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日子,洛盈偶然一次机会跟着洛弄白跑进了战云峰弟子专门用来炼体的药池。
在里面泡上了一阵儿之后,洛盈忽然觉得自己修炼的速度比平时要快了那么一丝丝,
于是自那之后,洛盈便常常跑到战云峰去。
洛清商在得知这事儿后,倒也由得她常常待在战云峰。
又因为要进那炼体的药池需要贡献点,洛清商就用玉牌划了些贡献点给洛弄白。
是以每回洛盈去战云峰,都会先去洛弄白那儿。
而洛清商前些日子,则一直闷在‘花间眠’中细细地琢磨着自己刚刚从藏法阁之中刚刚兑换到手的三门法术。
得益于前几年不停地在为血尸潮之事埋头画符,洛清商玉牌之中的贡献点数量还算富裕,
所以在血尸潮结束之后,她就进藏法阁把自己主修的功法之一---------------《水木生》的后半篇兑换回来了。
再加上之前师尊赠她的《玄冰鉴》,洛清商已经不用在担心自己飞升之前的功法不够用了。
除此之外,她还把自己之前就一直看中的三门法术也兑换到手了。
其一,为冰属性地阶上品法术-------------玄冰暴,
此为大范围的群攻攻击之法,可凭借此术制造一场冰风暴,以此对敌人造成伤害;
其二,为冰、木双属性天阶极品法术--------------霜花葬,别名‘冰泠万花葬’,
此亦为攻击之法,不过可用于群攻的同时,也可以用于个体战。
其三,为天阶上品遁术-------------缩地术,
此为逃遁之法,作用便如其名,缩地成寸,可化千里之遥为咫尺之间!
.........
在这三年里,借着师尊空闲的时间求教,再加之自己日日琢磨着,
洛清商已经初步掌握了玄冰暴与缩地术,但对于霜花葬之术,至今仍是只窥得了个皮毛罢了。
洛清商在前往‘清堂水榭’请教时,曾听自家师尊说,这道法术是陌上阁开派祖师陌上尊者在即将突破大乘之境时所作。
在得知这一点之后,洛清商当真是自惭形愧。
陌上尊者果然不愧是能够以一己之力创下陌上阁的人!
她的悟性,寻常人当真是难以企及!
同样,亦是在得知了这一点之后,洛清商对‘霜花葬’的学习热情更是高涨,
但‘霜花葬’之术在她所选的这三道法术里,是品阶最高的,同时自然也是难度最高的!
且它的领悟难度,明显要比另外二者难上不止一筹!
‘霜花葬’虽然只位列天阶极品,但其威力却足以比肩圣阶极品法术。
霜花葬,葬的既是肉身,也是神魂!
之所以会被排为天阶,是因为这道法术不仅施法时耗时极长,而且对自身的损耗极大。
这个损耗不止是灵力,也是神魂之力。
若施法者神魂之力不够雄厚,霜花葬葬的就不只是敌人了;
而即使施法者神魂之力雄厚,也难以在短时间内连续多次使用这道法术。
因为修士就算修炼了神魂功法,神魂之力也不可能在无外力的帮助下超过本身修为三大阶!
毕竟活人的肉身与神魂本就相辅相成,若肉身太弱,神魂就无法被承载,反之亦然。
但此法施法时同时消耗灵力与神魂之力的特性,却让专门走魂修一途的修士望而却步。
种种附加条件之下,自陌上阁立派以来,阁中有资格且能够成功参悟此术的弟子,可谓是寥寥无几。
......................
战云峰,‘弄生殿’前。
洛清商到达这里时,才猛然发现洛弄白现下并不在‘弄生殿’。
在等待的过程中,她心想自己闲着也是闲着,便就地揣摩起了‘霜花葬’法术来。
就在她手痒着尝试动手施法时,洛弄白与田悦终于从任务堂中交过任务回来了。
“阿姐,你这是在干什么?”
洛弄白瞧着殿下的一点霜色,疑心洛清商是在练习法术的同时,也怀疑自己是看错了。
毕竟,就这么一点冰霜,能干什么?
别说是伤人了,只怕是给别人洗澡,别人都要嫌弃!
法术?什么法术威力这么弱?
只是,洛弄白觉得,自己刚刚确实是看到了自家姐姐施法的手势了呀?
“额.........施法?”
洛清商盯着脚下那在太阳光下徐徐化开的一点水色,唇角尴尬地扯了扯。
洛弄白:“啊?”
一旁的田悦顺着姐妹二人沉默的目光望去,眼角不自觉抽搐了下,便连忙出声向二人道别。
只是洛清商望去时,分明就瞧见了她在转身那一刻莫名抽动的肩膀..........
在她离去后,洛弄白犹豫了一下,还是忽视了地上马上要干涸的水迹,拉着洛清商的手将她拉入了‘弄生殿’中。
“阿姐,阿盈现在正在药池里泡着呢。你这时候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洛弄白拉着洛清商坐在殿中,好奇地开口问道。
洛清商缓了一下,开口道:
“过两日我想跟着师兄与他的好友一起前往千秋海域见识见识,这不想着提前来与你说说话,等一会儿再接阿盈回去。”
“千秋海域?”
洛弄白闻言眼睛一亮,立马就将刚刚在殿外发生的事情抛到了脑后,饶有趣味地道:
“我可听说这千秋海域可远不如咱们陆地上安稳,混乱着呢!”
“是啊,不仅混乱,而且其中有实力的势力亦不在少数,”见洛弄白对此感兴趣,洛清商心中松了口气,便开口略提了提之前谢郁堂与她说过的话,“只是因为这些势力谁也不服谁,再加上海中各个地域的分散程度太过,所以竟也没有哪方势力能够将整个海域的人族势力全部整合起来!”
“原来是这样,看来海域之中的情势倒是与锦州不大相似。”
洛弄白感叹道:“怪不得我很少听到关于海域势力的传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