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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好急忙追进来,拉住他,“你这人怎么这样!我没有同意你就强行闯进来,赶紧出去,否则我就报警抓你!”

顾余愿甩开万好,一副不可一世的表情,语气更是嚣张至极。

“你尽管去报警试试,看看警察是向着你呢,还是向着我顾家。我告诉你,今天我非要让你儿子认我这个爸爸不可!”

顾余愿说完更加肆无忌惮地喊道:

“儿子?你该不会藏起来了吧?不敢出来见我?还是怕被我揍?

你放心好了,我这个人从不打小孩子,我会温柔对待你的。”

万好气的浑身颤抖,拿起桌上的茶杯就要砸他,却被他巧妙躲过。

“哎哟~你也太凶了吧,居然要谋杀亲夫哦~”

顾余愿说着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摆出一副悠哉的姿态,明知故问道:

“你不说你儿子在家吗?我怎么没有看见,该不会是骗我的吧?”

万好恨得咬牙切齿,“你……你……”

顾余愿看着她这副气愤难耐的模样,忍不住笑出声:“你什么你,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不然我是不会走的!”

“我叫万好,这下可以了吧!”

“万好,你的名字真好听,我记住了!”说完,果真站起来拍拍屁股走人,临走还丢下一句:

“万好,改天我还会再来找你的,拜~”

说完,不忘对她眨巴一下眼睛,才潇洒的离开。

……

另一边左轮返回殡仪馆,看到被扒了皮的野狗,冷不丁的吓了一跳。

“苏阳,你怎么把他扒成这样了?”左轮看着那具血淋漓的胖家伙,疑惑地看向苏阳询问。

苏阳耸耸肩,走到一旁清洗着满手的污渍,漫不经心的回答:

“谁让他不知死活跑到这里的闹事的,只有将他的皮扒了,他才能彻底长记性,省得再犯贱。”

左轮听罢,不禁替野狗默哀。“他长不长记性的我不知道,但肯定是彻底了!”

“死不了。”

上官斩拄着拐棍儿从椅子上站起身,走到桌子前观望,被剥了皮的野狗此刻白花花的,看上去有些渗人。

“小子,你的手艺越来越好了!”上官斩赞叹道,随后又看向左轮,“你也过来好好的学着点儿,看看为师是怎么把他的狗皮再给他穿回去的。”

“是,师父。”左轮走过去,等待上官斩示范如何缝合狗皮的动作。

上官斩缓缓地从身边陈旧的工具箱中取出一根极细的针。这根针在微弱的灯光下闪烁着冷峻的光芒,仿佛一把连接生死的钥匙。

他熟练地穿起坚韧的线,开始了他的缝合工作。针在皮肉间穿梭,发出轻微的“噗噗”声,动作精准而稳定,丝毫不差。

时而,上官斩会微微皱眉,停下手中的动作,仔细端详着刚刚缝合的部分,调整着针脚的疏密,确保每一处缝合都完美无缺。

时而,他又会停顿片刻,陷入沉思,思考着下一步的缝合位置。

终于,一整张狗皮与白花花的血肉完美融合在一块儿,完全看不出它刚刚被剥过皮,更像一件艺术品。

左轮露出惊讶的神色,“师父,这手法未免太厉害了吧!您老真是神乎其技啊!”

“我的老天鹅~上官爷爷您太牛了!这和我师父教给我的一模一样诶,连收尾隐针的方式都惊人的相似!”

苏阳惊喜地叫出声。

上官斩却是摇摇头,“唉~现在老了不行了,手抖眼花,力不从心,这要是搁我年轻那会儿,就这张狗皮缝合好那都分分钟的事!”

“师父,您这哪里是动作慢,分明是怕徒弟蠢笨学不会,所以故意为之。”

苏阳立马附和,“就是嘛!上官爷爷,还好刚才您特意放缓了速度,这要是再快上那么一丢丢呀,我铁定就两眼抓瞎,什么都瞧不懂啦。”

“哈哈哈……你们这两个小子就会捡好听的哄我这个老头子开心。”上官斩被逗乐,忍俊不禁地大笑起来。

三个人有说有笑的继续接下来的功夫,上官斩将落入野狗体内的银针拔出,穴道解开,生息逐渐回归体内。

不到十分钟,野狗缓缓睁开双眼,猛烈喘息,喉咙里发出低吼声。

“嗯~~咳、咳……”

野狗挣扎着想起来,可惜浑身疼痛不已,使他失去平衡重新倒在地上。

“师父,他咋这德行?”

“无碍,适应片刻就好了。”上官斩淡漠道。

野狗努力抬起脑袋,看着房间四周陌生的装饰,突然反应过来什么,惊恐万状。

上官摆摆手,“去吧!以后莫要再仗势欺人,这次只是惩戒你,若是有下一次,就没这么容易了结了。”

野狗闻言,跌跌撞撞地爬出屋子,慌忙逃离这个鬼地方。

苏阳和左轮收拾着血淋淋的桌面,并趁机向上官斩询问这次案件有没有突破口,上官斩摇摇头。

“一旦被定义为灵异事件的案子,哪有这么容易找到线索的,说不定到最后也是不了了之。”

苏阳叹了口气,看来这件事只能依靠自己替小妖怪讨回公道了。

……

“上官爷爷,很晚了,我该回家了。”苏阳看了一眼墙壁上挂着的石英表。

“你这小子着啥急呀?忙活了一天了,吃完饭再走呗!”上官斩笑眯眯地邀请。

“多谢上官爷爷盛情款待,但是我真的必须得走了。我哥哥刚给我发来短信,说他正在来接我的路上,我得去迎迎他,以防他不认识路走丢了。”

苏阳笑呵呵的解释。

“这样啊,也是,那你赶紧回去吧!”上官斩爽朗一笑。

“那我先走了,上官爷爷再见!左轮再见!”

苏阳朝二人挥了挥手,然后便转身离去,背影消失在黑夜当中。

夜色深沉,昏暗的路灯照亮漆黑的街道。

苏阳独自走在空荡荡的郊野小路上,周围安静地可怕,只剩下呼啸而过的风声和远处传处传来的犬吠声。

“嘶——”

忽然,一阵刺耳的刹车声响起,伴随着车门打开的声音,一个个高大伟岸的身躯从车内冲出来。

几名彪形大汉二话不说,径直朝苏阳扑去。其中一个更是粗暴地拽着他的胳膊往一辆吉普车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