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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

审都不审一下吗?!

他们身上有情报啊喂!

眼见土都埋到膝盖了,黑衣人二号急忙开口,“等等!只要你们肯放了我们,我就告诉你仲成宏的下落。不然打死我们都不会说的!”

“说不说的不重要,这坑都挖好了,不埋人可惜。”石头继续往坑里铲土,似铁了心要将两人活埋了。

黑衣人:“……”

这一家子都是什么活阎王啊!

石头挖坑可熟练,填土的速度更是唰唰地,不一会儿土就埋到了两个黑衣人的腰部,并迅速往胸口蔓延。

“等等!”黑衣人灰头土脸,呸呸吐掉不小心吃进去的土,强烈要求再给个机会。

石头杵着铲子冷眼看二人,“不提条件了?”

俩黑衣人齐刷刷摇头。

命都要没了,还提哪门子条件啊?

石头瞧了眼深坑,语气遗憾地嘟囔道:“怪可惜的。”

俩黑衣人:“……”

咋的,这坑里一定要埋两个人呗。

石头一手提一个,拔萝卜一样将两人扯了起来。

土本就是松松填着的,拔起来不费力,但黑衣人一号小腿上少了块肉,这被当萝卜拔,顿时一阵钻心的疼,差点直接疼死过去。

“不就是让狼咬了一口吗,哪就那么疼了?你们不偷鸡摸狗,我家小灰能咬你们吗?”石头拖着二人往回走,抬腿踹了黑衣人一号一脚,“别嚷嚷,大晚上的,吵醒了我家孩子要你的命。”

圆圆和阿年可都还睡觉呢,睡不好长不高怎么办?

俩黑衣人:呜呜呜~

别问,问就是肠子都悔青了。

屋中三人正在吃夜宵,小环洗碗之后煮的芝麻汤圆儿,一直放在井水里镇着,这会儿吃起来甜糯凉爽,很舒服。

“快来,就等你了。”小环朝石头招手。

石头洗了手到桌边坐下,端起碗吃汤圆。

商晚放下筷子,冷眼瞧着浑身狼狈的俩黑衣人,“交代吧。”

黑衣人一号疼得都没力气了,只能靠黑衣人二号回答。

黑衣人二号心里慌慌,面上冷静反问:“交代什么?”

商晚眉眼不动,嗓音冷淡,“还是拖出去埋——”

“我们是仲成宏雇来的人!”黑衣人二号急忙打断商晚的话,大夏天的愣是急出了一身冷汗。

不要一言不合就活埋啊!

知道面前的都是煞星,他不敢再耍小聪明,将事情一股脑儿地倒了出来。

两个黑衣人是亲兄弟,姓于,河间府人,明面上是武行的教头,其实私底下干的是杀人的买卖。

只要出得起价钱,他们既能当保镖也能当杀手。

此番跟着仲成宏过来东宁县就是受仲成宏所雇,一则保护他的安全,二则帮他杀了商晚。

一行三人进城之后,稍微打听便知晓了陆府的变故。

仲成宏找到包打听买商晚的消息,得知商晚的近况和住处之后,当即便给两兄弟下了命令,让他们来村里杀商晚,事成后将尸体扔去后山喂野兽,毁尸灭迹。

包打听还是向着老主顾的,绝对不是害怕被商晚胖揍。他悄悄向仲成宏隐瞒了商晚会武一事,所以仲成宏才没半点防备,一点计划没有的直接派两兄弟过来杀人。

商晚疑惑道:“仲成宏为什么要杀我灭口?”

原主给他花钱还结仇了不成?

俩黑衣人齐齐摇头,他们只负责保护雇主,替雇主杀人,哪管那么多?

再说了,干他们这行的,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陆承景拿手帕擦拭嘴角的汤渍,问道:“仲成宏现在何处?”

“在城中的福缘客栈。”黑衣人二号回答,“天字二号房。”

商晚转头和陆承景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出了相同的意味。

黑衣人二号看着商晚道,“我们就是拿钱办事,现在什么都告诉你了,能不能放我们离开?”

商晚冷笑,“放你们离开,你们若是跑去给仲成宏通风报信让他跑了,我还怎么抓人?”

俩黑衣人急忙保证不会通风报信,可商晚根本不听,示意石头将二人的嘴堵了,关到柴房去。

见商晚似乎不打算要了二人的性命,小环简单地给黑衣人一号腿上的伤包扎了一下,免得失血过多死了。

小环提着药箱从柴房出来,弯腰摸摸灰狼的脑袋,“小灰,乖乖守着柴房,他们要是敢逃就往死里咬。”

这话当然是说给柴房里的两个黑衣人听的。

小灰低呜一声,咬着狼窝拖过来,趴在柴房门口,时不时嗷呜一声,吓得两个黑衣人愣是整夜没敢合眼,就怕醒来的时候已经被埋进了土里。

一言不合就活埋什么的,阎王都没你们会玩。

第二日一早,用过早饭,商晚和陆承景一起驾着牛车去了县城。

过城门后,直奔福缘客栈后巷。

天子二号房内,窗户半掩,透进些微晨光。

青花床帐垂落在地,里边传来一道均匀的呼噜声。

“咔哒”一声轻响,一道绯色的人影撑开窗户跃进来,落地无声。

床帐被掀起一个角,晨光透进来一瞬又随着床帐落下被阻隔在外。

似被光线惊扰,床上熟睡的青年朝着里侧翻了个身,左边耳垂上一颗红色小痣惹眼。

“仲成宏。”女声幽凉,带着清晨独特的冷意。

青年睫毛颤了颤,睁眼,赫然对上一张熟悉的面孔。

“啊——”惊叫声戛然而止。

商晚眼疾手快地往青年大张的嘴里塞了团手帕,在青年惊恐的目光下,唇角弯起十分和善,“别怕,我只是来找你叙个旧。”

手起掌落,青年眼白一翻,一头栽倒在床上。

商晚扛起人就走,窗户“咔哒”一声合上,仿佛没人来过。

将人放进预先准备好的大木桶里,上面堆上蔬菜做遮掩,商晚道:“走。”

陆承景拽了拽缰绳,如来时那般驾着牛车出城去。

守城的官兵草草检查了车上的货物,没发现异常之处,摆摆手示意通过。

牛车在官道上行了一段儿,一拐弯儿,跑进了密林之中。

·

剧痛强势唤醒意识,肌肉抽动,仲成宏自昏迷中醒来,茫然地环顾四周。

绿意深深,不远处还有条河,能听到水声潺潺。

他不是在客栈睡觉吗?怎么到这儿来了?

昏迷前的记忆缓慢恢复,青年惊得瞳孔紧缩,是商晚,是那个可恶的女人!

一夜过去,那女人竟然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