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云昭昭鄙夷的看着三人。
“你们是不是忘了,我的表兄是谁?我阿姊的郎君又是谁?”
三个人只是偏远郡县小族的子嗣,对于长安城勋贵之间的谱系,还不怎么了解。
不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不过没关系,他们不知道。
围观群众熟啊。
抢着给三个人介绍,“都是一个人。”
“咱们当今天子。”
听闻“天子”二字,三个人如遭雷击,内心已然慌乱如麻,但他们的面上还是竭力佯装出镇定自若的神情。
“陛下之能,诚然卓越,然此与永康郡主你有何关联?”
“永康郡主,莫非你理屈词穷,无言以对,便想借天子之威来压制我们?你如此作为,莫非以为我们会惧怕?且问陛下可知你的所作所为?”
云昭昭,“我可没有要用表兄来吓唬你们,你可别跟我扣屎盆子。”
洛璋刚要迈步往外走,却又转身回到了座位上。
刚一坐下。
一听到表兄俩字,也不知道咋回事,牙就有点疼。
“表兄?”三个人很是怀疑,真的有人这样称呼当今天子吗?“永康郡主你竟敢称陛下为表兄,谁给你的胆子这般不敬。”
“陛下恩赐的呀,是陛下亲口让我唤表兄的,若你心存疑虑,大可亲自去询问我的表兄。”
云昭昭将狐假虎威演绎得那叫一个出神入化,把刘云起他们仨成功地气了个半死。
【反正陛下自己说的,让我叫表兄,我又没有胡说。】
洛璋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看着云昭昭那灿烂的笑容。
刘云起等三人这一刻简直怒不可遏,他们的拳头攥得紧紧的,只想给云昭昭狠狠地来一拳,好让她知道自己的厉害。
当今天子是他们想见就能见的吗?
要是能随随便便就见到陛下,他们会因为一个头名酸的牙齿都快掉了。
嫉妒让他们的面部扭曲得如同一群丑陋的怪物,那模样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而云昭昭却笑得如春花般灿烂,仿佛阳光都集中在了她的身上。
刘云起三人的脸都成了猪肝色。
【就是要气你们,气死你们,气得你们哇哇叫。】
云午三人的嘴角也忍不住翘了起来。
不过他们的笑不是因为那三个跳蚤,而是因为笑得灿烂的云昭昭。
“哦,”云昭昭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看着三个人,“你们没机会见到表兄。”
主打一个气死人不偿命。
气得对面三个人面色扭曲,但是手眼睛一抬,就看到裴弃昨那闪着寒芒的双眼。
只能害怕的收回拳头,憋屈地盯着云昭昭。
“永康郡主,你不要左顾右言他,既然你说不出个理由,你就是诬蔑我……”
“谁没事诬蔑你们一群畜牲,我才没这么闲得没事干。”
“你明明…………”
“我知道你们很急,但是先别急,听我给你们开眼,”云昭昭目光直视三人。
你们别以为来参加个考试,背后就没人查你们哦,告诉你们吧,绣衣直指早就把你们的老底儿查了个遍,都送到我表哥那儿去啦!
你们还真觉得自己做得滴水不漏啊?别忘了,举头三尺有神明。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现在就是你们这三个坏家伙遭报应的时候。”
“你简直是信口雌黄!”
“这简直是对我们的污蔑!”
“你这是胡言乱语!”
“这是对我们的诽谤!”
“你休想血口喷人!”
虽然他们三人还在强作镇定,死鸭子嘴硬。
但那慌乱如受惊之兔的眼神,那苍白如纸的面色。
无一不在彻底地暴露着他们内心的惶恐。
围观的老百姓也不是傻子,看这三个人的反应,大多还是相信了云昭昭的话。
“这三个东西,真不是个人啊。”
“黑心肝烂肺的东西。”
“永康郡主说得也不一定是真的吧。”
“皇帝看的奏章怎么可能是假的,要是假的,那不就是……就是……”
“就是欺君,要被砍头的。”
“对啊,肯定是真的。”
“对,对,这三个家伙东西真不是个人。”
“我早就说了,看他们那尖嘴猴腮,肥头大耳的样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不过,你们听我说。”
“快说啊,钓什么口味,看着都烦,有话快说有屁快放,要在这么支支吾吾的,我给你一巴掌啊。”
“不要这么急,”想着接下来要说出口的话,男人左顾右盼了一番,才压着声音才说道。
“那样的秘辛绣衣直指都能查出来,那我在家里说的那些话,陛下是不是也能知道。”
“我们这里是不是就有绣衣直指。”
这话一出,众人都是怀疑的上下打量着身边的人。
“哎,我们这种平民老百姓,陛下浪费绣衣盯着我们做什么,看我们一天蹲多少回茅厕啊。”
“就是,咱们这些人,在路上都没人多看一眼的,怎么可能有那种绣衣盯着我们。”
“不过要是发现有那种绣衣,咱们也一定要说出去,然后想办法把人弄走。”
“对,对。”
站在众人后面的掌柜,板着一张脸,一言不发地,默默的远离了说话的人群。
云时看向云午,昭昭这么胡说八道真的没有问题。
云午此时很头疼,不想搭理这个蠢弟弟。
洛璋嘴角含笑,神情莫名,“平常看着跟皇后不是一个性子,但遇到事了,骨子里还是像皇后的。”
提到皇后,没有人敢接洛璋的话。
然而,洛璋根本无需他人接应自己的话语,他已然起身,走向云昭昭所在的方向。
云昭昭,“你们就别再苦苦挣扎啦,那些绣衣使者又不认识你们,咋会陷害你们呢?再说了,你们第一次考试都没过,说明也没啥才华,谁会来陷害你们,你们又不值得他们浪费时间。
你们肯定是做了我说过的那些事的,你们可能不知道,在全国各郡县都有绣衣。
你们不知道,只是你们地位不到……”
云昭昭一通话说,就是一个夸大绣衣直指的能力和规模。
【反正我胡说,你们也不知道,吓死你们。】
“我跟你们讲哦,你们三个人还是自己乖乖去诏狱报到吧,这样说不定还能争取个从轻发落呢。不然等他们找上门来,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手上没证据,云昭昭琢磨着吓唬吓唬他们,好让他们承认。
要是让这种猪狗不如的东西逍遥法外,云昭昭晚上都睡不香。
看着那三个害怕慌乱的表情,云昭昭准备加大马力。
“你们…………”
“送去诏狱,把刚才永康郡主说的话,一字不落的告诉秋文德。”
裴弃昨四人一回过头,就看到身着白龙服的洛璋。
几人本来要行礼。
洛璋,”不用。“
云昭昭这一刻真的很绝望。
【见鬼的运气,我运气怎么这么差啊…………】
【这扯虎皮碰到老虎本人身上,我真的无语啦。】
【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啊。】
云昭昭的反应,让洛璋很是满意。
“你凭什么把我们送去诏狱。”
“欺压……”
刘云起三人奋力反抗,但是抓他们的都是经历过战场的精锐。
三个人的反抗毫无作用。
“我们不服,我们要…………”
秋收给禁卫一个眼神。
禁卫马上堵住了三个人嘴巴。
洛璋看着四人,“跟住我。”
云昭昭不停地按压着太阳穴,疯狂在脑子里想借口。
【我该怎样说,才能说服皇帝啊,啊…………啊……好烦啦,到底怎么说才不显得奇怪啊。】
长安城的老百姓们,最擅长的本领就是看眼色。
洛璋这个架势,一看就是惹不起的。
不用多说。
立马空出一个位置,让几个人离开。
等人离开后。
立马小声的说起来。
“这个人是谁啊,好威风啊。”
“我记得秋文德是廷尉正。”
“你消息落后啦,不久前升为了廷尉卿。”
“那更恐怖啦,什么人可以这么直呼廷尉卿的名字。”
面面相觑。
随后。
“我家里还有事,我就先走了。”
“还有去买东西,我也先走了,你们慢慢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