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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承景耷拉着脑袋,“娘子,我认打认罚,你莫恼我。”

商晚撇嘴,“这事儿回去再谈。”

——内部矛盾回家解决。

仲成宏面露失望之色,看来这俩人打不起来了。

陆承景看着他,淡声问:“你救武安伯的时候,可知晓他的身份?”

仲成宏:“不知。”

陆承景观察他的神情,若有所思。

话问到这里已经没必要再问下去了,商晚朝陆承景使了个眼色,二人走到旁边商量。

商晚低声问:“留不留?”

陆承景有些犹豫。

他都能查到仲成宏的过往,他不信以武安伯的权势会查不到。

权贵家中的女儿自小精心培养,长大后用来联姻,给家族带来助力,让家族更加繁荣昌盛。

伯爷的女儿可不愁嫁。比起“得了伯府小姐青眼”这种鬼话,他更偏向于伯府小姐得了父亲示意而主动向仲成宏示好。

排除武安伯昏了头这个可能,他为何要将女儿下嫁给一个品行不良还没有丝毫背景势力可图的仲成宏?

再者,仲成宏本身胆小怕事,在不知武安伯身份的情况下当真会挺身而出引走刺客吗?

之后武安伯的反应也很奇怪,不仅将仲成宏带回京,还准他住在伯府和家中子弟一起念书,并且要将亲生女儿嫁给他。

这样顺利到如同话本故事的发展,若非仲成宏突然鸿运当头,天上掉下来的馅饼正好砸他脑袋上了,那便只有两个字可以形容——阴谋。

武安伯这些举动,与其说是赏识仲成宏这个人,不如说是迫切地想把仲成宏变成自己人,从而达成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若现在杀了仲成宏,有利之处是他们不用担心仲成宏带着帮手回来找麻烦,也能顺带出口恶气,但弊处是会引来武安伯府的追查,甚至可能会牵扯到一些更麻烦的事情里去。

陆承景眉心轻拧,一时间无法抉择。

商晚想得没有陆承景细,但也猜到武安伯看重仲成宏的目的不纯,很像是将猪养肥了之后再杀。

但不管武安伯是何目的,如今仲成宏已经成了他们的麻烦,商晚的倾向是杀人灭口,一了百了。

仲成宏既然雇凶杀她,那就得有被反杀的准备。

黑色匕首自袖中滑出,在纤细的手指间转动,贴着细嫩的皮肤游走。

这把从刺客身上收缴来的匕首意外合商晚心意。

她一边把玩匕首一边问:“还没想好?”

陆承景素来思虑多,瞧见商晚的动作便知她已经下了决定。

夫妻俩自然得统一战线,他嗓音微冷,“不能留。”

无论之后会发生什么,至少先把眼前的麻烦解决。

“夫妻所见略同。”商晚唇角扬起轻笑,匕首收回袖中,丢下两个字,“等着。”

话音落,绯色身影轻晃,单手拖着仲成宏朝河边走去。

死法么,她方才就已经预告过了。

陆承景望着商晚的背影,毫不迟疑地抬脚跟了上去。

一刻钟后,夫妻二人各换了套干净衣裳,赶着牛车重新出现在官道上。

“我睡会儿,到了叫我。”商晚躺在车里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将遮阳的斗笠往脸上一盖,靠着大木桶闭上眼。

陆承景拽了拽缰绳,让牛车行得更慢些,减少颠簸。

灿烂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来,蝉鸣声愈来愈大。

牛车缓缓驶进村子,往山坡上的房屋行去。

“吁~”

牛车在紧闭的门前停稳,牛车上的绯衣女子动了动,不用喊已经醒了。

这一觉睡得挺舒服。

商晚自牛车上跳下来,抬手伸了个懒腰。

她帮忙将车从黄牛身上卸下来,瞥眼瞧见身旁人通红的面孔,伸手碰了碰,蹙眉问:“晒伤了?”

“有些热。”陆承景摇头,“一会儿抹些药膏便好。

瞧着眼前这只面皮通红的狐狸,商晚暗暗磨了磨牙。

——出息了啊,她还没开始算账呢,这位已经用上苦肉计了。

“牛车上有两顶斗笠。”甩下这句话,商晚拽着缰绳牵黄牛去牛棚里休息。

陆承景动作一顿,狭长双眼中有星点笑意一闪而过。

大门往里打开,楚煦扒着门边探出一个小脑袋来,见只有陆承景一人,先喊了声叔才问道:“商姨呢?”

“在牛棚。”陆承景将车挨着墙边放好,展开桐油布盖在上面。

楚煦走过去帮忙牵布,多瞧了两眼陆承景的脸,发现不对,“你的脸为什么这么红?”

“晒的。”陆承景将桐油布四角的布条绑在车上,随口答。

楚煦凑近瞅他,一双琥珀色的猫儿眼灵动狡黠,小小声跟做贼似的问:“叔,你是不是惹商姨生气了?”

陆承景:“……”

这小孩儿从哪儿看出来的?

他果断否认:“没有。”

楚煦眨巴眨巴眼,给陆承景出主意,“叔,你可以跪搓衣板。”

陆承景眼角抽了抽,懒得搭理他。

楚煦小手背后,嘟囔道:“我爹都跪狼牙棒的,可惜这里没有。”

陆承景:“……”

跪!狼牙棒?!

他保持冷静,冷着脸问:“今日的书可抄好了?”

楚煦小脸儿皱巴,“叔,我给你出主意呢,你怎么能恩将仇报?”

“什么主意?”商晚的声音从二人身后冒出来,二人同时一个激灵,腰身挺得笔直。

“没有。”楚煦挠挠头,一溜烟儿跑进门,飞速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陆承景心知商晚肯定听到了,琢磨着该说点什么。商晚视线下移,目光轻飘飘地在他膝盖上一扫,转身抱着东西进门。

陆承景:?

陆承景:!!

陆承景:“……”

“爹爹!”圆圆骑着小灰跑回家,瞧见陆承景在门口站着,小手手伸出去拍拍,小奶音甜糯糯,听得人心里舒坦。

“乖。”陆承景伸手将在山里玩得脏兮兮的闺女抱起来,一起进门。

阳光热辣,炽热晃眼。

俩黑衣人被五花大绑地扔在院中暴晒,连眼睛都睁不开,蔫得跟萝卜干似的。

陆承景疑惑道:“怎么扔这儿了?”

“他们打算逃跑,差点伤到阿年。”小环在井边洗菜,闻言抬头道,“给他们点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