子。我再落魄也不肯穿这种衣服。”
两个喽啰勃然大怒。已经落魄到当沙匪的地步了,还要听这种损话。
“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你给我闭嘴,否则我们拼着被老大骂也要杀了你!”
林子墨脸上露出失望的神情。这两个喽啰智力太低,话说得这么明显都领悟不了。
“我给你们变个戏法吧。我能把胳膊这两把飞刀拔出来,不流一滴血。”
“吹牛!不信!”
林子墨咬着牙,忍着痛将两把匕首拔出自己身体。匕首离开身体后,鲜血倾注而下,染得浑身血红。
“哈哈!这叫不留一滴血?”
“我说你吹牛吧。算了,不跟你这爱吹牛的家伙计较了。”
林子墨微笑着掂量两把飞刀,等他们说完后双手一扬。
即使双胳膊巨疼用不出全部力气。但距离这么近,身体现在力量太强,一丝力量也足以用飞刀杀了他们。
两把飞刀化为闪电,贯入两人头颅。两个沙匪仰面跌倒,身体抽搐几下就不动了。
林子墨忍痛拔出另外两把飞刀,一瘸一拐东倒西歪地离开了破庙。
果如他所言,他真看不上喽啰的衣服,没有动。
依旧穿着头目的。
别看衣服样式颜色一模一样,料子质地和做工都有明显的区别。喽啰衣服充斥廉价感,而头目的就有排面贴身柔软穿着很舒服。
即使已经被鲜血完全染红,也舍不得换。
身体四肢都有飞刀的贯穿伤,自然不能逃得太远。
幸亏眼睛看不清路,对温度很敏感。有没有留下血迹一目了然。
在对去向做了一番伪装之后,林子墨爬到一个洞口。
这个洞口极其隐蔽,隐藏在山石后面,还有藤蔓遮蔽。
一个翻身,林子墨滚进洞里。
鲜血染红了地面。
他精疲力尽,就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