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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的火把的光芒照耀着整个巨大的空场,黑压压的镇民被驱赶到这个空场之上,他们手牵着手小步拖行着,不时还有泪光涌现好像今晚是最后的晚餐。

只见他们一个个目光呆滞,浑身都在不断颤抖着,双腿发软,可当他们刚想跪下来磕头时,马上就有人过来,在摇曳的火光中立马就能看到一张张狰狞的脸和他们手中冒着寒光的鬼头大刀。

“起来。。。当家的说了,今天不许跪,谁要是跪了被我发现,呵呵呵,小心老子砍了他,都听到没。”

那些百姓如同绵阳,一个个低下头不敢看他们这些强人,而是不断的点头或者后退,还真没一个敢说一个不字的。

华人特别是这些农民,天生就有一种随从性,是这个世界最好的顺民,只要能有一口饭吃,就没人敢跟朝廷和强人对着干。

有人说这是古代帝王几千年以来的愚民政策导致的,更有人说咱们就是孔孟之道读了几千年被坑害的。

其实都不对,如果这样的话都有道理,那就出现了一个谁也解决不了的漏洞,那就是为什么中世纪后期咱们国家在西方的书里,还是想象力,都是天堂一般的存在,特别在启蒙运动中。

当时无论是意大利的还是法国的启蒙大师,都对中国这一系列儒家学说都推崇备至,甚至,像歌德等着名的思想家,甚至把儒学加入了他们的政治理念,乃至后面法国大革命后的共和,追根溯源也是模仿儒家共治的政治体系。

这都不是笔者上下牙一动说出来或者想出来的,如果真要经常看书,看过那些欧洲近现代史和近现代哲学的人,应该都能从其书上了解一些。

突然包围他们的土匪,两边让出一条路来,以谢老四,秦姑奶奶带头,直接就来到了火堆前站定,看着下面一帮小鸡崽们,良久后谢老四才一挥手。

就见二十多人被五花大绑,绑着直接来到所有镇民面前,站定后统一被后面的土匪来了一脚,让这些人纷纷面对镇民们跪下。

待这些镇民们仔细看去,这跪在自己面前的,那叫一个无比熟悉,牛家家主,牛家老大,老二,吴家家主,吴家四个男丁也都在,最后就是老谢家了,他们全家的男丁也都被绑了来,直挺挺的跪在所有人面前。

这是要开刀问斩么?

所有人内心那是一阵惊呼啊,这铁定就是杀鸡给猴看了,先拿那些大个的杀,然后让他们上山入伙?

这土匪可不能干啊,干了就洗不白了,那可是要被杀头的。

那女人是不是真的被拉到山上去坐公交车啊?

听说这些土匪动不动就下山拉女人上山,先给大当家生孩子,然后再给二当家生,最后给兄弟们挨个生孩子。

这些年轻点的女性那是越想越害怕。

在场的无数的少男,少女联想发散速度越来越快,首先不知道谁先哭了起来,然后这种哭声就开始传导,弄的越来越快,到后来整个空场都被这种哭哭啼啼声音所掩盖了。

这听的谢老四这个闹心啊,还没咋地呢,上来就嚎伤,真他娘的晦气,没事嚎什么嚎。

“那谁,看谁在嚎伤,直接给我把牙都打下来,去,赶紧的,别让这帮人在他娘的嚎了。”

一队土匪直接冲出队伍恶狠狠的就奔着这帮老百姓冲了过去。

“他娘的,谁在嚎伤?都给老子闭嘴,你是不是?闭嘴。。。啪。。。啪。。。”

“啊。。”

还好在强力部门的驱动下,这些嚎伤也就一阵,很快就被弹压了下去,看差不多了,谢老四总结 了下白天张警官跟自己讲的,这才缓缓上前几步。

“咳咳咳。。。镇里的各位老少爷们,姑娘媳妇们,都给老子听好了。今天呢,咱们这开的是批判大会,饿。。。”

谢老四一挥手,赶紧上来个传令兵在他耳边说了点什么。

“咳咳,然后呢这批判大会啊,就在于发动群众,首先呢,我先介绍介绍自己,咱是金塔山那边的土匪,叫谢老四,这里有认识的有不认识的,但直到俺的都直到,俺做这个土匪呢,也是逼不得已啊。当初,咱们家是啥样?就这么说吧,咱们家大门连块好点的门板都没有,那茅草屋上的茅草,打我记事就没换过。。。。”

当然了这就是张警官的以自己的生活为起点,说的越穷越苦越好,然后么,就把一切被压迫的原因都归咎于这些地主,豪强那就对了。

这添油加醋的事,那谢老四自然是驾轻就熟,说瞎话那本事,从他当土匪第一天就会说,毕竟他还是当过山大王的人,这画大饼的本事自然是不输于任何人。

“我跟那个小凤啊,那是青梅竹马两小无擦的,可是,她们家就是欠了地主家,二两银子,就给他爹给逼死了,后来呢,这地主家还不放过,直接给小凤抓了回去,以至于我半夜去营救小凤,后来小凤上了山,谁能想啊,这一上山就两年,后来那头发都白了。。。。。”

自然这也是张警官教给谢老四的必杀技,白毛女的故事,那必须这时候拿出来使用啊,这故事给这些老百姓听的,那叫一个纷纷落泪啊,对谢老四,那眼神都不对了,从最初的恐惧,后来慢慢变成了感动,到现在,这些老百姓对谢老四的遭遇,那更是表达出深深的共鸣和同情。

只见谢老四自己擦了擦眼角,他娘的没办法,自己说的太好了,自己都把自己给感动了。

“后来我在山上只找到了,那年下大雪我给小凤买的红绳。。。。呜呜呜。。。。后来我就上了这山,当了这响马。。。我从此就发誓,让这个世界上一切的地主和豪强,都必须消失。。。呜呜呜。”

这谢老四,那是越说越有劲,直接哭的泪流满面,鼻涕泡都出来了,此时在场哭的并不止是谢老四一个,几乎是那些土匪和镇民也都跟着哭了起来。

也不怪他们哭,这年代一个长工,要出点事,真向地主借点钱,那可是要九出十三归的,也就是你借十两银子,其实到手就是九两,可是要还账时,必须的还十三两。

当然了,这个还账时间呢,一个就是春天借钱秋收还钱,另一个就是秋天结账,开春还钱,如果还不上,那就的利滚利了,以至于这年代只要跟地主借了钱,那没几个能还的起的。

不光是利率高不高的问题,而是一个正常人,真逼得跟地主借钱了,那必须就是烂账,这年代稍微有点办法,有点回旋余地的,谁能跟地主借钱啊?

“今在场的老少爷们们,你们自己说,这些地主坏不坏?”

“坏。。。”

“该不该杀?”

“杀。。。杀。。。”

谢老四擦擦早已通红的双眼,双手下压这才缓缓说道。

“别看咱们这些做土匪的,那也是盗亦有道,咱们绝对不放过一个坏人,但咱们也不能错杀一个好人,必须讲道理的是吧?那今天老少爷们说说,这个牛老头,该不该杀?”

安静,还是安静,此时此刻所有老百姓都选择了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