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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温也盖好被子,我回到厨房收拾卫生,打扫完已经晚上十一点。

手机推送凌晨两三点钟还有强雷暴,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我带了换洗的衣服,可温也住在我的房间,我不好意思在卫生间洗澡收拾,只好跑到主卧。

躺在超大的按摩浴缸里,听着小音乐,吃着洗好的葡萄,舒服地长叹了口气——万万没想到我乐小麦也过上富豪的生活。

不就是照顾一个狐狸精吗,我乐小麦能屈能伸,保准伺候的他妥妥帖帖!

这家伙放着豪华大主卧不住,偏偏挤到我那,如果他硬要住在小房间,那我就勉为其难的住在这里吧。

我心里盘算的完美,听着音乐,闻着好闻的熏香,身心很快放松下来。

昨天没休息好,咕嘟嘟的恒温水就像柔软的毯子盖在身上,不一会儿我靠在软垫上就昏昏欲睡。

梦里都是软萌萌的耳朵和尾巴。

啪啪——谁在扰人清梦,打我的脸?

眼皮掀开,瞳孔慢慢焦距,一张好看的面庞映入眼帘。

我半睡半醒,嘿嘿傻笑:“你们狐狸精怎么长的都这么好看?专门勾人的魂然后吃掉吗?小狐狸不要吃我,我告诉你哦,我其实……”

大脑越来越清楚,猛地全睁开眼,待看清蹲在浴缸旁边的温也,我爆发出尖叫鸡一样的嘶吼。

“啊啊啊啊啊!你个流氓!出去,出去!啊啊啊!”

我扑通着水,把还没吃完的葡萄,连盆一块扔了过去,赶忙缩在水里护住胸,惊恐地瞪着他。

我明明把门锁住了,这个臭狐狸怎么进来的啊!

温也的头发和衣服被水打湿,定定地蹲在地上一动不动,眼里又是惶恐又是愤怒。

见他没动静,想到他身上有伤不能被水打湿,我惴惴不安:“你你你怎么进来的?你不知道别人洗澡的时候不能偷窥吗?你快去换衣服。”

温也咬着腮帮子,偏过头不情不愿地解释:“外面在打雷,见你一直没有出来,我就进来了。”

“一副躯壳有什么好看的!你们人就是麻烦!”

我忍住火气,尽量心平气和道:“你你你先出去!我马上就好。”

他定在原地不动,外面的闷雷声传进来。

我妥协道:“那你把头转过去不要动,我要穿衣服。”

半晌,温也傲娇地挪了挪身子,脸朝墙后便一动不动。

哗啦——

放衣服的储物架离着浴缸有些距离,我抱着胸,赤身裸体地从水里站起来,小跑过去,快速用浴巾包住身体擦干净,换好衣服。

“好了,咱们出去吧。”我包住头,把地上的葡萄捡起来,放在水果盆里。

见他还面对墙壁,蹲在地上一动不动,我忍不住去拉他,好让他换身干爽的衣服。

只是看到他面前的墙体镶嵌着一块半米长二十公分宽的装饰镜和他瞪大的眼睛,我双拳攥紧,青筋暴起,脸呈火箭飞升速度涨红。

这家伙都看到了!

他、都、看、到、了!

我还未发火,温也站起身往外走,幽幽道:“走吧。”

我走你大爷!我要挖掉你的狐狸眼睛!你个色胆包天的臭狐狸!啊啊啊!我的一世清白啊!

轰隆——咔!

他的脚步顿住,声调丝丝颤抖,回头问我:“还不走吗?”

气死我了!知道我吃卖萌这一套是吧!

我气呼呼地冲到衣帽间拿出一套干净的衣服扔给他:“自己换好!以后你住主卧,除了雷雨天气,不得进入我的房间!”

他将湿了的上衣当着我的面脱下来,我偏过头,不被他色诱。

“这个房间有味道,我不喜欢。”温也慢悠悠套上衣服。

“什么味道?明明很香。”我蹙眉看他,灵光乍现,“你对香味过敏?”

他点头坦诚道:“你们人类的化学香精我不喜欢,自然香气没关系。 ”

我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干嘛多此一举喷什么空气清新剂!

阿啾—— 温也打了喷嚏。

“那等雨过天晴我把窗户打开,重新打扫一遍,散散气味总可以吧,实在不行你住其他房间。”我捡起他湿掉的衣服,又去浴室拿我的,商量道。

“我喜欢你那个房间,风水好,也可以晒到阳光,白天和晚上我都可以借炁修炼。”

我把脏衣服塞到洗衣机,他跟在我屁股后面,不急不缓地解释:“而且我需要你身上的精气。”

我叉着腰看向一脸真诚且直言不讳的温也,愣是气笑了:“你还说不会伤害我!都要吸我的精气了还说自己是正道修行的妖怪!”

他蹙了蹙眉,纠正我的措辞,正色道:“我不是妖,是兽,修仙道的兽。”

我装的很惊讶的样子:“哇,你好厉害,一个家养的狐狸居然告诉我在修仙,别说你在经历雷劫,马上就要飞升了。”

“没错。”

“……”

这家伙简直了,说的怎么跟真的似的。

我摸着下巴捋了捋思路,一股脑问道:“你既然正在修仙,那你背后的人,就是那个叫赵彦祖的,是不是什么高人?或者神仙什么的?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还有你说的我的身世和镯子,要我帮忙什么的,到底都是怎么回事?”

除非他说出个所以然来,否则打死我都不信什么修仙。

咔——一道惊雷。

温也面露惶恐,浑身发抖,我见他实在可怜,只好先带他回我的房间。

他抱着被子缩成一团,我盘腿坐在床上,两人大眼瞪小眼,气氛有点尴尬。

“你可以离我近些吗?”他瞪着水汪汪的眼睛,略带乞求。

“那你能告诉我刚才问题的答案吗?”我扶着额角,抖着腿。

温也点点头:“不涉及到天机的问题我会告诉你。”

切,还天机!看你怎么编。

我披着空调毯凑近了些,我俩抱着膝盖,中间隔着两床被子相对而坐。

外面雷声滚滚,他一把抓住我放在膝盖上的两根手指,因为恐惧他指节握的发白,青紫的血管爆起。

我不忍抽出来,另一只手附在他的莹润如玉的手上,对上他微微颤抖的瞳孔:“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