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协会雇员面面相觑,一老一少都看呆了。
“这么野蛮的吗?”
这是压根不将我们协会放在眼里啊。
但是看江林山气势汹汹的样子,两人倒是没有冲动,毕竟他们月薪3千刀乐,玩命是不可能玩命的,没看到拖拉机后面那一排皮卡吗?上面坐着的可都是人。
老头一把拉住年轻胖子,让他稍安勿躁,他早在第一时间就打电话摇人了。
当然不是打的治安官,当地的治安官相当于小镇警察,由居民委员会选举产生,正常情况下,他们才不会管这些破事。
江林山来到水闸边,无视两个愤怒的胖子,单手转着水闸阀门,这是一个像轮船船舵的旋纽装置。
正常情况下需要一个大汉两手用力,才能慢慢向左旋转开启水闸,放水进入沟渠。
但江林山却只用单手,一边拧着水闸,一边挑衅地看着眼前的两个胖子。
不一会,水闸大开,随着哗啦啦的水流声,湖水欢快地顺着引水渠往闪电农场流去。
靠近闸门的湖水涌起了一阵漩涡。
年轻胖子忍住了回屋取出双管猎枪的冲动,主要是老头拦住了他。
要不然按照红脖子不服就干的性格,这会已经开枪了。
两方就这么对峙了20分钟,远处传来了汽车轰鸣声,一支车队从远处高速驶来。
车还没停稳,一群农夫就嗷嗷叫着从车上跳了下来,从人数上看,竟然有四五十人。
为首的白人光着膀子,胡子拉碴,一身脂包肌,气势颇为雄壮。
“哦,老约翰,你真是越来越老了,让我瞧瞧到底是谁在这里惹事。”
老约翰指指江林山,道:“就是这个黄皮猴子,他拉断了铁索,擅自开闸放水。”
“关掉它!”
光膀子白人一听到“黄皮猴子”四个字,手一挥,看都没看,直接吩咐手下关闸。
江林山嘴角一勾,他就喜欢他们霸道的样子。
“呜~”
木棍高速掠过,将试图关闭水闸的手下惊得一个趔趄,啪的一声摔倒在地。
江林山轻轻用脚踩在对方胸口,潇洒地耍了个棍花。
“我听说我们农场5年没有引水了,五年,你知道农场这五年是怎么过的吗?”
“狗娘养的,我要狠狠踢你的屁股!”
那白人首领勃然大怒。
他才不管什么五年不五年,谁用水谁不用水他们农场说了算。
“你的行为符合我对红脖子的刻板印象,晒得发红的粗糙皮肤、野蛮、粗鲁、没有文化、体味很大,而且口臭严重,果然没有起错的外号。”
江林山骂人的方式,高这些人几个维度,只需要略微展示,就能让对方气得嗷嗷叫。
“你们就是没进化完全的低劣玩意,从生物学的角度来看,体味越大,越容易引起猛兽的注意,这充分证明,你们还处于进化的初级阶段,同理,口臭也是如此。”
这话不但将眼前的人全骂了,就连身后的蕾妮和乔米拉也感到一阵不舒服。
乔米拉小心地闻了闻自己身上,过了好久,没闻到什么异味后才放下心来。
只是眼神的哀怨隔着三里地都能看出来。
江林山歉意地回头一笑。
骂嗨了!
他自从来到这边,不管在什么场合,不管对方是什么肤色,仿佛都能在华夏人面前秀优越,他就艹了,整得他本来平和的心境都有点不爽。
不过问题不大,今天就是来抢水的,为了抢水,他什么都干得出来。
争夺水源这件事,必须向先人看齐。
对面几十人还是头一次听到这种恶毒的辱骂,脑子转了个弯才想明白,对方在骂他们是野人!
操!
这下说什么都不好使了,众人嘴里骂着污言秽语,抄着家伙就冲了上来。
“好好好,不服就干,不就是械斗吗!”
江林山哈哈大笑,用力一踩脚下的红脖子,逆着人流就冲了过去。
“丝父又打起来了。”
乔米拉无语了,她是亲眼看过江林发威的,在合一正气门,那是上百名黑帮份子,有刀有枪,丝父单凭一根棍子就全撂倒了。
眼下这群农夫在丝父面前不就是送吗?
她一直不明白,为何明明农场正常引水,也会引起这么大的冲突。
看到女儿的疑惑,布兰迪一招手,了解农场运作的手下小声解释道:“因为这里缺水是常态,所以每个农场都有固定配额,而且往往在年初时就分下去了,我们农场前几年没有用水,那多出来的配额自然被他们卖出去了。”
“啊,这样也行吗?到底是谁在卖?”乔米拉问道,小脸上竟然涌起了一丝怒意。
不远处的蕾妮跃跃欲试,虐菜她也喜欢,只是boss似乎不需要帮手啊。
“根据我们手头的资料来看,是州农业协会卖的,而这个协会,其实是阿丹米公司在控制。”
布兰迪一听就懂了,这种事情他熟啊,他不就是屡屡在军工复合体面前吃暗亏吗,上次甚至直接被赶出听证会现场。
“姜掌门说得没错啊,果然‘天空下的乌鸦都是黑色的’。”
布兰迪喃喃道。
小到农经营,大到企业管理和行业规范,基本上都是这个套路。
乔米拉此时才眨眨眼,难怪丝父说要械斗。
闪电农场一定要用水,但他们的份额已经被卖出去牟利了,不管他们怎么协商,水是一定不可能放给农场的,矛盾不可调和,可不只有械斗才能解决吗。
这事闹到州法院的话,普通人可能就怂了,但他们可是泰坦动力啊。
不怕事情不闹大,就怕事闹得不够大。
无论从哪方面来说,他们都是占理的一方。
“我们闪电农场这次开闸,5天内不允许关闭,今后5年,闪电农场有优先用水权,不接受解释,不接受调解,不接受威胁,否则就告到你们只剩内裤。”
江林山此时已经将一群人打翻在地,他踩着为首的光膀红脖子,居高临下说道:“你爷爷这话不是跟你说的,是跟你背后的协会,以及阿丹米的高层说的,让那些蠢货登门道歉并拿出赔偿。”
“告诉他们,只有3天时间,滚!”
说完,一脚把吃了半嘴土的红脖子首领踢出3米开外。
江林山说完,背着棍子往拖拉机走去,这边的事大致妥了。
不论是蛮荒之地还是现代大都市,暴力永远是解决事情最快的方式。
要是按正常程序走起诉流程,今年怕是啥也干不了,或者乖乖交钱买水。
无论哪一条,他都不接受。
蕾妮看着不可一世的江林山,眼里水汪汪的,不过很快她就脸色一变,怒意勃发。
“啪啪!”
江林山头也不回,腰间的左轮手枪已经回归枪套,对面两人捂着手,双管猎枪自然没有发射的机会。
“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掏枪之前一定要好好考虑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