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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值横刀岭九圣宗争分夺秒发展之时。

此刻的北虏,也正秣马厉兵。

这个执掌冰原国度的王朝算不得富裕,乃至贫瘠。

却极为尚武。

他们的骑兵,如今乃是顺位天下第一。

当朝天子立言,与普通士卒同餐同饮,不入中原,永不加餐。

这些,都不算秘密。

偏生大齐却觉得,割地赔款就能换来和平。

这不是蠢,而是比蠢更为恐怖的得过且过、自欺欺人。

一个国家为备战而开启的全速运转,动静本该小不了。

可北虏之前与真树之约,其实早就准备好了大半,如今不过换了个合作伙伴而已,主要的兵力集结,其实已然到位的差不多了。

缺的,只是剩余工作。

而之所以还没动手,是因为他们在等。

他们在等着古匈奴先行发动攻势。

打仗,特别是大型战役这种事情,没有必胜一说。

考量的也从来都不是军事实力的单纯对比,更不是简单的军力对比。

若是这样,那很多战其实也就没必要打了,直接出牌比大小即可。

大齐再腐朽,再软弱,却毕竟占据着中原富庶之地无数岁月,底蕴不浅。

这次的国战,也将在根本上触碰到那个王朝的权贵阶层利益。

那些敲骨食髓自家百姓至深,贪占神州之地已久的世家勋贵,手里的实力可不容小觑。

有一点大家其实都明白。

国弱,国之世家可不一定弱;国贫,国之权贵可不一定穷。

这些大大小小的势力一旦因为外部压力形成同盟,一致对外。

单以北虏国力,还真不一定能占到太大便宜。

若战事拖到了相持阶段,北国也将陷入对其最为不利的持久战模式。

到得那时,打的可就不是谁的军队精锐了。

持久战,比的是耐力,是地域广袤程度,是财力,是丹、器、阵三道的底蕴!

而这些,北虏其实没有任何一点比得过大齐。

这就是当年北虏绞尽脑汁,威逼利诱,又抓住大齐与氐凉正自处于战事关键时刻,趁火打劫,获得了霜龙关。

却至此之后,久久不曾进一步南下中原的重要原因。

能吃的下早吃了,哪还会客气?

没吃的原因,归根结底还是源于实力。

在此前提下,北虏朝廷对古匈奴这个曾经关系并不好的新盟友,其实也信不太过。

谁能保证,这不是一场类似之前针对真树那样的阴谋呢?

故而,说是与古匈奴建立联盟,相约互助,共同南下瓜分中原锦绣河山。

实际上,北虏却有着自己的算盘。

机会,他们不愿错过。

毕竟都准备这么久了,国内也不是没有尖锐矛盾,这个冰原王朝急需一场外战来转移矛盾。

之前的军力调拨,粮草筹备可也不是小工程,耗资之巨足以令得这个并不富裕的国家肉疼。

若真不打了,之前的花销可就全砸水里了。

可是要他们做冤大头,率先出兵,那也不可能。

不见兔子不撒鹰,北虏的算盘是等古匈奴先出兵,去和大齐打生打死,打的头破血流。

确认了他们不是演戏,也待得大齐自顾不暇时,再悍然发兵南下,岂不美哉!

如此一来,进可攻,退可守,进退自如,王也!

正是因此,北虏如今虽处于全力备战阶段,却迟迟不曾发兵。

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更知修罗宗与唐奇英往来密切,便没有贸然派人前往横刀岭逼其就范。

这世上,算盘打的响亮之人从来不少。

却也从来没人可以算尽未来,算尽所有。

自以为无懈可击的谋划背后,每一个幻想着足够完美的计划,实际也都暗藏着难以料想的危机。

出了招,就会留下隐患,这是必然之事。

而这一次,北虏看似进退自如,并无太大问题的决策,也暗含了一个致命的隐患。

这隐患,非常邪门。

他们的等待,造就了北境暂时的安宁。

这安宁的时间不多,却给了横刀岭上那个虽然弱小却潜力无穷的势力,最为需要的宝贵发展时间!

谁又能想得到,横刀岭上那个人有挂呢?

他的那个挂,还不是个只能强大自身的作弊器,他的亲人朋友,连带着整个宗门,都因那个挂而悄无声息的起飞着。

北虏甚至不知道,他们自以为占了大便宜的丹药生意,也是导致横刀岭上那个怪兽变得越发恐怖的重要助力。

直到现在,他们都不知自己的身边,到底多出了一个怎样的怪物!

霜龙关,帅帐之内。

早已到此,并日日研究地形,琢磨战术的两位北虏大帅,此刻正推演着沙盘。

大帐之内,白雾弥漫。

禁酒令已然执行,偏生北国人皆是好酒,这一禁就是三个月。

北匈奴迟迟不曾动兵,只说时机还未到,他们还要些时间将真树的地盘彻底吃下,才能更无后顾之忧的发兵南下。

如此一来,战也暂时打不起来。

酒也没得喝,战也没得打,可就憋的白羽承有些慌。

他是没酒瘾,可这么久不喝,身体还是有些难受。

坚持了百余年不曾断过的好习惯,不能天天坚持,这让他心里发慌,全身刺挠,脑子昏沉!

但是,这和瘾不瘾的没关系!

他喝了一百多年酒,天天喝,就没见上过瘾!

浑身上下也不知哪不对劲,白羽承呼吸之间,喷吐而出的白雾愈发浓郁。

他看向身旁同僚,深深叹了口气:

“老蔺!你说师吞齐那南人怎的还没回来!他是干啥去了?神神秘秘的,走了这么久!”

白羽承看似豪迈,性子直爽模样。

却当着师吞齐的面,唤别人做老师。

背地里,却又称对方做“南人”。

这是个在北虏含着歧视的称呼,蕴含着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警惕,以及蔑视。

蔺默言人如其名,寡言少语,听得这话也不接,继续研究着沙盘。

满帐篷白雾,似乎对他起不到半点影响。

白羽承见同僚不说话,也不介意,百无聊赖坐到一旁椅子上,搭起了二郎腿:

“老蔺!你的隐藏气感,变换容貌秘术最是无敌!

当前我二人天天闷在此处也不是个事,我这些天便想着,咱们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提前去个地方,探探虚实,也好为将来大仗做准备!

你看如何?!”

蔺默言凝眉,抬手轻挥。

满帐白雾似被奇特能量控制,化为一条白龙,便朝帐外奔腾迤逦。

被抽烟机吸走一般。

他似乎,也有些意动,冷冷回道:“你说的那去处,莫不是?”

白羽承哈哈大笑:“没错!就是横刀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