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蕴郡主”。
秦可儿也被凌枯的动作弄的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就在这个时候，孙姝的婢女简直是神来一笔，刚好回到了孙姝身边。
“郡主，奴婢打听过了，那位是马侍郎家的长子，听说过几年就要下场科举了，丰神俊朗，配福蕴郡主再合适......。”
“咳咳......”孙姝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被凌枯直愣愣的目光盯的有点透不过气，“那个，我突然有点想出去走走，凌枯将军不知来我们这边所为何事？”
“福蕴郡主。”
凌枯又叫了秦可儿一声，脸上已经带着几分薄醉，可那几个熟悉凌枯的人都不由自主的抽了抽嘴角。
就这点酒能把凌枯喝醉？
这比太阳从西边出来还难令人相信。
于是乎，几人都心照不宣的看着凌枯开始“演戏”。
“你到底要同我说什么？”秦可儿蹙了蹙眉头，这人莫不是故意想要在今天给她难堪吧？
“若是郡主想要在今日择婿，能否择我为婿？”
此话一出，就连顾清衍都差点瞪掉了眼珠子，不是，凌枯这大老粗什么意思，在这样的场合，去向秦可儿示......爱？
“凌枯，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秦可儿的脸色彻底冷了下来，从一开始她痴心一片，到被凌枯拒绝，总是知晓凌枯心里未必不是真的没有她，可她......依旧是难过了这么久。
归根究底，被人拒绝的滋味儿一点都不好受。
“我没有开玩笑，福蕴郡主，我凌枯愿意在此立誓，若郡主愿意嫁给我，我今生今世只会有郡主一位妻子，不会纳任何妾室，只愿同郡主白头偕老。”
一阵春风吹进大殿，把凌枯的话清晰的落在了众人耳中。
如今的大渝，男人三妻四妾仍旧是无比正常的事情，像凌枯这样愿意立誓今生唯秦可儿一人的，实在是罕见至极。
“你之前说，让我自重。”
秦可儿的眼眶已经有些红了，双手紧握成拳。
“当时是我怯懦，我担心自己配不上郡主。”凌枯是真的担心秦可儿在今日的满月宴上当真择婿，所以拼命的表白着自己的心迹，“我岁数比郡主大了许多，又常年在外征战，我担心......”
“那你现在就不担心了吗？”
秦可儿突然站了起来，“凌枯将军，我秦可儿要的不是深思熟虑之后的喜欢。”
“不，我不是。”
凌枯有些无措的解释着，“我的拒绝是深思熟虑的，今日我是再也抑制不住真正的内心了。”
秦可儿定定的看了凌枯许久。
“方才你起誓，是真的吗？”
“千真万确。”
就在秦可儿的神情明显松动之时，秦铮蹭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凌枯将军，今日是宸王殿下的满月宴，我们还是给宸王殿下庆贺满月吧。”
顾清衍一听便乐了，呦呵，这凌枯是没被这个比他小一大截的“舅兄”相中啊。
“我大哥说的对，还是先给宸王殿下庆贺满月宴吧。”
听到秦可儿的话后，凌枯有些无助的看了眼隗若所在的方向，看到隗若的眼神后，凌枯垂着脑袋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歌舞进场，气氛又开始变得热闹了起来。
......
“方才可儿妹妹差点就答应了。”
孙姝凑到秦可儿身边轻声开口，“妹妹也不打算吊一吊凌枯将军的胃口？”
裴芷也悄咪咪的挪了过来，自从裴芷被白将军收为义女后，整个人的性子明显开朗了许多。
“对呀，可儿，上次凌枯将军拒绝你，你回来不还大哭了一场？难不成方才他说几句话你就要答应了？”
孙姝和裴芷对视了一眼，两人心照不宣的给凌枯使绊子。
秦可儿闻言眼底也浮现出了迷茫，“若我不答应他，他再反悔了怎么办？他胆小的很。”
凌枯？胆小？
孙姝和裴芷同时抽了抽嘴角，就凌枯那副五大三粗的模样，能和胆小二字扯上关系？
“若是能轻易反馈，那方才的誓言显然也做不了数。”
秦可儿闻言点了点头，“你们说的对，我应该再考验他一番。”
隗若也一直在观察着女客这边的情况，见状垂了垂眼眸，只怕凌枯还是要吃些苦头。
“老子怎么说你小子跟开窍了一样，原来是隗相在背后指点。”常庆冲着凌枯挤眉弄眼，“恭喜啊，快要抱得美人归了。”
凌枯还处于呆滞中，缓缓点了点头。
福蕴郡主会答应吗？
......
直到夕阳西沉，众人方才出了宫，顾清宸早早便被乳母抱走哄睡喂奶，晚上，昭宁宫又开了一桌家宴。
“今日凌枯将军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白茜笑着开口，“就那样直愣愣的表明心迹，还真是管用，至少可儿今日是无法择婿了。”
“我瞧着秦铮未必愿意，秦可儿也没真正点头，凌枯估计还要吃点苦头。”顾清衍话语间是在替凌枯担忧，但脸上的笑意暴露了内心真实的想法。
“哀家也觉得凌枯得吃点苦头，太过轻易得到的就不容易被珍惜。”姜瑜夹了一筷子青菜，“过几日我想出宫玩几天，凌枯和可儿的事情，就等我回来再说吧。”
吧嗒——
顾清衍手中的筷子掉落在地上，“母后，什么出宫玩？”
“你母后在昭宁宫里待了一个月了，如今好不容易坐完了月子，我带她出去透透气。”顾临紧跟着开口。
顾清衍瞬间就不乐意了，“那阿宸怎么办？”
“阿宸有乳母，还有你这个恨不得跟他形影不离的兄长，有什么好担心的。”顾临毫不客气的开口，“再说了，我跟你母后又不是不回来了，顶多四五日就又回来了。”
“舅舅！”顾清衍求助的看向姜鹤。
可这次姜鹤也低着头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的模样。
顾清衍来回平复着呼吸，谁懂啊！弟弟刚满一个月，爹娘就要扔下他们兄弟两个出门游玩。
“若是阿衍招架不过来，兄长和兄嫂也可以进宫帮忙看顾阿宸。”
姜瑜笑着开口，把事情一锤定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