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之后。
流云宗内。
一众宗门宗主围在一处巨大的圆形会场讨论着什么。
“其他的我也不多说了,想必各位都已经清楚了,如果还有什么疑问可以提出来,如果有什么其他的情报也可以提。”
说话的是流云宗的宗主,欧阳问天。
他已经花了一些时间把该说的都说了。
至于说了些什么……
“欧阳老弟,我这里倒是有一份情报。”
说话的是神煅宗的宗主,一身红色衣袍,再加上那闪亮的光头脑袋,显得十分的亮眼。
“尤宗主,赶紧说来听听。”
神煅宗的宗主名为尤烈,所以自然是称为尤宗主,至于为什么对方称欧阳问天是欧阳老弟,那就是因为对方是脱胎境,而欧阳问天只是个归元境罢了,这样称呼都是给面子了,至于为什么归元境当宗主,谁叫人家闲千尘不愿意呀……
“嗯,想必各位已经派过人去那西南邪域探查过情报了吧,那各位,你们都有收获吗?哼哼,看你们的样子就是没有收获咯。”
“喂喂喂,尤光头,有屁快他娘的放,别搁这唧唧歪歪的说些没用的。”
尤烈那慢吞吞的话语直接就把雷神宗宗主雷千鸣给急坏了,说一顿没用的屁话有什么用?雷千鸣的暴脾气最烦这种叽叽咕咕说一顿,然后一点重点都没有的话了。
“既然老雷家的宗主不想听,那我也就不讲了。”
被雷千鸣这么一说,尤烈也都不想讲了,凭什么自己分享情报还要被别人指指点点?尤烈可不惯着。
“不讲就不讲,谁惯着你哦。”
雷千鸣也不惯着对方,不想讲就不讲,咋地?显着你面子大了?
”……“
这一下子倒是给主持的欧阳问天干麻了,这怎么办?不过还好有人出手了,出口了。
“你们两个,都一大把年纪了,还小孩子气,跟小姑娘家一样。”
说话的是北雪剑宗的宗主,北雪玄卿。正如他的姓氏一样,北雪剑宗就是由他的前辈创造出来的,也一直传到了他的手上。
“妈的,北雪葱花,你搁这叫什么呀?啊?谁当年跟个小姑娘一样呀?现在有脸说我们?”
雷千鸣果然还是不留一点情面,什么都敢说,甚至直接就将对方以前的外号都说了出来,这倒是也和他的性格十分吻合。倒是这么一说就引起了一众宗门长老的各种吃瓜了。
“哈哈哈。”
发出笑声的是长青宗的宗主,徐长(z)英,不过显然,他不笑还好,一笑就要被雷千鸣开炮了。
“你他奶奶的笑给蛋呀,徐草帽,咋的了?我看你是嗑药给自己嗑傻了?”
不得不说,雷千鸣就跟吃了枪药一般四处开火,直接就让原本严肃的会议变得火药味十足又富有瓜吃。
就这么滴一下子,四个宗门宗主就开始唇枪舌战的打起了口水仗,很快又从宗主到宗门直接……
“好了好了,别吵了……”
很显然,欧阳问天完全阻止不了他们的口水仗,毕竟龙鸣大陆五大宗门,神煅宗,雷神宗,北雪剑宗,长青宗,流云宗,也就流云宗是一名归元境当宗主,当然这也不是说流云宗垃圾,只是比较特殊,而这种特殊就导致了只有归元境实力的欧阳问天很难在脱胎境实力的几人中说上话。
“喂喂喂,你们几个喷粪喷完了没?没有就跟我出去打一架,你看老子不把你们小鸡鸡拧成麻花!”
说话的是雷震天,也就是老雷,显然他已经是听不下去了。
“呦呦呦,老弟?咋地了?要用你老哥对付你的那招来对付老哥了?”说话的是雷千鸣,显然这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东西。
紧跟着雷千鸣的是尤烈:“哼,你哥都打不过我,就凭你?还是先换上两条底裤吧,别一会被打的尿一地!”
“好了,闹够了没有?我们流云宗找你们来是商讨怎么解决邪域的,不是让你们来流云宗吵架的,好歹也是一流宗门的宗主,也不怕其他宗门笑话。”
也不知道闲千尘是忍不住了才出现的,还是说现在才到的,反正就是突然出现在了代表流云宗的那边,欧阳问天身旁。
“他们敢吗?喂,问你们呢?”
“不敢不敢……”
迫于雷千鸣以及其他三大宗门的淫威,显然没人敢。
“算了,问天哥?刚刚说到哪里了?”
“嗯,尤宗主要分享情报来着。”
“嗯,尤烈老哥,有什么东西赶紧说出来吧,毕竟邪域之事事关重大,如果不能妥善处理,怕不是又要像当年那样。”
当年之事,几名宗主都是有参与的,那时候他们还不过只是一群抱元境的小卡拉呢,虽是如此,但那时候的经历也是深深的烙印在他们心里。
“嗯,千尘老弟所言极是,那我也不藏着掖着了,各位请看。”
说着,尤烈手指的戒指微微一闪,一个小瓶子出现在了他的手上。
“这是?”
“这是我从我宗弟子身上发现的,应该说是死去的弟子的脑袋里发现的,各位应该没有忘记当年五毒宗的控心蛊虫吧。”
五毒宗,一个诞生于灭邪之战之后的宗门,一个算不算正派的宗门,不过也没有那么反派,只不过是个安分守己的宗门,不过就算如此,他们的五毒秘法还是让人闻风丧胆的。而在就是有那么一天,他莫名其妙的被灭门了,而待其他宗门的人赶到之后,只能看到满地死状凄惨的弟子和长老,而那五毒宗宗主则是被不知道什么东西啃去了脑袋。也因为五毒宗的灭门,才让其他宗门知道了五毒宗的种种背地里的勾当。
而这控心蛊在那时候被发现记载在书中的东西。
“控心蛊虫?!这东西真的存在?”
说话的是雷千鸣,显然他是不相信这种在书上乱写乱画像是杜撰出来的东西。
“嗯。”
尤烈简单的叙述了下他们是怎么发现这东西的。发现也主要就是一场巧合,正好是他们神煅宗的地煞山脉不稳定的时候,一场意外导致了地表的温度爆增,突破了原本适合他们弟子修炼的温度。
这里简单说一下,就是神煅宗弟子一般以火系功法修炼为主,同时由于地煞山脉其实是座火山,所以常年在这处地方修行的弟子,对高温的忍耐力也是很高的,超过百度的高温也是依旧轻松生活。
而正因为那次意外,导致地表温度高出了数倍,直接就超出了这控心蛊虫的生存极限,直接就死了,而这么一死,那些被感染的弟子也就死了,最好也是有几名脱胎境长老的反复研究下才发现了这隐藏在弟子脑中的蛊虫。
“想必各位不会以为这是什么偶然吧?”
很显然,一个弟子有可能是偶然,毕竟这也是虫子,说不定就繁衍起来了,但一群弟子有就不一样了,那很明显就是人为的了。
“看起来这次我们面对的对手更可怕了,赶快吩咐下去,所有在宗弟子都要排查,还有那些进入流云宗的人员,不管是猫是狗,只要是活的人,都要给我排查一遍!等等,还是一会让问天去安排,先去把那几名去邪域调查的先隔离起来。”
排查肯定是要排查的,但不可能大张旗鼓的排查吧,这样只会引起恐慌,尤其是在流云大典前两天,没办法,只能先压一压了。
流云宗有点动作,其他宗门的人也是连忙派人回去安排,而在无人关注的角落,一个人神情不知为何变得慌张了起来,不过转瞬即逝。
“不知道老哥你还有什么情报?”
“自然还有。”
……
“歪歪歪,你干嘛呀,不是给你安排了房间了嘛,来我房间干嘛?啥?要和我一起睡?你有大病吧,那有女的倒贴和男的睡觉的,你好歹也是富家千金,去去去,别闹,一边去。我有安全感?我有个蛋的安全感,小心我一会按捺不住给你嘿嘿嘿了。”
一个月的时间,褚世震和张曼馨的关系倒是好上了不少,不过这家伙每次到了客栈都要和自己一个房间,搞得褚世震每次都要用各种方法把她撵走。
毕竟做人,得意志坚定一点,不能被这种头脑一热的行为给迷惑了。
……
流云域的某处。
昏暗的房间内,数名戴着兽形面具的人坐在房间内,商讨着什么。
“喂,那几个逼养伤养好了没有,再不好我们得去其他地方叫人了。”说话的是戴着牛面具的男子。
“真他妈服了,五个人是吧,搞一个受伤的家伙还能被反杀两个,三个直接被打出傻逼,我真是服了,最主要你们知道吗,那个被他们追杀的赵无极还突破到了脱胎境,我真是服了这五个蠢货了。”说话的是一名戴着虎面具的男子,很显然,他对那五个人的失败十分恼火。
“好了,也不能怪他们,那银光霹雳弹换做主上也得小心应付,更何况他们,不过都这么长时间了,实力应该也恢复的差不多了。”说话的是一名戴着兔子面具的女子,很明显,她在帮那几个说好话。
银光霹雳弹,五人被反杀两人,看起来他们几人说的正是当年追上赵无极的那几人。
“哼,要不是主上吩咐过,不然这三个家伙早被我弄死了,还这么多事。”牛面具怒敲桌子。
对于他们而言,等几个废物恢复,还不如杀了这几个废物提升自己的实力呢。
“话说前几天好像看到小金出关了来着,估计都差不多了,毕竟我们这群人想要恢复实力的最好办法还是去抓人来吸食,不过主上闭关前吩咐了让我们最近的动作小点,不然抓几个人过来也不会拖这么久。”兔子面具说道。
归元境的邪修要是想要恢复的快,那就得吸食归元境的武者,不过要是去抓归元境的武者回来那就动静太大了,所以没办法,只能抓一些抱元境甚至是境界更低的武者回来了,这也是为什么那几个人恢复的很慢的原因、
“好了,都别扯了,我们来说说正事吧。”说话的是一位戴着鬼脸面具的男子,声音给人一种庄严而又沉重的感觉,同时也是坐在这房间的绝对咖位上。“还有几天就是流云大典了,据情报来看,那群家伙想要通过流云大典来一次秘密会谈,而会谈的内容则是关于我们圣域的事情。”
“让他们谈呗,谈了我们又不会少块肉。”鼠面具的男子丝毫不慌张,毕竟他们这群人就和老鼠没什么差别,东躲西藏的,就算他们计划消灭自己又如何?找的到再说。
“毒女的意思是,让我们分布在各地的各堂在那时候开展行动。”
“什么?不等主上了吗?”
几人都疑惑的问道。
“毒女的意思就是,她的话就等同主上的话。”
“提前开始好呀,我早就想干票大的了,比起遥遥无期的等主上出关,这种有时间的最让人兴奋了,不过流云大典什么时候?”
牛虎两面具人已经是摩拳擦掌了。
“过两天,听说主上也要参加。”
“两天之后呀,那还早,等等?你说啥?主上也来要流云域?”
“主上出关了?”
“嗯。”
得到了鬼面具的肯定之后,几人更是兴奋了,他们的主上本事就是脱胎境强者,现在出关了,想来实力更加厉害了,到时候别说流云宗了,五大宗门都得被主上摁着锤一遍。
“也不知道主上要干嘛,难不成来讨论怎么消灭自己的?”
乓!
牛面具直接就是将鼠面具的脑袋扣到了桌子上,而后说道:“你个臭老鼠,下次在乱说别怪我把你的血用来洗我的牛面具。”
……
“嗯,各位,既然商讨的差不多了,那今天的百宗大会就到此结束吧,明日就是我宗流云大典,也是希望各位到时候捧场了。”
一日?显然,百宗大会商讨了整整一天。
虽然说明天就是流云大典了,应该是一个开心的事情,但商讨完了众人无不是面色凝重,一脸严肃的离开了会场。
“是福还是祸,是祸躲不过呀、”
欧阳问天感慨了一句,难办,真的很难办。
难办又能怎么办呢?先把大典搞好再说,其他的之后再说。
“杨长老?你在想什么呢?”
见杨长老一直不走,好像在发呆,欧阳问天也是过去拍了拍他。
“哦,宗主,没有,我只是想到又要像当年那样,不禁有点难受。”
“嗯,希望不会是那样吧。”
那场灭邪之战真的太惨烈了,惨烈到让人不想回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