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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啥好人能跟老五在一起,这婚礼让他给办的。”

贤哥一听,“哎,行啊,又不是你结婚,人家自己办的,高兴就行呗。”

“强哥,听你的,听你的。”这一说完,老五的这个婚礼就算告一段落了。

办得也挺圆满,俩人婚后挺恩爱。

你看每次老五准备上床,就被铁柱一个大飞脚踹下去。“哎呀,我操,哎呀。”

“不是,铁柱啊,咱俩结婚,两口子睡一块儿不正常吗?”

“哦,老五啊,不是,我这不是没准备好吗?缓一段,老五,再一个我从小到大自己睡惯了,你别上床,半夜我乱蹬,把你蹬坏了。”

就这么日复一日,李强都不跟他们一起过日子了,因为他受不了天天把老五打得鼻青脸肿的,哪能受得了这事儿啊。

人家李强就上长春去了,跟贤哥天天在一起。这边给老五说:“你们俩别成天在家呆着,我给你们整个买卖。”

整的啥买卖?园村旅馆。这小买卖就干起来了。

大伙要知道一件事,他们当初把唐文远给打了。唐文远这人可是睚眦必报,腿都被打残了,这会儿拄着拐呢,等着上海发的假肢往腿上安。虽说能走路,肯定没以前灵活。

把自己几个兄弟拽过来,“这是我兄弟不?我问你,是我兄弟吧?”

刘光辉、马晓东、刘响往这一坐,“那指定的。”

“疼不疼?

是我兄弟。这个仇咱们必须得报。”

“哥,这仇你准备咋报?”

“就那个打我的,叫什么老五的,我听说把铁柱娶了,他妈打死他,我必须整死他。”

这话一说完,几个人商量商量,一研究,“行,哥,就按你说的办。”

这小两口在榆树待了大概两个来月。这天铁柱瞅着说:“老五啊,老五。”

“咋的,柱子?”

“你看,咱俩回家呗。”

“这不咱家吗?上哪儿去?”

“不是我说那意思,回我家,我都多长时间没见着我爸了,我想我爸了。”

“那咋的,在榆树呆够了?”

“不是呆够了,咱回去住个年八的,完了再回这边住,行吗?”

“行,铁柱啊,你说了算,你说上哪儿咱就上哪儿。”

老五对媳妇那是真好。跟着铁柱从榆树回了五常,把大掌柜乐坏了,好吃好喝招待,这姑爷可稀罕了。别人瞅老五纯纯虎哨子,可在大掌柜眼里,那是捡到宝了。

老五对老丈人也挺尊敬,一口一个爹,一口一个爸,把大掌柜的儿子梦给圆了,一家人其乐融融。

门口天天有蹦爆米花的,铁柱从小就爱吃爆米花,一个罗锅八相的在那。老五天天出去拿钱买爆米花给她吃。

在老五爱情的攻势下,铁柱有点绷不住了,寻思这跟老五在一起。

她听说那事儿疼,她别的干仗打人不疼,寻思这事儿得多疼。但毕竟老五对自己挺好,今天晚上吃完饭。

老丈人就说了:“你俩这一天也不能啥也不干,这么的,爸给你俩拿钱开个饭店。地方啥的我都选好了,而且那饭店之前经营得也不错,人家两口子要出门,这饭店才往出兑,要不然饭店都不带兑的。聚源村旅馆,明天我带你俩过去瞅瞅。”

这一说完,第二天领着老五和媳妇铁柱到饭店一瞅,生意确实红火。

老板一瞅,“过来了,掌柜大哥。行啊,这小买卖干得这么红火,兑出去不心疼啊?”

“那咋整,在这边待不了了,儿子要上南方。”

“行啊,咱也没便宜别人,这关系,大哥呀,这买卖我就给你了。”

就这么把饭店兑下来了,老五和媳妇在这腻歪着,老五可解馋了,他本来就爱吃鱼。后面有个大养鱼池子,里面黑鱼、胖头、鲢鱼啥的都有,天天小饭店整得挺红火,两口子挺开心,一切都往好的方面发展。

这天老五不知咋的,莫名其妙闹心。

铁柱一瞅,“老五啊,你咋的了?”

“我那啥,我也,哎呀,我这这么长时间没见着我强哥了,我有点想我强哥了。”

“哎呀,这多大个事儿啊,那这么的,明天咱俩不行上长春呗,看看强哥去,或者你给强哥打电话,让他来呗,来这儿就完事了呗。”

“真的?”

“有啥真的假的,老五,我跟你说个好事儿。”

“啥事儿啊?”

“铁柱啊,今天晚上你别在地下睡了。”

“不是,那啥,咱俩呢,真的好是好,我是真稀罕你,但是吧,我这体格子,你瞅我挺壮的,这一阵儿,我自打跟你结婚到现在,我最少吐出去二斤血,我自己都量了,我原来 168 斤,现在 166 了。”

“你他妈别扯淡了,老五啊,你掉那二斤是粪,我给打的,吐血打出来的,真的,一点都不带撒谎的,我这自己心里有数。真的,你看咱俩自打结婚到现在,我洗澡了吗?我都没洗呀,要是把这身泥再搓下去,我得掉 4 斤分量。”

这边一说完,铁柱一听,“那行,那以后我就不打你了,你瞅你这体格子。”吧啦吧啦一顿说。

“哎呀,铁柱,咱以后说话好好唠嗑,咱别动手行不?”

晚上,这一说完,老五挺高兴。

“乐呵的,到了晚上,把厨师、服务员啥的都叫来。”

“咋的了,老板?”

“没啥事儿,我今天高兴,给你们放个假,都早点回去。”

当时老五和铁柱就住在饭店里,饭店上面有一层大吊铺,俩人住那也挺好。

你看,这一整,人都走了。老五炖了鱼,整了酒,俩人挺浪漫地一坐。这边铁柱瞅着说:“我听强哥以前跟我说,你在家还有个人。”

“没有,别听我强哥瞎白话,哪有人啊。”

“没事儿,老五,你要跟我说实话,这事儿咱能翻篇,你要不跟我说实话,”铁柱照着桌子当就一下子,桌子都砸个坑。

老五一瞅,汗珠子掉下来,“就有一个叫露露的,我俩没在一起几天,再一个她跟咱不一样。”

“啥玩意儿不一样?哪不一样?”

“她不是咱这边人,你别往心里去,跟她计较啥。”

这一说完,“行啊,老五,以前的事儿我不管,咱俩现在结婚了,彼此就得忠诚,你要敢负我,老五我他妈整死你,信不信?”

“信,别说整死我,你打都能打死我。反过来我也一样,我能拿这条命对你好。”

“行,这桌啥都别说了。哎呀,明年咱要个孩子啥的。”

俩人正唠得热乎,外面来了一伙人,谁呀?唐文远,还有刘光辉、刘响,这三人推门“嘎巴”就进来了。

老五这回脑瓜子还没当回事儿,“哥们儿,今天不营业了。”

这边谁站起来了?他媳妇铁柱站起来,伸手从桌顶上把酒瓶子一拿,“去你妈的”,嗖地一下就撇过去了,因为她看见唐文远了。

就唐文远一个,还有这俩人,手里都提着五连子,“趴那儿,别动,别动,扒”,就把老五和铁柱全给顶住了。

这边唐文远往前一来,走到老五跟前,一薅头发,“操你妈的,认不认识我了?认不认识我了?”

老五一瞅,“你他妈啥意思?你想咋的,直说。”

“咋的,要打死我呀?来,往这儿来,来啊,你让我媳妇走。

老五男子汉,这劲儿绝对他妈够用。”

这边唐文远一瞅,“我操,你这时候还跟我俩装爷们儿呢?”

这五连子往起一举,拿着大枪把子照脑勺子“咔嘎巴”就一下子,当时把老五砸个跟头。你想想那多大劲儿,老五往那一倒,脑瓜门都磕开了。

这边铁柱过来,“别打我老公。”往前一来就准备抢枪,你说多狠,这娘们绝对够劲儿,对老五也好,“你要打打我。”

后面带的俩人真他妈硬气,这枪把子往起一举,照着铁柱“操操操”一顿砸,一下子把铁柱也砸倒了。

这老五一瞅,“别他妈打我媳妇。”咕咚一下子趴到铁柱身上。

“哎呦,我操,行啊,你俩在这跟我秀恩爱呢?他妈的。来,我就看看,你们到底好到啥程度,看看世间到底有没有真爱在。你妈的,来来来,把腿抬起来,把裤子撩起来。”啥意思,把他假肢露出来了,“啪”,往那一亮,“拜你所赐,我他妈现在走道不经意一整把自己腿就给甩飞了。哎,老五,你说像不像啊?”

老五拿眼瞅着,“你他妈要是个爷们儿,唐文远,你这么的,咱俩咋整咋干都行,你放我媳妇走。”

“让她走?老王,你别管我,他能把我咋的?”

唐文远,“你记住了,如果说今天你不把我俩整没了,我他妈指定整死你。”

“哎呦,我操,这娘们说话真他妈狠呢。老五,你说你娶个这玩意儿,你俩能过日子吗?你晚上能睡觉吗?你啊,你把她给我绑起来,绑上。”

这一说,把老五“嘎巴”一下子绑上了,“来,跪着。”

这枪一指,“给我跪着,先跪着,给我磕仨头,兴许我就能把她放走了,得看我心情,老五。”

这话一说完,老五往前一来,“老爷们,说这话,你他妈得说到做到。”

这一说完,老五就准备跪那,这边铁柱吼,“老五,老五你别跪,我告诉你,你他妈敢给他跪,咱俩离婚。”

“你他妈废话咋那么多,我操。”当就一下子,一五连子把铁柱打个跟头,打到胳膊那,咕咚一倒。

老五这头,“你记住,你要不整死我,你要不整死我,我干死你们。”

老五这么一喊,铁柱倒地上。

“跪下,指啊,跪下来。”

这句话一说完,那老五真是连犹豫都没犹豫,咕咚就跪着了。

“你让我媳妇走吧,我求你了,你让我媳妇走吧。”

这话一说完,“磕头,磕头。”

老五脑瓜子往下一低,那手让人绑着嘛,往下一磕,“当当当”磕了三个头。

这边铁柱,从小到大没哭过,真的,那眼泪“哇哇”地从脸上往下淌,“老五啊。”

“行了吧,头我也给你磕完了,你让我媳妇走行吗?你让铁柱走行吗?”

“走?往他妈哪儿走?啊,妈的,来来来。这么的,我拿五连子,我撅折你一条腿,我把你腿撅完了,就放你媳妇走,来来来。”

这一说完,啪,把枪往地上一扔,走到老五身边,“行,来吧。”

老五把腿伸出来了。这头铁柱一看,“你妈的”,嗖的一下就往唐文远身上扑过去。

他胳膊还淌着血呢,就这么冲过去。唐文远下意识地,“这啥玩意”,砰,就这一下子,把铁柱打出七八米远,摔到后厨房里,扑通一声倒那,没动静了。

这边老五喊:“铁柱,铁柱。”

“还他妈铁柱拔柱的,打他。”五连子照着老五脑瓜子“操操操”咣咣一顿砸,啥好人能经得住这么打,老五当时就被打昏过去了。

这边一个小弟说:“大哥,这人他妈打昏了,直接整没了得了呗。”

“整没了?他妈我得慢慢玩他,你知不知道我遭多少罪?我能让他这么轻易没了?操。”

里面刘响从后厨房出来了,“大哥,大哥,那那陈铁柱好像没气儿了。”

“打哪儿了?”

“胸口子上了。”

“妈的,活该,没有这娘们能有这事儿?死有余辜。”

“大哥,咱现在咋办呀?”

“我他妈饿了,这不有一桌菜吗?咱先吃,吃饱喝足了,看我咋霍霍他,把屋里现在,去把外面卷帘拽下来。”

这一说完,饭店不是有那种大卷帘门吗?玻璃的,密封特别好,把卷帘一拽下来,整个屋里面就密封了,密不透风。

这个时候把老五扔到后厨房去了,老五腿也绑着,手在后面也绑着,脑瓜顶的血还叭叭往下淌。大概过了二十来分钟,就听着这帮人在外面说话。

“哎呀,我操,哎,你别说,这小逼鱼这味儿做的挺正,挺得劲啊。”

“你吃呢,挺好,这鱼不错。”

几个人还在这评价鱼做得好吃呢。

老五往这边一瞅,眼瞅着铁柱四仰八叉倒在那,眼珠子瞪得老大,胸口都给打烂乎了,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