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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单商议一番,任霄将两女通过镇妖塔为介质送入洞天福地当中。

让其待在某处地方老实修炼,这里的灵气可比外界要丰裕近十倍,也就那些隐世仙家福地可以比拟了。

来到此处后,就连小青也没有意见。

随后,任霄又回到镇妖塔内的第一层,这里镇压着蛇母,虽说距离上次的战斗已经过去十来天,但是她身体和元神上的伤势依旧没有恢复的迹象。

或许是镇妖塔内有抑制的效果,蛇母还是那副半生不死的模样,见到任霄到来,仍旧是冷面相对,金口难开。

确认一番蛇母的情况后,任霄离开镇妖塔,重返那乱妖海的龙宫。

这回,守门的虾兵蟹将并未阻拦,看了两眼就放行通过。

进入龙宫后,首先映入任霄眼帘的是一座巨大的水晶宫门,门上雕刻着龙的形象,栩栩如生,是腾空而起的动作。

穿过宫门,是一条由珍珠铺成的长廊,两旁是各种奇异的海底植物,它们在水中摇曳生姿,散发着淡淡的荧光,将周围一切照亮。

而在长廊两侧,还有着虾兵蟹将催促着众妖不要拖延,速速通过。

任霄看这情况,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如此繁华的宫殿,可不像是一个失宠被放逐的龙族公主能够拥有的,即使是真的龙宫也不过如此。

不过也可能是自己土包子,这已经就是烂得不能再烂的环境了。

而周边的家伙,也是奇形怪状,顶着大灯笼的脑袋,一口参差不齐的尖锐牙齿,咬一口顶尖外科医生都缝不了的那种程度,大多数都是这样。

怎么形容呢?

就像是那些深海不见天日的鱼一般,长得千奇百怪的,反正没人看见,随便长长就行。

任霄觉得之前的癞蛤蟆,在这里面都可以算是矮个子里面的高个子了。

被人潮推着来到长廊外。

前方是一座宽敞的宴会厅,厅内装饰华丽,墙壁上挂着由海螺和贝壳制成的壁画,中间还是一座巨大的水晶宝座。

这些都是任霄用透视眼见到的。

因为此时他正被堵在外头,宴会厅外面围着里三层外三层的妖物,细数之下,至少将近一千。

不对,按照之前排队的规模,少说也得万八千的人才对,难不成是进去了……任霄探着脑袋往宴会厅一望,里面空空如也,半个鬼影都没有。

顿时,一种阴谋论涌上心头。

这敖白难不成是将妖怪引到此处,然后给宰了,为了喂食什么夺权的大怪物或是献祭之类的。

嗷呜——

下一刻,只见旁边一位秃顶河童模样的妖怪,被旁边的一只嘴巴比圆球肚子还大的牛蛙精给一把吞下。

只剩下两条腿在外面挣扎,然后牛蛙精仰头努力一吞,咕噜一声,河童就彻底消失不见了。

“嗝——”牛蛙张嘴打了个饱嗝。

看着那双一看就不太聪明的牛蛙眼睛,任霄:“……”

没事了,原来是这么一回事,不愧是乱妖海,确实够乱的。

见牛蛙的眼睛落在自己的身上,任霄默默地给它竖了个大拇指,随即牛蛙的眼睛转了一圈,再打了个饱嗝,将一条被消化得皮肉都给没了的河童手臂吐了出来。

它挥舞起手臂,像是不会说话。

不过意图很明显,指了下地上的手臂,又指向任霄,随后大方地拍着自己的胸口。

任霄饰演鸟鸟五六年,对于这些肢体语言还是比较了解的。

这头牛蛙告诉自己,不必跟他客气,地上的手臂给自己了,而且他还会罩着自己。

任霄退了两步,随即陷入沉默。

牛蛙精脸色一黑,一副好蛙没好报的模样,气冲冲地转过了头。

后续又有不少新的妖怪从背后的长廊走来,可是围观的妖众却一直保持在某个水准,说拥挤也不拥挤,说宽敞也不宽敞。

途中,也有几只妖怪盯上了任霄,一拳把其中一只打成肉渣,其余的妖怪就老实了。

再也没有妖怪盯上这个细胳膊细腿且细皮嫩肉的发情小蛇妖。

待在这里一段时间,任霄基本也了解是怎么回事了,自长廊到宴会厅中间的距离,地上深处被刻下某种“刺激饥饿感”的阵法。

在这里的同类相食,或许是此地主人的有意为之。

至于任霄自己,他万法不侵,百无禁忌,向来不受这种东西影响,所以发觉得有些晚了。

直到日落西山,顶上波光粼粼的海面陷入一片黑暗。

宴会厅这才出现一个带着蚌壳的女人,以人身露面,身着一件洁白的紧身长裙,雪白鹅颈带着一串晶莹珍珠。

让人记得真切的是她那姣好面容,眉眼细长,妆容妩媚,大概有个九十分左右。

她就站在那里,一言不发,任霄都觉得她在勾引人,这并非是贬低之类的言语,而是她不由自主散发出来的被动气质。

说句实在的,任霄怀疑她暗地里在施法。

就连对各种法术有极高抗性的任霄都有这种感觉。

更别提是周边的诸路不知来路的妖众,里面好些妖怪都已经迷了心智,那双大眼紧紧锁在宴会厅内徐徐走出的女人。

为了抢占一个更好观赏其身姿的位置,甚至不惜大打出手。

“各位来宾,我是龙宫的管事——白溪,欢迎各位前来竞选九公主的夫婿。”

“可九公主觉得无趣,临时起意更改了今年的选婿规矩,我来担任第一关的考官。”

话音落下,场下迷迷糊糊的众妖立马清醒,他们可是奔着九公主过来的。

这么突然更改选夫规矩,岂不是把他们当狗耍吗?

“不行,我们要见九公主说清楚。”

“往年的规矩都是好好的,怎么唯独就今年变了,我今年特意挤出时间过来参加选婿,我不同意改规矩。”

“你是什么人,有什么资格与我们说这些,让九公主出来。”

一时间,等了一两日的众妖,群情激奋,在几个人的领头下,还抗议起来。

白溪不为所动,眉头微微皱起:“安静!”

一声大喝,携带着几缕大乘气息。

顿时将所有妖怪震慑住了。

在场激动的,往往是那些修为低微,又没有所长的妖怪,这些妖物怕规矩一改,他们就真的没有希望了。

按照往年的规矩,九公主凭借眼缘,甚至有时直接抽签决定。

今年突然说要考验,他们怎么坐得住?

向着白溪施压,也只是以为她是一只无关紧要的花瓶小妖,未曾想,居然是只大乘期妖怪。

这放在外面,他们连直视白溪的资格都没有。

这下子,包括领头的几只妖怪都熄火了,不敢再多言。

白溪清脆的声音并不大,但是却清晰地传到每一位的耳中:“九公主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轮得到你们说三道四?”

安静!很诡异的安静!

持续好一会儿后,这才有妖怪弱弱出声:“敢问白仙子,考验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