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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止名气大!简直如雷贯耳!听说你们事务所和官方有合作,光这一点,多少人趋之若鹜,而且你们事务所的业务水平是出了名的高,很多达官贵族想求着办事。”

“只可惜开在了西城,这要是开在京城,上门求办事的保准把你们的门槛踏破。”

“这次有两位大师出马,我真是一脚跌进青云里,走了运。”房老板恭维道。

只是他的眼睛瞥到我和温也旁边,突然‘咦’了声:“潼潼,你怎么在这儿?”

茅之潼坐在离房老板最远的距离,大半个身子被唐思宁挡住,只露出半张脸。

他探出身子,呵呵笑道:“房伯伯好。”

怎么?这还认识?

姜颂淡淡地看了眼茅之潼,对房总客气笑道:“原来房总认识?看来我在中间牵线搭桥多余了。”

“姜总说的哪儿话,这是我一个故友的孩子,我从小看着他长大的,只是三年前家中出了些变故,这孩子一人去了南方古城,我们好久不见,今天缘份使然,若没有姜总的安排,还解不了我的燃眉之急,更不知道这臭小子回来。”房总笑着解释。

旋即看向茅之潼,故意冷着脸说道:“潼潼,来京怎么不上门看望你房伯伯和你伯母?”

茅之潼倒了杯饮料,走到房总身边,讨好笑道:“房伯伯,我刚从外地回来,天天忙地脚不沾地,不信你问我这两个朋友!”

说完,他朝我和温也抬了抬下巴。

我心里暗暗嘀咕:你忙个屁,天天拍大腿喝蜜汁,不是找我和温也来玩,就是感谢直播间的各位大哥大姐,来钱的速度不仅快,连神仙都没他逍遥快活!

“我先以茶代酒,自罚三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房伯伯给晚辈留个面子?”茅之潼自顾自地饮,“等改天我亲自上门,你想怎么罚我都行。”

房总指着他的鼻子,呵呵笑道:“还和之前油嘴滑舌,什么话都让你小子说尽了!看在姜总和两位大师的面,我不和你计较……你现在住哪儿?用不用……”

茅之潼落座,挥挥手:“我有地方住,您不用操心……咱爷俩就别在这儿叙旧,显的我多喧宾夺主啊。”

房总端起酒,自饮一杯:“姜总、两位大师实在抱歉,失态了。”

姜颂并不在意地笑了笑:“既然大家都是相熟之人,房总,咱们开始说正事?”

有了刚才茅之潼的热场,房总对我们的态度更加友善。

他一边向我和温也推荐哪个菜好吃,一边讲述事情的原委。

今年上半年,房老板竞标了块地皮,准备开发成商业民俗街,从动工一直到现在就不太平。

房总一筹莫展地长叹了口气:“那块地皮曾经是个乱葬岗,开工前我特意请人收殓尸骨,做了好几场的超度法事。”

“可还是出事了……”

用乱葬岗建商业街,我理解,毕竟我们国家的人口密度大,城乡和基础设施的扩充和建设,需要大面积占地。

一些设施,尤其医院和学校,很多都建在乱葬岗上,目的就是用人气去镇压阴气。

“先是推平土包时意外死了个工人,后先后挖出十来副比较新鲜的尸骨,上报了有关部门,停工了些时间,据说死于近几年,也不知道是谋杀还是怎么回事,上面也没给出结果。”

“上个月开始复工,结果接连出了六条人命!安监部门又强制停工整改……”

房总深深皱眉,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各个死相惨状,有个用钢丝上吊自杀,眼球都爆出来,有个玻璃扎进脖子里,整个头差点割下来,还有个被推土机压烂了大半个身子,当场毙命……”

唐思宁坐在我一旁,听得害怕又刺激,猛地抓了把我的大腿,我疼的倒吸了口凉气,筷子差点掉地上。

房总继续说道:“总之各个死相惨状,更诡异的是,他们死的时候都面带微笑……”

“啊!”唐思宁忍不住地抱着我的胳膊,浑身发抖,“啊,好可怕!我晚上要做噩梦了!”

我把她的手拿下去,咬着牙小声道:“总比你做春梦好。”

“乐!小!麦!”她瞪我。

被颗人头在梦里占了一个月便宜,差点结冥婚、变鬼新娘,估计是唐思宁最恶心恐怖的事。

关键对方长的还不算帅,对有点颜控的她来说,简直像吃了屎。

姜颂喝了口茶,瞥了眼唐思宁:“不让你跟来,偏不听。”

唐思宁撅着嘴,小声反驳:“我一个人在家好无聊……再说了,有小麦,我才不怕。”

“除了尸骨,还有没有挖出其它东西?”温也问道。

房总点点头:“挖出了座两米多高、风化严重的石柱!我总觉得那些东西邪性,资料照片我都没带出门,怕影响自身气场,两位大师等下可以现场看看。”

这位房总虽然身上有商人的精明和圆滑,但还算有敬畏之心,也可能是越有钱越相信玄之又玄的东西。

“我先后找了三位大师,他们都说无能为力,这件事对我打击太大,圈子里都知道这事,我现在想低价转手一时半会也都没办法转手。”房总苦恼地摇了摇头。

“若不是姜总推荐两位大师,我可能真的要找卫……”他很快止住了话头,瞥了眼茅之潼。

我看向温也,他对我挑了挑眉,我心领神会地清了清嗓子,问道:“房总,您和卫之礼有什么过节?”

“你也知道,我们和卫之礼是同行,但这不是西城而是京城,我和我男朋友是外来者,不想在别人的地盘太高调,手伸的太长。”

“作为雇主只是出钱,可对于我们这行来说,就是砸了别人的饭碗,动不动不是结仇就是结怨。”

“若您能告知,我们心里好有个数,真起什么冲突的话,我们也有站得住脚的理由。”我平静地说道。

姜颂一言不发,只是安静喝茶,听我这么说,淡淡笑道:“对,房总我觉得有必要说明些,小麦和温先生是我引荐的,若是卫之礼或者京圈其他世家的法师刁难二位,我要保证他们两个的安全,毕竟这是我第一次牵线搭桥,万一有什么闪失,我会……自责一辈子。”

我偷偷看向茅之潼,虽然他还在吃饭,但明显面色阴沉下来。

我更加坚定了我的某些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