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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红尘中事历来皆是如此,强求不得

沈煦脸上的笑如绽放的花朵一般:“老谷主要去玉清观见我师父,要我随行,这几日我一直陪着他老人家。”

看着沈煦脸上灿烂的笑容,云禾便觉心气不顺,这小子的脸今日看起来格外碍眼。

“翘儿,快上车。”

云翘笑嘻嘻的钻进车内,待马车晃晃悠悠的起步,云翘这才好奇的问道:“祖父,您去找冲虚道长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云禾脸一僵,他能说他去找冲虚子问命理之事,结果那老道士故弄玄虚,就是不告诉他,他连着去了几日,老道士这才吐口,说下棋下赢了才告诉他。

还以三日为限,说只要自己能赢他一次,就把自己想知道的告诉自己,若是三日都赢不了,便要答应他一个要求。

这也太看不起人了,那必须答应!

结果就是,自己跟他连下了两日的棋一次也没赢,这么丢脸的事情,怎好说出来,太有损自己在孙女心中高大伟岸的形象了。

不能说,坚决不能说!

“呵呵.....,我们两个老头子,喝茶聊天,坐而论道,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跟着多没意思啊!祖父是怕你无聊才不让你跟着去的。”

“那为何要带着沈大哥去呢?”

“他是那老道的徒弟,当然要跟着去端茶倒水了,难道让我们两个老家伙自己跑腿不成?”云禾翻着白眼说的理直气壮。

云翘:“......。”

祖父的话好有道理。

石墨坐在车辕上,听着车内祖孙两人的聊天,看看自家少爷那一脸春风荡漾的笑容,再想想前几日他憋屈得不行却又不得不忍着的样子,真是......。

没眼看啊!

出了城门,官道之上人烟渐稀:“瑟叔,来呀!我们赛一场!”

“呵,来就来,怕你不成!”

“我先走一步啦!”马鞭一扬,沈煦的马如离弦的箭一般,飞了出去。

“好小子,敢耍赖!驾!”云瑟双腿一紧,朝着沈煦追了上去.......。

玉清观门前,冲虚道长好整以暇的站在阶前,看着越来越近的马车,含笑轻抚长髯。

待马车在道观门口停下,冲虚道长笑着走下台阶,打了个道揖:“云谷主,今日来的早啊!”

云禾笑着拱手回礼:“让道长久等了。”

“道长安!”云翘笑着上前。

“哟!云丫头今日也来啦!”

“听说祖父他老人家已经来叨扰您好几日啦,今日我也跟着过来凑凑热闹,没有打扰道长清修吧?”

冲虚道长笑着瞥了自己的徒弟一眼:

“老道整日在山中清修,也甚是无趣,这几日有你祖父陪着我喝茶聊天,谈天论道,很是惬意。”

云禾脸上的笑一僵,老道也没说错,茶是喝了,也斗了,道也论了,互有输赢吧,可这棋......。

云禾瞥过眼,正好看到扭头憋笑的云瑟,狠狠瞪他一眼,转头看看满脸笑容的冲虚道长,顿觉甚是碍眼。

你能不惬意吗?足足赢了我两日的棋,哼,臭老道!与你的徒弟一样讨厌!

将两人迎进观中,再次来到袇房内,看到桌上摆的棋盘,云翘顿时明了:“原来祖父这两日都是在陪着道长下棋呀!”

云禾不太自然的呵呵两声:“闲来无事,与冲虚道长切磋一下棋艺。”

云翘也不挑破,只抿唇轻笑,祖父的棋艺她可是太了解了,自她十二岁起祖父就已经不是她的对手,属于又菜又爱玩偏又不服气那挂。

以前在谷中他不是找自己下棋就是找鸿叔下棋,两人都陪着他玩儿,时不时的故意输上几手逗他开开心。

自从两人都来了京城,连带着在棋艺上稍有建树的徐行也被送进了京城,谷中没人陪他下棋,这回棋瘾应该过透了吧?

见两人又坐到几前准备开始下棋,云翘笑着上前,泡好茶水,乖巧的坐在边上看着。

果然,盘中棋子刚刚过半,云禾败相已现。

“祖父,下这里。”云翘指指棋盘中的一个位置。

“丫头,观棋不语真君子!”冲虚道长笑着嗔她一眼。

“云翘一手托腮,一手指点棋局,对着冲虚道长俏皮一笑:“道长,我不是君子,我是女子。”

“哈哈哈哈.......。你这丫头啊,促狭鬼!”

招手将沈煦叫过来:“来,替为师与小丫头下上一局,赢了她,老道胜之不武。”

沈煦嘻嘻一笑,上前从棋奁中拿出一枚棋子:“师父,我棋艺不精,要是输了棋您可别怪我!”

冲虚道长意味深长的看他一眼:“老道我自是无所谓,只要你不后悔便好!”

起身将位置让给沈煦,对着云禾道:“云谷主,来我观中这几日,还没有看过我这山中的景致,走,我带你四处看看。”

云禾看看站在不远处的石墨与云瑟二人,将手中的棋子一丢:“翘儿,交给你了。”

临出门前,又对着站在一边的云瑟低声道:“你就在这里守着翘儿,哪里也不许去。”

云瑟无奈的点点头。

两人走出道观,顺着山间小道朝后山走去。

弯弯曲曲的小路朝着不知名的方向蔓延,青山苍翠绿草如茵,朵朵不知名的野花点缀其中,时不时的几声虫鸣鸟叫在空旷的山中响起。

几片白云在头顶飘过,在湛蓝的天空映衬之下,更显的如画般优美。

“云谷主还是想问命理之事?”

“不错,数年之前道长曾言,我早年丧妻中年丧女,命中注定无血亲之缘,我担心翘儿会受我的影响。”

“云谷主尽可放心,翘儿这丫头是福泽深厚之人,此次见你之时便发觉,你的面相也已发生了改变,谷主是心存大善之人,这些年救死扶伤,可谓功德无量,所积累的福报早已改变了你原有的运势走向。”

听到冲虚道长的话,云禾心中多日来的大石终于放下,可又一想到自己早逝的女儿眼圈微微泛红,长叹一声:“只可惜我的女儿却没有这个福气。”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自古两难全,红尘中事历来皆是如此,强求不得。”

“道长所言甚是,是老夫着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