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琦懒得再说这个问题,再次把视线投向罗雄华。
“罗先生,你说我不懂处理家里人的关系,也和姐姐们不亲,你不觉得你自己是在睁眼说瞎话吗?姐姐们在我小的时候就开始一起欺负我,抢我的零花钱和零食。我曾经多次向你求援,但你总是偏袒姐姐们,说男孩子应该多让着女孩子,不要和姐姐们计较。我就不信你都忘记了!”
“有这样的事吗?即使有那样的事,那也是姐姐们怕你零花钱太多学坏,帮你保管,都是为你好。你却总是不懂她们的苦心。”
罗雄华用恨铁不成钢地眼神盯着罗琦,嘴里说着气死人不偿命的话。
而罗梓婵听到罗琦翻旧账,冷笑说道:“爸说没错。否则小新回家后,妈妈更加疼小新,我们为什么就没有嫉妒他和欺负他?你自己不懂事,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却总是怪这个怪那个的。比如说小新会给我们买我们喜欢的甜品,还会给我们准备我们喜欢的生日礼物,你会吗?你什么都不懂,能怪我们吗?何况你还手脚不干净,经常偷我们的东西。呸!”
她越说越生气,一副受不了的样子。
“哈哈哈!两年前你们什么时候在家里丢过贵重东西了?都是一群愚蠢的假正经!”
看着父女两个人的表演,罗琦笑得差点儿把钢笔扎进罗朝新的脖子里。
“哥,你不要笑了,求你了!”
罗朝新被吓得魂魄都要丢了,连忙大声求饶。
罗琦缓缓地止住了笑声。
“前十几年,爸妈一给我零花钱,你们转眼就给抢走了,最多留点给我买必要的文具。哦,是你们关心我,暂时帮我保管零花钱。那么请问我要如何买你们喜欢的礼物讨好你们?”
罗琦用左手轻拍罗朝新的脸。
“这家伙顶替我的身份后,我从打钟点工挣的生活费里挤出来一些钱给你们买甜品,却被这玩意儿截住拿去送给你们。我说那甜品是我买的,你们却骂我无耻,还一人打了我一巴掌,甚至让这玩意儿也来打我。”
罗琦用左手狠拍了一下罗朝新的脑袋。
罗朝新怕自己被钢笔扎穿脖子,只能挺着脖子不敢动,但忍不住呜呜哭了起来,眼泪如不要钱的一样往下掉。
他的哭声和委屈模样让陈秀容心疼得泪流满面,差点晕厥过去,也让罗家四个姐妹揪心不已,对着罗琦怒目而视,恨不得当场把他给吃了。
罗琦再次用左手捏在罗朝新的脖颈上,对着罗梓婵说:“罗梓婵,我掏空了仅剩的所有积蓄,买了一块手表送给你当生日礼物,因为担心被这玩意儿再次截走,就提前一天送给你。可你却送给了他,他又送给陈秀容。你们一家人可真会玩啊!就你们这样的人,配我给你们送生日礼物吗?”
听到罗琦说到手表,罗梓婵像是炸毛了猫一样,脸色铁青地说:“你还有脸说这件事?明明是你偷了小新给妈妈买的手表,却拿来送给我当生日礼物。哪个人送生日礼物会提前送?你无非是怕我生日当天送会被小新当场抓贼罢了。无耻至极!”
“沃靠!”
尽管类似的事罗琦已经经历过了许多次,但他还是再一次被这些人打败了。
他咬牙切齿,左手猛地再次拍在罗朝新的脑袋上。这一拍的力道比较大,他右手的钢笔差点就扎进罗朝新的脖子里。
“说吧!把真相说给他们听。”
“哥,你别冲动,这样会死人的!呜呜呜!”罗朝新被吓得脸色苍白,连忙哭着求饶,也不知道是因为手表的事被曝光,还是担心自己会受伤没命,或者两者都有。
看到罗朝新又被罗琦打,罗梓婵立刻破口大骂。
“罗琦,你太无耻了!他现在敢反驳你的话吗?那天要不是小新替你求情,你早就被爸爸打死了!你现在居然恩将仇报挟持他?你不怕天打雷劈吗?”
罗琦真的是被气得已经无语了。
抢了他的手表献殷勤,却还要倒打一耙诬陷他,再好心求情,真是既当又立,把所有的好处都占全了。
罗琦真的很想干脆把钢笔捅破罗朝新的动脉,他真的已经恨透了这个人渣。
这两年多时间里,类似的事还有很多,罗朝新偷了东西暗中交给贾花美,然后在事发之时出来诬陷给他,再替他向全家求情,最后再补一刀,让罗琦连辩驳的机会都没有,就被狠狠地惩罚。
有时候罗琦也有证据在手,但是他提供的证据都不会被罗家人相信,甚至是连看都不看一眼,因为罗朝新的话才是证据,他是罗家亲生儿。
“这玩意儿每个月有多少零花钱?除了固定的十万,你们这些姐姐也都会表示爱心的吧!哦,你们是不是把帮我保管了十几年的零花钱拿出来补贴你们亲爱的弟弟吧?真是大方啊!”
罗琦啧啧称赞。
“拿着你们给的钱给你们买礼物,不得不说,这家伙真的很会啊!我特么的在两年前就不应该救他,让他被罗梓嫣的车撞死!”
罗琦心中极其愤懑,对着大厅中的所有人冷笑,那狰狞的表情看起来就是一个疯子。
他的话一出,大厅中央的所有人都是心里一惊,感觉很不妙。
“你想干嘛?”罗雄华厉声喝问。
“我想干嘛?你说我想干嘛?”
罗琦把钢笔笔尖在罗朝新的皮肤上左戳戳右点点,留下了一条条黑色的墨水痕迹,宛如蚯蚓。
罗朝新感觉到罗琦似乎要来真的,顿时被吓得再次嘤嘤哭泣起来。
“哥,你不要生气!那手表不是我买的……”
“闭嘴!”
罗琦怒喝一声。
刚才说了那么多,只是他心中的愤懑需要发泄。
只是现在看来,他说的越多,心中的愤懑只会越强,那还说个屁!
还是先安全离开罗家为上。
“罗先生,你还准备废了我吗?”罗琦看着罗雄华,语气幽幽地问。
罗雄华死死地盯着罗琦,他想不通这个一向唯唯诺诺的养子为什么会突然变得如此凌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