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服务员又看了眼吴斜,点头应下:
“明白。”
说着就下去了,很快她又回来,手上又端着一份花名册。
同时还有几个服务员上了一壶顶好的碧螺春和几盘点心。
吴斜有些不明所以,这壶茶要七千块,初夏刚才给他们点过,想到这里,吴斜有些懊悔,刚才那壶茶还没喝完呢!
不知道那壶茶现在是不是被收掉了,想想吴斜有些心痛。
服务员将花名册递给吴斜后主动解释:
“吴老板,这些是我们饭店免费赠送的,您要是有什么吩咐,随时叫我们。”
说完,那服务员就离开了。
吴斜回头看了看胖子,却发现他紧盯着那壶茶,脸色满是后悔和可惜,显然他也想到了刚才那壶茶。
张启灵目光沉沉,站在身后一动不动。
吴斜翻开花名册,只一眼就睁大了眼睛。
只见拍卖册里只有两页纸,一页是欢迎词,一页上面有个大大的印玺图案。
吴斜惊讶道:“鬼玺,今天拍卖的是鬼玺!胖子,小哥,你们来看!”
说着,吴斜就把拍卖册递给了胖子。
胖子仔细看了看,嘴角有些抽动,他凑到吴斜耳边,压低声音说道:
“天真,你看这鬼玺像不像长白山那个?”
胖子的话,瞬间引起了吴斜不好的回忆,他想到长白山底,某人曾经就是拿着它进入了青铜门,而那人现在就站在他后面。
吴斜有些不确定:“不会吧?小哥,你看看眼熟吗?”
张启灵盯着那照片看了一会儿,有些犹豫。
这时那女司仪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各位,今天唯一的拍品,鬼钮龙鱼玉玺,开始走货。”
女司仪的声音落下,从一边出来一个伙计,穿着一个无袖的坎肩,两只手臂上的肌肉非常发达,一看就很有力。
他的手上拿着一个竹竿,在竹竿的顶端有着一个钩子。
此时戏台中间的展示底座上放着一个玻璃柜,里面就是玉玺,看不太清。
那伙计将钩子钩在玻璃柜顶端的圆环上,然后一个用力,如同钓鱼一般,将玻璃柜提了起来,他的手极稳,一点也不摇晃。
他就这么吊着玻璃柜,沿着二楼包厢的外延,一间一间的送,每间不超过半分钟,就到下一间。
汪初夏看着眼前的鬼玺,感受着上面那一丝天道的气息,眼睛眯了眯。
鬼玺很快被送到霍仙姑的包厢前面,吴斜立刻凑上前仔细观察,发现那鬼玺像是陨玉的那种材质。
这一瞬间,吴斜恨不得抢了鬼玺,撒腿就跑,但好在这个念头刚升起就被他强压了下来。
很快每个包间的客人都看完,鬼玺被重新放在了玻璃展柜上。
紧接着,有服务员上来送拍卖会才有的铃铛。
汪初夏看着旁边的铃铛,嘴角勾了起来,这拍卖会都参加了,不叫价那不等于白来了,一会儿她就要给铁三角上难度了。
“花儿爷,这是您的铃铛。”
谢雨臣随意的瞥了一眼后,就把目光重新放在了吴斜身上,他这发小真是不让人省心。
所有铃铛派发完成,吴斜手里却没有。
正在此时,楼下的女司仪高声道:
“点灯!”
话音落下,楼下有了一小阵骚动,这骚动慢慢的变成一阵哗然声。
那个拿竹竿的伙计再次上来,将服务员手里的一个小灯笼,挂在了吴斜前边的柱子上。
灯笼刚挂上,楼下的哗然声全部消失,紧接着就是一阵热烈的掌声。
吴斜一下子就愣住了,有些莫名其妙,他见所有人都在鼓掌,自己也傻傻的拍起了掌。
汪初夏见吴斜一脸蠢萌的样子,笑出了声,暗道:
【天真哪~你可长点心吧~】
这会儿谢雨臣的脸色完全黑了。
汪初夏瞥见他的脸色,脸上的笑意更甚。
【这盏灯一点,轻则倾家荡产,重则小花付款啊!】
汪初夏之前还想过给谢雨臣减轻点负担,但计划赶不上变化,她主打的就是一个随缘。
现在他们立场不同,汪初夏自然是看热闹不嫌事大。
谢雨臣看着吴斜傻呆呆鼓掌,不知道发生什么的样子,狠狠闭了闭眼,移开了视线,木已成舟,无法改变!
谢雨臣就这么随意的从别处一瞥,却正好对上汪初夏那戏谑的眼神。
当即谢雨臣心口的那股郁气,越发堵的他难受,一个没完,又来一个!
霍仙姑视线落在那盏燃着的小灯笼上,声音幽幽的说道:
“这饭店已经很久没人敢点这盏天灯了,你算是给你们老吴家长脸了,今后江湖上,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吴家小三爷的威名了。”
霍仙姑说了一长段话,吴斜却只抓住了三个字,点天灯!
霍仙姑还在继续:“只怕这威风只是一时的,你们老吴家这次可是要被你这盏败家灯,给烧光了!”
霍仙姑这话说的多少有些幸灾乐祸,吴斜这会儿已经完全懵了。
他问胖子:“胖子,几点了?”
胖子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看了看表,小声道:“四点了,还有半个小时,咱就赢了。”
吴斜咽了咽口水,冷汗已经下来了:
“剩下的这半个小时,恐怕是坐不住了,这拍卖行的点天灯,无论谁拍什么,拍多少钱,我都自动往上加一票,也就是说,今天这个场子,被我包了!”
吴斜这个爆炸消息一出,胖子的脸色霎时间白了,也紧张起来:
“我靠,难怪那老太婆那么沉的住气,感情咱们买单!”
这时,楼下又传来一阵摇铃铛的声音,那女司仪开口道:
“现在开始正式拍卖,鬼钮龙鱼玉玺,五千万起拍,叫价按比例计算,每次叫价不得低于一百万,最高一千万。”
女司仪的声音落下,吴斜的脑子当即“嗡”了一声,还不等他多想,叫价声已经此起彼伏的开始响了起来。
“五千一百万。”
女司仪:“好,五千一百万。”
“六千一百万。”
“六千五百万。”
……
吴斜:“好,吴山居没了…”
……
“七千万。”
“七千五百万!”
女司仪:“三十六号,七千五百万!”
……
吴斜:“好,长沙盘口没了…”
……
拍卖会上这种不断叫价,紧张刺激的氛围,非常的容易让人上头。
汪初夏随手拍了一下铃铛,将价格提到了九千万。
女司仪动了动耳朵,立刻精准的找到汪初夏的包厢号:
“六号包厢,九千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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