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乐文小说!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随着陈飞扬不断地提审,源源不断的口供被角落的人员一一记录了下来。

只不过这些人的口供是真是假,这就需要陈飞扬认真的甄别了。

毕竟,现阶段陈飞扬的审讯一直处在询问的阶段,不知是不是因为文弘义和于尧在场。

陈飞扬收敛了起来还是其他原因,一直没有动刑。

这点让郭茂石有些不满。

在他看来,哪怕是阎王到了诏狱,只要他们想,没有什么人的嘴是撬不开的。

接着,一名宦官被带了进来。

在此前,陈飞扬提审的人员一直都是官员,还没有吏员或者宦官出现。

这个宦官被带进来之后,像是一条死狗一样,被人随意地丢在地上。

宦官面色惨白,在昏暗的烛火下,陈飞扬的脸忽明忽暗,让人看不真切。

他能感受的到自己心跳加速,手脚冰凉,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仿佛就要面临世界上最恐怖的事物。

“说吧。”陈飞扬冰冷的声音传出。

“说......说什......么?”宦官的手无意识地握紧,下意识地问道。

陈飞扬一个眼神,郭茂石的鞭子‘啪’的一下抽在宦官身上。

“啊......”

宦官凄凉的叫声回荡在这个小小的暗室内。

“说。”陈飞扬的声音再次响起。

此时,宦官脸色更加的苍白,这一鞭子,让他魂飞魄散,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

而后,一股液体从他的裤裆处渗出,小小的暗室内顿时弥漫起一股尿骚味。

文弘义和于尧皱眉,陈飞扬却好像什么都没闻到一样。

“不说,下一次就不是鞭子了。”陈飞扬步步紧逼,声音好似催命符一样。

宦官瑟瑟发抖,双眼瞪得大大的,仿佛要从眼眶里跳出来。

“我说,我全都说。”宦官再也承受不住压力,跪倒在地,不住地磕头。

接着,宦官期期艾艾地交代了起来。

从在宫中偷首饰到没入宫之前的事,事无巨细地交代了出来。

陈飞扬显得极为有耐心,听着这些废话,也不打断他,角落里记录的人,奋笔疾书,将这些全部记录了下来。

“前年咱跟着转运使运送岁入......”

听到这里,陈飞扬的眼眸微微眯了起来,总算是交代到正事上来了。

“事后,他给咱五百两白银,说一路辛苦了。”

之后,宦官又说了许多不为人知的事。

见他说无可说了,陈飞扬挥挥手,让人将他带了下去。

接着户部的一名吏员被带了进来。

同样的路数,吏员战战兢兢地交代了所有的事,包括逛了多少次青楼。

..................

江河带张景川回到了侯府。

一路上,江河给他讲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出乎意料的是,张景川显得很平静。

“你不吃惊吗?”江河问道。

张景川笑了笑:“这有什么好吃惊的,人之常情,可以理解,不过他们错就错在,触碰了父皇的逆鳞,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他们不该去动岁入的歪脑筋。

就算这次你没发现,谁能保证以后没人发现呢?”

江河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无话可说。

但是江河的心中却是产生了很大的担忧,这种事,没有内鬼是很难做成的。

国库的岁入何其之大,哪怕这些人只是贪污了些边角料,这个数目也是很惊人的。

户部到底有多少人参与其中,宫里又有多少人分了一杯羹,在没有查明之前,不得而知。

这对朝廷而言,是一场灾难,没有人知道这种事持续了多久,这些钱粮流落到哪里。

江河回府还没多久,门子便匆匆地跑来。

“少爷,崔大人来了。”

江河不禁头疼,这定是来打探情况的。

动静这么大,每个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必然是人心动荡。

江河刚站起来准备去迎接,崔朗已经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

“小二,你告诉老夫,到底发生了何事?”

江河苦笑,在事情没有查明之前,他什么都不能说,可看未来老丈人这个样子,自己不说点啥,显然是躲不过去的。

屏退了门子,又朝张景川使了个眼色。

前厅内,只剩下了江河和崔朗两人。

江河正色道:“崔伯伯,崔府这些年想必有不少人送礼吧?”

崔朗一怔,而后整个人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整个人炸毛了。

“臭小子,你找死?”

江河丝毫不惧,拉着他坐下,耐心地说道:“您就告诉小子有还是没有吧?”

崔朗气咻咻的,脸色涨红,瞪着江河,却见江河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突然阴沉了下来。

“你是说有没有人向老夫行贿吧?”

江河汗颜,没想到他说得那么直白,不过还是颔首点头。

崔朗看了一眼江河,沉吟片刻之后,轻轻摇头:“除了逢年过节正常的走动,其他的没有。”

说着,他又想了想,补了一句:“礼品也是正常的。”

江河松了一口气,虽说他不能验证崔朗的话是真是假。

可他心里愿意相信崔朗的话是真话,不说崔朗与苏雁的家世,仅仅是作为崔朗未来的女婿,想必......崔朗也没有要欺骗他的意义。

“没有就好,没有就好。”江河喃喃地重复着这句话。

崔朗脸色凝重地问道:“到底出了何事,兵部的右侍郎也被带走了。”

江河不由得心惊,已经波及到兵部了吗?

可随后细细想来,也就明白了。

运送岁入这种事,兵部肯定要派军营中的将士,保证安全。

江河便道:“想必兵部不止侍郎被带走了吧?军营中的将士也不少吧?”

崔朗像是见了鬼一样地看着江河,嘴张的有鸡蛋那么大。

同时,心里也在想,自己算是来对了,小二肯定知道内幕。

“又是你小子搞的鬼?”崔朗狐疑地问道。

江河顿时一头的黑线。

我还能有这个本事?

您这也太看的起我了吧?

就您这个智商,若不是知道皇帝不收礼,我都怀疑您是送礼坐上这个位置的。

“崔伯伯。”江河无奈地说道:“您自己琢磨吧,这些人为什么被带走,他们都参与过什么事。”

崔朗眨眨眼,神色古怪地凝视着江河:“真不是你?”

江河嘴角抽搐,想了想:“真要论起来,和我有那么一丁点关系。”

“我就知道。”崔朗作恍然大悟状。

接着,他捋着山羊胡,沉思了起来。

崔朗不是一个蠢人,只是事情发生的突然,现在各个部堂人人自危,不知发生了何事,生怕下一个就波及到了自己。

在朝为官的,尤其是在京都为官的,收点地方官员的茶敬很正常吧。

说白了,这玩意基本上形成了一个惯例,可真查起来,谁敢藏着掖着,何况是暗羽卫亲自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