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天光大好,被窗帘遮得严丝合缝的房间一片昏暗。
浓烈的花香和甘草杂糅。
祁烬瘫软在床上,整个人死气沉沉濒临死亡。
两天两夜=十次马拉松。
常人若是一天跑了十次马拉松,不死极惨,而祁烬虽然没死也没残,但在这两天两夜的时间里,黑白不分,在各种边缘来回跳跃,整个人虚脱到极致,还不如死掉或是残疾。
若是能穿越,他一定要回到阿琰说“后悔还来得及”这话的后一秒,把“不后悔”这三个字改成“你这个畜生,给我滚!”
痛……实在是痛……
累……实在是累……
爽———
祁烬叹了口气,顿觉自己很没有出息。
一想到这,干涩的眼眶再度湿润,他流着无声的眼泪,内心狂啸谴责。
长得人模狗样,干得净不是人事!
为非作歹!胡作非为!畜生王八蛋!
“呜…呜呜……”越想越难过的Alpha压抑着声音哭了出来。
“太过分呜呜呜——”
“咔”浴室门被打开。
“呜呜”声戛然而止。
祁烬躺在床上一动不敢动。
“哒哒”的脚步声如鬼魅般响起。
鼻间的花香愈发浓郁,祁烬顿时咬了咬下唇,控制自己别发出声音。
脚步声消失的那一瞬,祁烬清楚地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探了进来,还不等他思考,腰上便是一热。
“!蛋!”
“王八”俩字没发出来,只吐出个“蛋”字,靳司琰当场就低笑了一声,在这花草杂糅的房间里尤为悦耳。
“不装了?”
祁烬:“??!”
王八蛋!故意的!
被里的手抽出,“哒”的一声,昏暗的房间被床头灯点亮。
“你这是什么眼神?”靳司琰倚在床头,斜睨着“愤恨眼神”尚未收回的Alpha。
“欲求不满?”靳司琰挑了挑眉,双手撑在祁烬脸颊两侧,唇角微勾,扬起一抹动人心魄的笑:“是我不够认真,没让你满意吗?宝、贝、儿?”
最后三个字他几乎是贴在祁烬耳边说的,嗓音低沉,魅惑至极。
若是放在往常祁烬还可能会心跳加快,但如今这三字儿他都快听腻了,每次强烈抗拒,身体紧张的时候,司琰都会说这三字儿。
“嗯?”见着祁烬不说话,靳影帝又故作疑惑:“真的不满意?”
话落,耳边响起“撕拉”的塑料声,祁烬瞳孔骤缩,立马出声:“…水…水…”
“撕拉——”声停下。
冰蓝色的眸子平静地对上祁烬的黑眸,靳司琰认真地开口:“哪种水?”
“……”
祁烬像是已经习惯了一般,抿唇开口:“温水…”
说完他又不放心地添了一句:“纯天然无公害,无添加的温水。”
靳司琰定定地看了他几秒,随后冷淡地“哦”了一声,起身去给祁烬倒水了。
靳司琰只穿了条睡裤,转身后露出一片狼藉的后背。
血红的抓痕,肩膀上的牙印在冷白的肤色上极为明显,而身为始作俑者的Alpha脑海里唯一的情绪便是悔恨。
一米九的个头,宽肩窄腰,完美的倒三角身材,这种身材怎么可能会是omega的?!
为色所迷…为色所迷!
但凡他早点醒悟,他至少……至少……至少都会有个心理准备!不至于后面这么累啊!!!
望着给他倒水的男人,祁烬恨不得甩自己一巴掌。
一失足成千古恨!!!
靳司琰拿着温水走了过来,伸手揽过Alpha的的脖颈,将杯口抵在他红肿干涩的唇边。
祁烬本想抬手撑住杯底,可酸疼的手腕却怎么都抬不起来,想到凌晨的手动挡,他狠狠地剜了眼靳司琰。
被狠瞪一眼的男人朝他扬起一抹妖孽的笑,嗓音还带着尚未退去的情*:“来宝贝儿,张嘴。”
“!”
‘宝贝儿,张嘴——’仿佛回到了昨晚的祁烬又剜了他一眼。
当事人靳司琰微微一笑,指腹撑住杯底,杯里的水倾在祁烬干涩的唇边。
干了俩天俩夜的Alpha下意识地张嘴,疯狂地吞咽,连着喝了好几杯才终于有了点力气。
靳司琰伸手将人揽在怀里,体贴询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不舒服?
哪里都不舒服!!!
哪哪都疼!
简直就是个衣冠禽兽!
“还…还好。”祁烬乖巧地应了一声,“没有哪里不舒服。”
靳司琰“哦”了一声,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调笑地问:“那就是很舒服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