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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干娘干爹的,则是让不咎哥哥带过去。

离开董家。

江福宝又去了孔家。

她送给孔元宝一个玉雕貔貅,送给万娴一根玫瑰簪子。

至于孔明学,则是送的腰挂。

她本想送腰链的,偏偏明学哥哥太胖了,水桶般的腰,系上腰链也不好看啊。

跟蟒蛇穿丝袜似的。

怪异又搞笑。

别到时候没添加帅气,反而成了搞笑男就不好了。

那相看姑娘,岂不是门没进,就被赶出来了。

时间缓缓流逝。

那场下到一半就停了的雪,在除夕前一天的夜里悄然落下。

雪越下越大。

犹如鹅毛一般,落地无声。

江福宝醒来后,就发现外头白茫茫一片。

幸亏过年不回村,不然这雪起码要困住他们十来天。

穿上厚厚的衣服,江福宝走下楼梯,阳台上的地板湿润润的,像是浇了水一样。

看来原先这里有积雪,但是被丫鬟清理干净了。

有下人和没下人的区别可大了。

他们眼里是真有活啊。

可惜,雪还在下,估计一时间停不了。

江福宝走到一楼庭院,她伸出右脚试探性的踩了一下,结果整个脚掌连带着脚踝都陷入了雪里。

“天呐,这雪得多厚啊?”江福宝看到墙角摆放着一根竹子,她拿过来一插。

好家伙,一夜而已。

雪就约莫二十厘米厚?

这么厚的雪,马车的轮子定会难以转动。

“小姐您醒啦,奴婢们这就打扫庭院。”几个丫鬟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

个个穿的厚实,每人手里都拿着扫帚铁锹和簸箕。

花花绿绿的身影,在二进庭院里忙碌起来。

“雪浣?小花?凤凰?”江福宝高喊着一娃一狗一鸟。

“在这呢,我们在这呢。”雪浣的小脑袋,在正房左侧屋子那露了出来,她的脑袋下面是小花的肥脸,凤凰则是下一秒落在雪浣的头顶上。

“小姐,这里有碳炉子,我们在这取暖呢,小姐醒啦,我去给您打水。”雪浣把凤凰轻轻拍开,然后走了出来。

她的脸蛋被炉子烤的红红的。

像一颗放大版的山楂,还是挂了糖的那种。

昨晚下雪,家丁怕小花凤凰冻着,就在这里放了碳炉子,一早起来的雪浣,冷得不行,也躲在这里取暖。

“不用,我自己去就行,你跟小花凤凰去玩吧,今天除夕,家里忙,你好好待着吧,别染了风寒。”

江福宝顺着连廊走到后院。

刷牙洗脸,坐在厨房里吃完早饭,她才去往一进院。

连廊两边,也被风吹进来一些雪花,所以只有中间一步的距离是干燥的。

雪大,扫完没一会又积了一层,不是下人偷懒。

每走一段,都能看到一个家丁在挂灯笼。

来到一进院子。

正房的窗户和门上,已经贴满福和对联了。

江福宝喜静,所以二进院的下人稍微少些。

一进院子伺候的人多,哪怕是露天的庭院,也看不到积雪的痕迹。

两个家丁拿着铁锹扫把一左一右的撑着伞站着,一看到雪积住,他们就赶紧消灭。

“阿奶,爷爷,你们起来了吗?”江福宝人未进,声先进。

“起来了,我的心肝嘞,外头冷,快进来。”张金兰连忙回应。

江福宝这才推开门走进去。

刚跨过门槛,一股热浪袭来。

屋里放了足足两个碳炉。

得亏窗口开了一些,不然高低要中毒。

不过是真暖和啊。

“怎的没换衣服呢,才起来?吃过饭没?”张金兰见孙女还穿着昨天的衣裳,拉着她坐下后,便问道。

“对,刚起来,去后院洗漱吃完早饭,就想着过来看看,不急,才早上呢,什么时候换新衣服都行,阿奶,雪下的好大啊,看来咱们一天都得窝在堂屋里了,不如,吃完年夜饭,我们来打竹牌吧?玩钱的,不然没意思。”

提到竹牌,江福宝的眼睛都亮了。

这可是她改良过的纸牌。

玩法差不多。

可惜她不会打麻将,不然高低得教一教家里人。

“行啊,阿奶今天就准备一百两,看看谁能赢走。”去年赚了不少钱,区区一百两而已,就当给小辈零花银子了。

“不行啊,我不会打牌,阿奶,再加一项吧,玩投壶,好不?”江欢愉也从外头进来了,她急忙说道。

生怕赚不到这一百两。

“好,那就竹牌投壶阿奶各拿一百两。”张金兰笑着回道。

今天的她,格外大方。

堂屋里的大人孩子,瞬间斗志满满。

今年的年夜饭,由江如意掌勺。

其他丫鬟帮忙。

布置完宅子,放完鞭炮,一家子就聚在堂屋里吃年夜饭了。

江福宝的面前放着两杯饮品,一杯牛奶与红茶煮成的奶茶,放了一些蜂蜜,微微的甜。

一杯凉的青梅饮。

堂屋里实在是热,热奶茶虽然好喝,但是配上辣菜,她嘴巴都要肿了,额头也全是细汗。

这时,要是来一口冰凉的青梅饮,别提多爽了。

堂屋旁边的榻上,堆满了毛茸茸的披风。

全是江家人的。

他们穿着秋天的衣服,男的甚至撩起袖子喝着酒。

屋里看不到下人丫鬟,一个个的都在后院吃饭呢。

“发压岁钱咯,谁先说祝词先给谁!”喝了几杯酒的江守家,脸色有些红,他看着跟平常有些不太一样。

似乎声音变大了,话也多了。

“我先来,我先,别跟我抢,祝爷爷新的一年,身体康健,长命百岁,万事如意,平平安安——”江同土第一个冲上去。

“谁,谁叫我?”吃的正带劲的安安,听话只听一半,他茫然的抬起头,四处看着。

“哈哈哈。”江家人瞬间哄堂大笑。

安安摸不着头脑,只能继续啃鸡腿了。

这鸡腿是烤出来的,有些辣,但是特别香,一口下去,滋滋冒油。

“好,说的好,我的好孙子嗳,接着!”眼神有些迷离的江守家,往江同土的手里塞了一个红纸包。

一旁的张金兰知道,他怕是喝醉了。

“你们爷爷哪哪都好,就是酒量不行,这才几杯啊,就晕乎了,都赶紧的吧,快说祝词,不然一会他倒下了,你们可就拿不到压岁钱了。”

张金兰赶忙催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