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然如此,不过两人都已陨落,再去纠结已无意义。天龙,你这十来年机缘不浅啊!大比之时,你境界只堪堪入炼虚初期,而现在你已是炼虚期后期巅峰的修士。不知你神识修为是否有同步提升?切记不要盲目追求修为境界而埋下隐患。”
“胡阁主,您可能还不知道老大他在战场上有多强势!每次大战,我们第九战区只要有他参加,几乎不会有战损,但大家也捞不到多少好处。战场上的魔族大军有大部分就是被老大一人一火斩杀,如今整个前线战场的军士称他为屠魔火圣。老大所获得的魔囊更是数不胜数,我猜老大神识修为已远强于他的修为境界。”
齐贤表情怪异,给人一种痛并快乐着的感觉。
“胡阁主,您且宽心,我神识强度已远强于十年前,我有信心拿下此次大比冠军!”
“哈哈哈,好,如此我就放心了!”
晚上胡鹏在丹药阁八楼会客厅举办了一场晚宴,天龙还拿出了一百斤仙人醉,众人喝得极为尽兴。胡鹏从未喝过如此美酒,硬是从天龙手上拿走了一千斤仙人醉,不过天龙也从他手上扣出了十罐一斤装的灵参茶茶叶,按这一老一小两人醉酒状态的说法是等价交换。晚宴结束后,胡鹏将他们安排住在了八楼的贵宾室中,在丹道大比期间,五人暂且住在丹药阁内。
次日一早,天龙陪着郭蓉去了浮空城参加最后一天的海选,齐贤、石灵和铁牛几人对炼丹没有太多兴趣,他们准备和齐贤去一趟须弥寺在天山城中的驻地,随后在天山城中到处逛逛。
天龙和郭蓉两人凭借炼丹师的身份玉牌进入了浮空城,炼丹大比的地点也设立在战神碑广场之上。此刻已经有数百人聚集在广场,部分人已经选定了炼丹位置。广场外围设立了一处看台,比赛期间,每一个参赛的炼丹师最多只能携带一人进入浮空城。
“天龙,谢谢你能陪我一起来参加海选,我好开心。我要上炼丹台了,等我。”
“嗯,去吧。”
郭蓉走进炼丹区域后,选了一处靠近看台所在的位置,又转身看了一眼天龙,便静静等待比赛开始。
九点整,王子文率领一群炼丹师来到了广场战神碑前,炼丹区域站着一百八十一人。大比晋级上来的有一百五十多人,而持有五级炼丹师身份玉牌的有四十多人。原本最后一轮海选安排了两百个炼丹位置,不过有少数炼丹师自觉晋级无望,放弃了海选,场上还剩下十九个炼丹位置没有站人。
“今天的比赛的内容,是你们自己挑选一种最擅长的五级丹药炼制。一炉灵丹中但凡炼制出了极品灵丹,都可晋级,根据极品灵丹成丹数量和炼制难度进行综合排名。没有炼制出极品灵丹的参赛者,淘汰。”
王子文身旁一个青衣炼丹师站在战神碑下,用中气十足的声音讲解了最后一轮海选的比赛规则。
台下炼丹师听到这个要求,开始窃窃私语起来。虽然在这场比赛前丹道盟已有通知,但众人依旧不解,不知为何最后一天需要自备灵药。有些参赛者本来也是想趁着此次比赛冲击五级炼丹师,一旦炼丹失败,那损失就有点大了。
“你们放心,这次不论你们炼制何种五级灵丹,丹道盟都会根据你们炼制的药材给与正常市价灵石补偿,炼制成功的丹药归你们自己。”
听完此言,那些议论声才终于停止,有了丹道盟的补偿,他们自然就没有了顾虑,可以放开手脚炼制灵丹。
“炼制时间从现在开始,到下午五点结束,比赛开始。”
随着主持大比的炼丹师声音结束,天龙看到炼丹大比区域出现了禁制波动,随后隐匿在空中,他猜测应该是一些禁止神识探查的禁制和监控禁制。
郭蓉思考片刻后,最终还是取出了一份大还丹的药材,准备炼制大还丹。
天龙见此,轻轻点了点头,他相信郭蓉经过十年战场磨砺,神识修为已经大幅度提升,现在只需要一次机会冲击六级炼丹师。极品大还丹只有六级炼丹师才可炼制得出,就是不知道他对六级炼丹师的丹诀和手诀掌握得怎么样。
天龙随后又将目光看向了其他人,场上绝大部分人都选择了炼制最简单的五级补元丹和五级疗伤丹药,不过有三个人让天龙也产生了兴趣。这三人也都同样选择了炼制大还丹,其中一人是身穿黑袍的青年男子,一人是穿青衣的青年男子,还有另外一人穿着白色长裙的年轻女子。
“天龙!”
正当天龙细细打量着三人的时候,突然耳畔听到有人在轻声唤他。他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转头看去,只见一身穿紫色长裙的女子和一个身穿黑色长裙的女子朝他走了过来。
“芸瑶!你怎么会在这里?”
两女正是楚芸瑶和莫婉婷,她们穿着的裙子正是上次大比期间,天龙陪芸瑶买的用天蚕丝和变异冰蚕丝制成的长裙。
“半年前婉婷重伤回到了冰神宫,她跟着师傅在浮空城养伤,我服役完后便来了浮空城陪她。”
楚芸瑶那水汪汪的大眼看着天龙那张毫无波澜的脸庞,对天龙的思念之情尽显眼中。战场的磨砺,战友们的牺牲,洗去了她许多以前被师兄弟们捧在手中养成的娇气。当她看到天龙和郭蓉两人极为亲密的走在一起时,心中伴随着一阵阵刺痛。
“半年前那次任务,多谢你没有抛下我,将我救了回来。”
莫婉婷此刻也已不再用冷冰冰的语气对天龙说话,她也没想到一直厌恶的人最终救了自己。
“我从不会做抛下队友的事情,虽然我也像你厌恶我那样厌恶你!”
天龙只是冷冷说了一句,便不再搭理莫婉婷。
莫婉婷知道天龙恨自己当年煽风点火带走了芸瑶,但此刻听到他那冷冰冰的话,她竟不想反驳,只是低下了头,不再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