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风呼呼吹,一天冷过一天,尸潮继续南来,孟俞晨一众人在北边城市连守三天半。
根据三天防守情况,早上刚天亮这段时间最危险,既要把翻越路障丧尸引去南边清理掉,还要抓紧时间分流尸潮。
防守策略经过三天磨炼,也是愈发成熟。前方先由侦讯班派出诱饵无人机分流尸潮,在路障内南边中间成品字形的三个住宅小区清理翻越路障丧尸。
同时考虑武器弹药消耗,白天清理丧尸,晚上在三个小区分别提前储备武器,特别是压满子弹的弹夹和抛投弹,还有更换的枪管配件。
除了侦察排每天任务不变不变,张晓飞和宋佳宇各自带队掩护唐惠雯一众人分流尸潮。
其余四个连在三个小区轮换清尸,随后掩护着甲预备队和工程车队把尸体运去后方山谷直接掩埋。
几天防守,估摸着尸潮至少过去两百万,营地南侧围墙派出的侦查无人机已是能看到尸潮前队从两侧山道涌出,继续往南而去。
一营经过几天战斗,四个连轮班清理丧尸,人员战斗素质,特别是枪法快速提升,再看到那清尸小区惨状,大部分战士已是木然接受。
就连那李莹楠所带领的四连众女战士也是快速适应战场,看着那满地尸体也能照样吃饭喝水。
三天时间皆是有惊无险,不少人笑谈之前堆砌的围墙路障,和营地里种种防御措施感觉白做了,那丧尸压根靠近不了围墙。
孟俞晨听到此种言论,忧心忡忡,找了穆馨澜和周韬,建议开会给战士们醒醒脑,紧紧神,尸潮才过去一小半,后面什么样还不知道呢!
这时候怎么能掉以轻心,放松懈怠!
第三天晚上开了个简短的班排级干部会议,要求所有班排长回去队伍必须做好思想工作,不能对尸潮掉以轻心,哪怕是一点点疏忽大意都有可能造成难以挽回的后果。
这头刚开完让战士们重视尸潮的讨论会,那头当晚秦团长又来了新命令,让新成立的二营和三营过来轮岗帮助一营防守尸潮。
收到命令,孟俞晨一阵脑壳疼。
李莹楠的第四连虽然是新成立的,但是连队一大半女子还真都有清尸经验,小队间配合不见得比一营差。
特别是陈楠之前手下几个干将,像已是副连长的丁思思,协助李莹楠处理营队事务,训练女兵,帮李莹楠省了不少事。
但是二营和三营俩营除了少部分老手,基本都是营地里新招幸存者,战斗经验并没有多少,最多杀过一两只丧尸。
就算那部分老手,也以矿场那边自卫队为主,这帮人虽然被周韬做过思想教育工作,但是难保杀红眼了有什么意料外举动。
不过秦团长的命令也不是没道理,人招来了,总得上场实战一下,现在分流尸潮还算顺利,正好可以趁此机会让两个营战士清理下丧尸,提升下战斗素养,最基本的至少实战能打枪吧。
况且一营虽然已经适应清尸工作,但是一连干了这么几天,众战士也是有些疲惫,来点生力军支援下也可以让战士多点休息时间。
孟俞晨找穆馨澜,周韬和叶欢几人商议一番,想了个法子,二营和三营俩营每天各轮转一个排过来,协助在小区里清尸。
这样不会对营队已有部署产生较大影响,同时两个营差不多每个排都能有一次战斗机会。
方案提交上去,秦团长认为人员轮班太少,至少每天每个营排一个连过去。
穆馨澜和秦团长又再商量下,折中下,每个营每天安排两个排过去北边路障,而且必须服从孟俞晨的命令。
孟俞晨没再说什么,重新安排部署,早上清理第一波翻越路障尸群压力大,但是地方固定,便让二营和三营轮班的两个排一起参加战斗。这样也能达到练兵效果。
后面时间段虽然翻越路障丧尸少,但是断断续续一直有,又要引尸去固定地点,又要掩护好侦讯班,到时候路障里丧尸乱窜,难保新兵不出事,所以二营和三营轮班战士就不参加了。
安排已定,第四天一早二营和三营各两排战士早早到达预定小区。
孟俞晨看看众人精神状态都不错,心情稍微放松下,随后按照前几天引尸方案继续分流尸潮,引尸到小区清理。
不过对于新加入二营和三营士兵,则是按照一个老兵带一个新兵的模式把四个排战士打乱在各个住宅里。
分流尸潮还是老样子,没啥问题。
清尸开始还算顺利,还是用战马把尸群引去小区中间,先由中间几栋楼战士开火消灭,随后慢慢再其他楼一起开火。
随着小区里各楼栋集体开火清理丧尸,小状况不断发生。
新兵要么一枪打中丧尸激动的起身探出窗外查看,要不是旁边老兵眼疾手快拉回,差点就被丧尸扔的武器砸中。
要么是有新兵看到下面丧尸残肢横飞,血肉四溅,不少人直接喷了一面罩呕吐物,直接退出战斗了。
更别提还有那战士紧张兮兮的扔抛投弹扔在屋里,差点把一屋子人送走。
那矿场老兵倒是没出太大问题,除了几个人杀红了眼抱着机枪起身直接朝楼下尸群扫射,其他倒还好。
一营清尸负担减轻不少,但是又新增加了照顾新兵的负担。
折腾一早上,终是把翻越路障丧尸全清了,拉尸体回去埋了。
众多新兵看着那满地尸体,皆是一脸茫然沮丧,不少人更是泪流满面。
不过下一刻,就被老兵踹一脚赶走了,想哭回去哭,还有一堆事要做呢!
待到再到晚上,孟俞晨叫上叶欢,连带杨鑫和李莹楠,把今天轮班过来其他两营战士出现的问题讨论一下。
结果几人讨论来讨论去,好像也没啥好办法,也只能提前宣讲战斗纪律,讲讲战场情况,提前给他们打打预防针。
最后孟俞晨只能安慰自己一句,毕竟大家都是从新兵过来的,总是能适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