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后面的厕所里。
苗木跟尼格玛站在小便池旁边，聊着天。
“你是从哪里弄回来的女人？”尼格玛很是好奇的问道，但是作为兄弟，尼格玛还是很高兴的。
“……异世界。”
苗木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毕竟多元宇宙解释起来很麻烦，搞个地图讲解最快。
但是，尼格玛的心思明显没有在这里。
“你回来的正好，讲实话，我们现在的处境非常不好，你看到今天来的那些人了吗？”
尼格玛从怀里拿出了一个手工烟斗，点燃吸了一口，他明显没有烟瘾，只是为了遮盖一下周围的味道。
“我看到了，来的都挺齐全，大大小小的人，基本上都跟我有一点关系，怎么了？”
苗木对此并不意外，只不过他确实没邀请这些人，只是普通的家宴而已。
如果是按黑手党家族排序来说，只有尼格玛他们才是核心，其他的还都还差一级。
苗木跟他们的关系就是引荐人，桃李满天下的那种，只要有能力，他就往外送。
哥谭总局的重案组，其中的大半都是从阿卡姆出去的人，有能力，不怕死，在合适的位置，总能有出头之日。
“现在的哥谭黑道已经很紧张了，甚至警局长洛布已经下了严令，不准警察介入冲突。”
尼格玛敲了一下烟斗，有些皱眉的说道:“那些从芝加哥来的黑手党，下手太狠了。”
“戈登就没管，这家伙可是天生反骨，洛布说的话，他就没听过，还有蝙蝠侠呢。”
苗木对哥谭警局没什么信心，但是他对戈登可是很有信心的，那家伙真是是硬骨头。
“戈登已经很久没上班了。”尼格玛神色复杂的说道:“你可能不知道，但凡是参与黑帮斗争，被那些混蛋盯上的警察，都没有好下场。”
“你记得强维森吗？就是那个嘴角有一道伤疤，是被一个持刀抢劫犯划伤的。”
“这个我记得。”
苗木点了点头，“他有一个漂亮的女儿，说起来，我还帮他女儿抢过一次糖果呢。”
“他们死了，一家都死了，斩首，脑袋是在马桶里找到的，一家三口。”
尼格玛说到这里沉默了一下，“这已经是第六起了，但凡参与进去，就会被报复，全家都会死，不会活下来一个。”
“戈登的手下就被针对了，死了七个人，整个家族都没了，所以戈登才请假了，我怀疑，那家伙是在偷偷的行动。”
苗木手里拿着一根香烟深深的吸了一口，“我会去找他的，还有别的事情吗？”
“你之前让我找到的那个……律师，哈维·丹特，我找到了，他们现在就住在上东区那边，我帮他们找了一个房子。”
尼格玛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便签条，简单的写了一个地址递给了苗木。
“不过有一个情况，我怀疑他的妻子有点问题，格丽达·丹特。”
尼格玛继续说道:“我怀疑她是杀手，但是没有证据，她很平常，但是我调查过她……”
“苗木，你出来！”
布鲁茜的声音在厕所外面响起。
苗木和尼格玛互相对视了一眼，苗木将烟头扔进便池里，走了出去。
尼格玛无奈的咧了咧嘴，女人就是麻烦。
“怎么了？”苗木出去问道。
“我要出去走走，有什么忠告吗？”
布鲁茜将身上的大衣勒住，这大衣是特殊材质的，也是布鲁茜带回来的装备之一。
“拿着手机，有事打电话，我帮你砍人。”
“用不着，我走了。”
布鲁茜也只是过来通知一声，推开窗户，踩在上面就跳了出去，身轻如燕般的离开了这里。
“身手不错。”尼格玛走过来夸赞了一句。
“何止，蝙蝠侠都不一定打得过她。”
苗木摇了摇头，朝餐厅走去，他得熟悉一下那些小弟们的诉求啊，权利这东西，永远都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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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谭的黑夜，总是那么的单调。
穿着褐色大衣的戈登，正低头走在一段狭窄扭曲的小路上，他抬起头看向周围。
就他现在的样子，恐怕就是最熟悉他的莎拉·埃森女警长，也认不出他的模样了。
他眼眶深陷，皮肤黝黑，脸模样有些消瘦。
如果说化妆技术的话，戈登做的最好的就是用黑鞋油，当做了化妆品，把自己打扮成了一个黑人，这些天的煎熬。
让他精神压力巨大，身体暴瘦了二十多斤。
不管是谁，看到自己的朋友，同事，甚至是相互依靠后背，寄托生死的兄弟。
全家惨死，还是因为他的一个命令。
这任谁都无法接受，或许就像小丑说的一样，只要有一天不顺，谁都有可能被逼疯。
戈登感觉自己已经快疯了，紧握在手里的格洛克17型手枪，一直是他的骄傲。
用这把枪，他制止了很多罪犯，还及时击毙了那些在危急情况下，无法控制的罪犯。
他发誓，这把枪每一次的行动，都在守护公平和正义，都在为了保护市民的安全。
可是这一份公平和正义的坚持，还能支撑他走的多远……
呼啦一声，墙上跳下来了一个黑影。
是蝙蝠侠，戈登对他并不陌生，也没有去追查过他的真实身份，但……这面具给了他灵感。
“黑骑士，你现在的情况很不好。”
蝙蝠侠沉声说道，这是戈登自己选的称呼，而且他选择亲自卧底，来查明真相。
“或许吧，我已经查到了一些线索，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我想……我们会解决掉这一切的。”
戈登强撑着精神，他已经有两天没睡觉了。
满是血丝的眼睛，消瘦的脸庞，以及恍惚不定的精神状态，让他比瘾君子还要像。
没有人会在意这样的社会垃圾，而只有黑暗扭曲的地方，才有从正常渠道看不到的情报。
“我应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苗木回来了。”
讲实话，蝙蝠侠并不喜欢苗木的行事作风，但是也不得不承认苗木的能力。
那家伙属于可以信任的人，在这个黑暗的城市里，也是为数不多的几人。
“这确实是一个好消息，我想，他一定能调动一些人，帮助我们拿下那些混蛋。”
戈登强撑着笑容，“我先走了。”
“不要相信法尔科内的话，他是在驱狼吞虎。”
蝙蝠侠在后面提醒道。
“我知道。”戈登没有回头，他握着口袋里的枪，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说道:
“我只想……早点解决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