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安的预感很准。
他们刚进餐厅,陆婷婷便开了口,“哥,你不能这样对初然姐。”
“陆小姐,您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宋时安主动开口。
陆婷婷眉头轻蹙,“有什么误会,初然姐不过是晚上害怕,来找我哥帮助,结果我哥居然对初然姐做出这种事情!”
好嘞,造谣全靠一张嘴。
“我做什么事了?”陆铭宇问道,抬眸看向姜初然。
黑沉沉的眸子中满是冷意。
姜初然瑟缩了一下,低头咬着嘴唇,“铭宇,你放心,大家都是成年人,我不会让你负责的。”
宋时安:“……”
他知道,姜初然昨晚爬床肯定是安了心思的,但没想到,她脸皮这么厚,被拒绝了还能造谣。
“陆总的确要负责。”宋时安笑着开口。
姜初然有一瞬间的怔愣,估计是没想到宋时安还会帮自己说话。
紧接着,宋时安继续道:“陆总在姜小姐衣衫不整进房间蓄意勾引时,就不应该反抗,应该脱光了迎合,不然太对不起姜小姐你了。”
“陆总也不应该叫保安把姜小姐丢出去,应该跪着给您磕三个头,派人八抬大轿给您送出去才对。”
姜初然一张脸瞬间涨的通红,看着宋时安张着嘴,半晌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陆婷婷听完后,直接松开手站了起来。
她是天真,但不是傻子。
“初然姐,你方才不是这样和我说的。”陆婷婷质问道。
姜初然一口咬死,“婷婷,宋时安是铭宇的助理,肯定是帮着铭宇说话的,我总不能拿我清白胡说吧。”
陆婷婷往后退了几步,“我哥做事一向敢作敢当!”
陆铭宇心里还是开心的,这傻妹妹,终于没有被人当枪使了。
拎得清。
“姜小姐,昨晚这么多保安都看见了,走廊还有监控,要不我放出来让你回忆回忆,省的让你做梦和现实分不清。”傅景言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
姜初然脚步跄跄了一下,谎话被揭穿,终于没脸继续待下去,转身离开了。
陆婷婷有些愧疚的走到陆铭宇面前,低头道歉,“哥,对不起,我刚听信了姜初然的话,以为你不想负责,才这样说的……”
“没事,你自己能拎得清是好事,以后别这么容易被人当枪使。”陆铭宇说道。
陆婷婷更加羞愧,要不是有他哥在,她都不知道被坑多少次了。
吃过早饭,傅景言说自己也要去市里,死皮赖脸的上了车。
陆婷婷是司机送过来的,回去没跟他们三一路。
傅景言一上车,嘴巴就没有停过,‘叭叭叭’的说了一路。
“铭宇,你的魅力还真的是一如既往的厉害,姜初然长得还不错,你就真的不考虑一下?”傅景言暧昧的看向陆铭宇。
陆铭宇语气冷淡,“你要是喜欢的话,我明天就把她塞你被窝里。”
“别别别。”傅景言忙摆手,“我可要不起。”
“你要不起,我就要得起了?”陆铭宇问道。
傅景言嘿嘿笑了一声:“这不是调侃两句,姜家现在濒临破产,要是被姜初然黏上,可得接手这么大的一个烂摊子。”
“那你还放姜初然过来。”陆铭宇说道。
傅景言身子松了松,靠在座椅上,“她是你妹带过来的,我提醒过,姜初然这次回来的目的不简单,但你妹压根没听懂。”
“你将婷婷护的太好了,很多弯弯绕绕她都不清楚,这次她能看清姜初然,将来才不会被当枪使。”
陆铭宇没有多说什么。
车子开到陆氏集团,三人一块上了办公室。
傅景言干脆赖在陆铭宇办公室里。
陆铭宇见他这悠闲模样,问道:“你不回傅家了?天天在外逛?”
“不回。”傅景言拿着桌上的小零食吃了一口,“现在老爷子还生着气呢,我回去得挨打。”
提到傅老爷子,陆铭宇想到再过不久,是陆老爷子的七十岁大寿。
想到这里,陆铭宇有些头疼起来。
傅陆两家交好,这个生辰宴,他肯定是要去的,但他要怎么面对傅老爷子。
傅景言都在他面前造谣成这样了,傅老爷子看见他,不得气厥过去。
“在傅爷爷生辰之前,你最好把这误会解释清楚。”陆铭宇警告了一句。
傅景言摇头,“才不要,上次说完后,老爷子就没有再逼婚了,要是解释了,不得给我打包送上床。”
陆铭宇看着他,“你要是不解释清楚,我把你打包送到姜初然的床上。”
“铭宇,你有没有心!你居然弃兄弟于不顾!太让人伤心了!”傅景言摆出一副苦情模样。
陆铭宇,“给你三天时间,办不到的话,你自己看着办。”
傅景言试图解释,“我家老爷子肯定知道,我那话就是拿来搪塞用的,他肯定不会为难你。”
陆铭宇看着他,漆黑的眼眸中没有半分波澜。
傅景言服输了,举着手,“成,我就这去解释清楚。”
认识这么多年,他清楚的知道,陆铭宇说到做到。
姜初然这福气,他是真没法要。
说完,傅景言拍拍屁股就走了,生怕陆铭宇再想起什么事情,要为难自己。
晚上,宋时安回到家,被沙发上的人给吓了一跳。
走近看,才发现是陈嘉树。
他整个人昏沉沉的躺在沙发上。
摸了下脑袋,发现他还发了烧。
宋时安赶紧给他喂了退烧药,将人半拉半拖的弄到床上去。
陈嘉树被拖着时,稍微清醒了一些,看见是宋时安时,唇角扯了扯,喊了一声:“时安。”
“你不是去出差了吗?怎么搞成这样了?”宋时安问道,拿过毛巾盖在他的额头上。
陈嘉树垂下眼帘,声音沙哑,“出了点意外,可能要麻烦你了。”
“不麻烦,你烧的有些严重,要是退不了,我送你去医院吧。”宋时安说道。
陈嘉树拒绝,“不去医院,就这样,没事的。”
宋时安有些担忧,但听他这么说,也没有坚持。
陈嘉树只清醒了几分钟,就又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宋时安见他发烧的厉害,还出了汗,去浴室里放了水,准备给他擦一下身子。
等脱下上衣时,瞧见他胸口密密麻麻的印子后,有些愣住。
那些印子一看就用了极大的力气,还有很多处发了青,胸口处还有好几个牙印。
难怪他不要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