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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出这么大的决定,简父知道不可能瞒得过所有人,尤其是女儿,所以受到女儿的质问,也在他意料之中。

他应了一声:“是啊,新公司业务合作需要资金的支持,原公司那些股份,早就被人虎视眈眈,与其等他们想办法弄到手,倒不如我自己卖了,好歹还能拿到属于自己的利益。”

听到父亲的解释,简知沅简直头疼,她用手掌根轻揉了下太阳穴。

“爸,您太冲动了,就算要卖也不是在这个节骨眼,更不是以这种理由,新公司本就处于刚起步不稳定阶段,万一……”

简知沅说得比较隐晦,预感不好的话并没有说全,她只是很着急,为什么因为这么个理由父亲就要把稳稳的股份给出售了。

不过事情已经发生,股份已经在别人手上,她再质问甚至苛责也无大用,只能想办法不让势态变得更严重。

她转了话风:“您卖给谁了?”

“这……”

无尽的沉默,简知沅就这样静静等待着回答,简父知道,她这是生气了。

“不是我不告诉你,是我也不知道对方是谁,但出价很高,并且钱已经到账了。”简父快速说了句。

他想告诉简知沅自己没有上当,这就是一场正常且包赚的交易。

听到他说并不知道买主是谁的那一刻,简知沅心中咯噔一下。

谁家好人能够不用真实身份购买股份?换句话来说,有几个人有能力可以隐藏自己的身份获取这些股份?

“爸……”

“别担心啊沅沅,我这边还有工作,先不说了,挂了啊,等哪天你回家在说。”

简父怕她继续追问下去,干脆随意定了一个解释的时间,然后挂掉电话。

收起手机,简父叹了声,一旁刚放下茶杯的韩凛微微勾唇。

“叔叔,刚才是知沅的电话?”

“可不是,她不知道从哪儿知道我卖掉股份的事情,担心我呢。”

“很正常,知沅孝顺又心善,肯定怕您受骗。”

“我知道,可就像你说的,这是必须迈出的一步,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现在公司正是需要资金的时候,我也不能总靠你的资助,你已经帮了我们很多,真的感谢你。”

简父言语真诚,他退出原公司多年,积攒的钱用来开公司已经用掉大半,公司还要运营,虽然韩凛说能帮忙,但他不想欠人家太多,偶然被人一句话点醒,这才想到自己还有股份可供支配。

淡笑不语,韩凛掩下眼底的算计,表面上一派云淡风轻,风光霁月。

“叔叔,您可知道购入您股份的是谁?”

“啊?刚才沅沅倒也问了我,可是……”他摇摇头:“我没查到,对方好像并不想透露身份,不清楚为什么。”

简父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或者说第一次遇见这种人,花高价买下他的股份,给了钱,结果连真面也不肯透露一下,如果不是流程等合法,他也感觉和做梦一样。

“您没查到,我这边倒是有点消息,不过如果您想听的话,恐怕得做好准备。”

气氛有瞬间的凝滞,简父疑惑更甚,什么叫让他做好准备,难不成购买他名下股份的人还能是什么意想不到的人不成?

脑中的想法一下被他挥去,他笑着摆摆手。

“你说吧,我准备好了。”

“傅行深。”韩凛直接抛出一个名字。

不是别人,而是他女儿的丈夫,他的女婿!

简父正在续茶,小小的茶杯很快茶满溢出,茶水顺着茶桌边沿往下淌。

“嘶……”

他倒吸一口气,赶紧放下茶壶。

“你说谁?”

显然,他准备得不是很充分,被傅行深这个名字吓了一跳。

韩凛竟然说购入他股份的人是傅行深?!

不,不可能!

简父心底不相信,尽管韩凛又说了一遍。

“空口无凭,这是证据。”

他有备而来,把关于傅行深购买简父股份的证据摆上桌面,推过去,避开溢出的茶水。

“您好好看看,他骗过了您,也骗过了我,更骗过了知沅。”

颤着手接过文件,翻开……

里面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买主正是傅行深,这么清晰的证据,不由得简父不相信。

看到最后,他闭了闭眼睛,却依旧想不清楚傅行深为什么要这么做。

是傅家逼他走到这一步,现在傅行深又“拉”他一把,这算是什么?

他冷哼一声:“你说他为什么这么做?”

是想要他的股份?好像说不过去,因为傅行深不缺,想让简家不痛快?更说不过去,因为他是以高于他预期的价格购买的……

似乎哪个角度都解释不清楚为何傅行深会隐瞒身份购入他的股份。

“叔叔,您有没有想过,别人购入或许只是出于赚钱交易,而他买入,还是以这种方式买入,就是想斩断简家最后的退路。”

“不……”

可能二字被韩凛截断。

“您别着急下结论,是个人都知道这部分股份对简家的重要性,如果傅行深真的想帮您,直接帮您现在的公司不是更直接,何必这样弯弯绕绕?”韩凛见他的眼神有所闪动,继续说:“既然他购入了您的股份,说明他知道您近期所做的一切,包括您的新公司,您说呢?”

这些话几乎无懈可击,连简父自己都想不到反驳的理由和话语。

茶水渐凉,失了香气,他咽了口唾沫,眼神从涣散到聚拢。

“谢谢你提供的这些。”简父把那些证据推回去:“但是我这人向来忌讳猜忌,找个时间,我会去问问行深。”

“叔叔……”

韩凛眼睛一眯,眼中划过一丝狠意,他扯着嘴角笑笑。

“您这是不信任我?”

“怎么会,如果不信你,一开始就不会和你合作,只是……行深和知沅毕竟还是夫妻,我不想伤害了知沅。”

“好。”韩凛冷笑一声:“那您就静静等着时间证明一切。”

简父不言,他活了几十年,虽说近几年远离商圈,但基本的一些能力还在,韩凛这短短几分钟的面色情绪变化,让他愈发理智,仅凭一面之词下结论不可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