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安乐笑了笑。
两人走到前院,刚好就看到了镇西侯府的二公子。
朝华郡主小声在他萧安乐身边道:
“这位二公子怎么放出来了,这么快?”
萧安乐也简单的道:
“因为他们赔偿到位,所以我们家就不追究了。”
“真的,那看样子是没少赔呀!”
这位镇西侯府二公子见到她们,目光落在萧安乐的身上,眼睛眯了眯,掩住眼底的阴鸷。
“萧大小姐,想不到吧,我们又见面啦。
听说你们萧家这次可是讹了不少钱,怎么,穷疯了?”
萧安乐上下打量他一番。
“我说怎么看着你有些怪,今天我见到镇西侯,再看看你,发现你和镇西侯的长相不似父子,唉,你们应该是兄弟啊!”
镇西侯府这位二公子听了她的话愣住,半晌才反应过来。
“你什么意思?
告诉你,你再胡说,小心我揍你!”
萧安乐无语的看着他,那意思很明显。
“你能打得过我吗?”
“你!”
何二公子想到了,他根本打不过面前这个女人。
想到那鞭子抽在他身上的痛,让他忍不住打个激灵。
再看萧安乐就如同洪水猛兽一般,这种打不过就骂不过的憋屈感,是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过的。
“青儿,你这是在做什么?”
镇西侯大步走来,他身后还有不少官员,据说是要去花园赏茶花里的十八学士路过这里。
刚才他们说话的时候,镇西侯已经在这边,同样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脸色很是不好的看着萧安乐,浑身气压极其低。
“你刚才说什么?”
萧安乐可是不带怕他的了,我刚才说这位并非是您儿子,而应该是您的侄子。
镇西侯面色阴冷的,看着萧安乐。
“萧姑娘你最好对你说的话负责,你可知,你这话一出会有什么后果?”
萧安乐看着他身上气势丝毫不弱。
“我这人一向是实话实说,我看到了什么就说什么。
如果我的说错了,听凭处置。
如果我说的是事实,那么镇西侯又当如何?
总不能让我白说吧?”
镇西侯冷哼一声。
“哼,可笑,又不是老夫让你说的。”
萧安乐:“啊对对,是我自己说的。
可我要是证明了我没有说错呢?
那你镇西侯可不能再对我或者是我们萧家,做什么打压的举动,例如账本那件事!”
镇西侯听她这么一说,眸子猛地眯起。
她怎么会知道账本那件事,莫非是烨亲王谢司明告诉她的?
哼,可真是色令智昏!
原本看着皇帝的几个皇子中没有特别出色的,自己还想着要不要捧他上位,却不想为了个女人就崩溃至此。
“好老夫答应你!
只是家父如今已经入土,你又要怎么证明他不是我儿子,是家父的?
若是想用滴血认亲,那就不用了,老夫又不是没有做过滴血认亲,我与他的血的确是相容的!”
萧安乐点头,“既然您做过滴血认亲,那您和世子的血为什么就不相容?
难道你就不好奇?”
“他非老夫所生,血液自不相容。”
萧安乐白眼都快翻到星际了。
“错,那是因为他常年被人用药控制,并且下了冰莲咒。
如今你再和他滴血验亲试试,冰莲咒已解,他身上的血脉就回归本源,和你的一脉相承。
你若不信,大可一试。”
“什么冰莲咒,老夫不懂你在说什么。”
萧安乐挤出一个笑。
“镇西侯你不懂没关系,那就让你那位妾室来。
我打一张真言符,到时候必会让她实话实说,口吐真言。
就看您敢不敢了?”
听他这么说,镇西侯顿了下,随即立刻让人去把他的那位妾室给请来。
他想了,他要是不把人请来,不把事当众说清楚,那这脏水就会实实在在泼他身上。
如果他把妾室给请来当众打了萧安乐的脸,那就谣言不攻自破,以证明他没有被绿的。
他这两天没回府,自然不知道他那位妾室已满头白发。
不过那位为了掩盖满头白发,已经用了墨汁,临时把头发全部涂黑。
就是这味道实在是有些难闻,然后她就用了各种香料,导致各种味道中和。
这会儿见到满头黑发的妾室,镇西侯毫无所觉,唯独萧安乐诧异。
使用手帕捂着鼻子,她闻到了墨水的味道,一下就想明白了。
转头小声和昭华郡主说了几句,然后从荷包中拿出一张真言符。
就在那位妾侍询问镇西侯,让她来做什么的时候。
萧安乐已经快步走到那位妾室身旁,一张符拍在她身上。
“你做什么?”
萧安乐看她动怒,笑笑
“你别着怕我不是坏人,我就是想问问你,”
说到这里萧安乐顿住,看向镇西侯。
“镇西侯,还是你来问吧!”
镇西侯冷哼一声,转头问身旁被请过来的姨娘。
“恒儿可是你和我所生?”
“但是我和老侯爷所生。”
这位姨娘说完,一脸震惊的看着镇西侯。
对啊,她在说什么?
就连当事人何二公子都懵了。
“姨娘,你在说什么?
我怎么可能不是你和父亲所生?”
“你就是我和老国公所生。”
啊,她要疯了,她想说的是,“你就是我和国公所生,”
为什么说出口的却是实话?
“不不,这实话绝对不能说出来,这个秘密必须永远成为秘密。”
她竟把心中所想也说了出来,一脸祈求的看着镇西侯。
“侯爷你听我解释,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都是真的!”
萧安乐和朝华,在一旁吃瓜吃的可高兴。
朝华郡主还好心提醒她。
“你刚才被打了真言符,所以你现在所说的话都是真的,做不了假哦!”
萧安乐问镇西侯。
“现在侯爷相信了吧?
而且世子和您的血无法相容,是中了冰莲咒,这冰莲咒也是她下的。
不过我就是好奇,到底是谁教她使用的冰灵咒?
按理说,如果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内宅妇人,她不可能会这些东西。
所以你还不从实招来吗?”
“我不,是一位龙云山的仙姑教我的,我还能得世子的气运,让我这些年一直顺风顺水,只可恨没有让侯爷休了侯夫人,也还没有看着我儿成为世子。
是你,都是你,你到底对我作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