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姊,那日宴会只要一想到沈逸那那畜生阿父,看到神沈逸真在陛下身后,那满脸的不可置信,还有回过神后的慌张恐惧,哈哈哈哈哈………我看他啊从此以后,绝对日日不得安稳。”
云昭昭兴奋地说着,脸上满是得意,”他那种人就是让他日日饱受煎熬。“
云乐放下手中陶器,“沈逸就如一柄不知何时会落下的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给他致命一击,但他却没有任何办法反抗,只能等着,挺好的。”
云昭昭附和,“是的,挺好的,哎,沈逸怎么不坐马车,他会骑马吗?”
“哎哎哎,”洛璋立马一甩衣袖,“昭昭,你对这沈逸怎么分外特殊,这几日经常提起他,还关心他哪里不适合。”
“对啊,有什么问题?”云昭昭一双清澈的眼睛里,是十分明显的疑惑。
洛璋一拍额头,直接说道:“你不觉得你对他特别的关心。”
【我当然特别关心他,那是看史书的时候,他多惨啊,妥妥的美强惨啊。】
云昭昭看着洛璋,语气带着一丝无奈:“我只是觉得他的人生太过苦涩,所以才会对他多加关注。陛下,请您不要总是无事生非好吗?如果您实在太清闲,可以去处理奏章呀。”
洛璋,“云昭昭,你竟然敢指使我这个皇帝做事,真是胆大包天!”
云昭昭连忙摆手解释道:“陛下,我怎么敢指使您呢?我只是随口说说而已,您千万不要多想。”
【我就是想指使你这个皇帝做事,但是我不敢。】
洛璋嘴角满意地翘了起来。
两人在马车上的对话,引起了外面骑马人的注意。
两辆马匹在马车前方相遇,其中一匹马上坐着的正是裴弃昨,另一匹则是沈逸。
裴弃昨打量了一番沈逸后,这才打马上前。
而沈逸驾着马跟了几步,最后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停下了马匹。
随后,他转身离开了这里。
裴弃昨来到车窗旁,与洛璋交谈了几句。
云昭昭好奇地探出头,恰好看到了沈逸离去的背影。
“那是沈逸吗?”她忍不住问道。
“是啊。”裴弃昨回答道。
“他怎么走了?”云昭昭有些失落。
裴弃昨面无表情地说道:“也许他有别的事情要忙吧。”
云昭昭点了点头,“这样啊,弃昨你要不要进来坐会儿。”
车队继续行驶在路上。
“云昭昭……”
马车突然停下,云昭昭没能及时反应,一个踉跄便在车厢里摔得四仰八叉。
而另一边的云了则因为洛璋的搀扶并没有摔倒。
她关切地问:“昭昭,你没事吧?”
云昭昭揉着脑袋回答道:“我没事,阿姊你呢?”
洛璋拉开帘子,望向车外。
这时,一阵嘈杂声传来:“哎哟喂啊!”
“我们这把老骨头被你们撞两下,还不知道能不能活下去,你们这些人怎么回事,怎么都不看路。”
一男一女两个老人,跪在地上嗷嗷叫。
云昭昭常常在心中念叨着要微服出巡,再加上在她面前,任何心怀叵测之人都会原形毕露。
因此,洛璋最终还是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尝试微服巡视。
带着一辆马车和一二十名精兵护卫,装扮成大商户出行的样子。
“你们这些商人真是没良心啊!”老头还在叫唤个不停,他躺在地上哎哟哎哟地喊着。
一旁的妇人也焦急地喊道:“老头子,你没事吧?咱们可是上有老下有小,你可不能出事啊。”
秋收跳下马车,“老人家,你们可有受伤?”
然而,那老头却哼哼唧唧地不肯起来,嘴里嘟囔着:“公子,你这是要撞死我们啊!可怜我和老婆子一把年纪了,还要遭此横祸……”
这时,云昭昭撩开马车帘子,“阿姊,我看这两人像是故意讹诈。”
听到这话,那老头顿时怒目圆睁,大声吼道:“你这小女郎怎么说话的?我们两把老骨头难道还会冤枉你不成?”他的语气充满了愤怒和不满。
【这演戏的本领是真的强。】
周围渐渐围拢了一些看热闹的百姓,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就是,就是,你们撞了人,总归要赔点东西吧。”
“没错,你们反正有金子,给他们赔点不就行了。”
“看你们这衣服,就一副有钱的样子,不要这么小气。”
洛璋几人跳下马车,云昭昭特意把围观的众人都看了一遍。精兵们的手纷纷放在刀柄处,牢牢地护着洛璋三人。
“你们这些……”一直都在试图让云昭昭出金子的村民们,看到他们这个情况,也汇和到了一处。
一个村民小声嘀咕:“不对啊,这些人好像不是商户啊。”
另一个村民附和道:“不可能是商户,商户不会有这么大的气势。”
第三个村民猜测道:“会不会是当官的?”
第四个村民安慰自己道:“怕个球,我们又不杀人,只是要点营养费误工费而已。”
还有人提议道:“要不撤。”
但那个老头不怎么愿意,“我就白摔了。”
【哇靠,这一村的人都是干讹人这活儿。】
洛璋的脸色黑了下来,他倒要看看这是谁的治下,民风竟然如此不堪。
【不过还好,这些人有分寸,不讹穷人,也不贪,也不敢出人命。】
这样一听,洛璋的眉头才稍稍松了一点。
不过对此地县令还是不满,冲着村民问道:“你们就不怕我们去县衙告你们。”
【此地穷的叮当响,要啥没啥的,这些人能自己找到活路,又不会出人命,县令才不管。】
村民们也十分光棍,“你们要去告,就去告吧,不过还给我们铜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