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不敢?我看是你根本不愿!”薛姮猛地抬起头,目光狠毒的看向简直,“你不过是仗着表哥对你的宠爱,在这里假惺惺!若不是你,表哥怎会如此对我!”
乐平刚想开口护着自家公子,却被简直轻轻摇头,拦了下来。
“怎么你以为表哥会宠你一辈子吗?你不过是一个连孩子都生不了的男人,不要脸的勾引表哥。”
“等表哥知道了女子的好,便……”
薛姮的话音未落,简直的脸色已沉了下来,他尽量克制住怒意平静的开口说道:“郡主,请注意你的言辞。我虽为男子,但亦是雍王妃,是你表哥的正妃。言语侮辱,不仅是对我的不敬,更是对殿下和皇室的不敬。”
薛姮一愣,显然没料到简直会如此反应,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她身边的如儿却不甘心主子被人欺负,狠狠地瞪了简直一眼,“你不过是个南来的低贱之人,靠着不要脸的手段,让殿下娶了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了雍王妃了。”
乐平闻言怒不可遏,正欲反驳,却被简直一把拉倒了身后。
简直一脸上平静的看向如儿,缓缓开口“如儿姑娘,请注意你的言辞,无论出身何处,我也是陛下亲赐的雍王妃,你如此以下犯上,便是犯了冒犯皇室的大罪!”
大概是简直的声音过于温和,平日里又因着她是薛姮的贴身侍女,一贯嚣张惯了,此刻也一样并不在意,仍是一脸得意的看着简直,“呸!不要脸的狐媚子,凭着腌臜的手段,让殿下不得不娶你过门,如今还恬不知耻而以雍王妃自称,你一个男人,还要不要脸!”
如儿的话语愈发恶毒,显然已经失去了理智。
简直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意,他不再言语,而是缓缓转身,看向薛姮。他的目光深邃而平静,“郡主,我看在外祖父和舅父的面上不与你计较,但今日,你这侍女的行为,似乎失了体统!”
薛姮被简直的目光看得有些心慌,但她仍强撑着面子,不肯示弱。
“简直,你不过是仗着表哥的宠爱,在这里耀武扬威。我告诉你,等表哥回来,我会让他知道你的真面目!”
简直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若是因为郡主的话,泽然便疑了我,那这雍王妃我便也不看在眼里了。”
薛姮闻言,脸色愈发难看,指着简直的手指不停的在发抖,她苦心多年求而不得的,在简直眼里竟这样不值一提。
她身边的如儿还想再争辩,却被薛姮制止了。
“够了!如儿,我们走!”
薛姮带着如儿和刚转身准备离开,却被藏在暗处的护卫拦在了门口。
她一脸不忿的转头看向简直,冷声道:“简公子,你这是何意?”
薛姮不信,就凭简直也敢拦她!
“没什么,郡主的侍女冒犯了我,所以郡主可以走,你的这位侍女必须留下,我会替郡主好好教她规矩的。”简直的声音不高,却自有几分不怒而威的气韵。
他站在那里,一身华贵的衣裳衬得他气质非凡,即便是面对宜和郡主这样的娇蛮女子,见了也不免有些惊慌。
薛姮闻言,脸色铁青,她瞪大眼睛看着简直,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了一般。“你敢!如儿是我的贴身侍女,你没有权力扣留她!”
简直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讥讽和淡漠。“郡主或许忘了,这里是雍王府,而在这里,我说了算!”
薛姮被气得浑身发抖,她怒视着简直,却找不到反驳的话语。
她知道,自己今天确实理亏,但又不甘心就这样屈服。
“你……你会后悔的!”薛姮咬牙切齿地说道,然后带着一脸不甘和愤怒,独自离开了雍王府。
她要回去找祖父给她做主,她就不信简直敢违背祖父的话。
如儿被留在原地,她看着薛姮的离开背影,眼中满是惊恐和绝望。
她知道,自己今天的行为已经彻底得罪了简直。
这位简公子,每回跟着雍王到平恩侯府,都是一脸温顺的依偎在雍王的身边,她一直以为他良善无害的。
如儿这样的想法,若是让从前南宁的那帮子旧臣知道,怕是一个个的都要来辩驳几句了。
简侍郎良善是不错,可也从不是无害啊!
多少人是经由他的手落马的,在南宁朝堂那可是人尽皆知。
这位年轻的侍郎大人,有的可不止良善这一面。
简直看着如儿,目光中透露出几分清冷,依旧是平静无波的声音缓缓出口:“你既为郡主的贴身侍女,就该劝着郡主,今日却在郡主面前如此大放厥词,幸而是在我的面前。若是在外人面前,也如今日这番言辞,岂不是要置平恩侯府的颜面扫地!”
“你……血口喷人!”如儿虽然害怕,但仍旧强撑着反驳道,“我不过说了几句实话,你便如此污蔑我,你如此做法,也不怕传出去被人笑话!”
简直轻轻一笑,眼神中闪过一丝锐利:“笑话?今日之事,若传出去,只会让人知道,平恩侯府的郡主放任侍女,辱骂王妃,丢了平恩侯府的脸面才是!”
如儿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终于意识到,眼前的简公子,并非如她所想那般柔顺胆怯。
那只是他在雍王面前的伪装罢了。
如儿闻言,吓得浑身一颤,这简直居然用平恩侯府来压她。
她亦是知道,今日自己若是不肯服软,必定没有好果子吃,想了想便跪在地上,连连求饶。“奴婢知错了,再也不敢了!”
简直却并不想再理会她,转身对身边的护卫吩咐道:“将她带下去,好好管教管教,什么时候懂规矩了,什么时候再送回平恩侯府。”
护卫应声上前,架起如儿便往府外走去。如儿一路挣扎,却无济于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带走。
“公子,你这般做法不怕得罪了老侯爷?”等人都退下后,乐平不解的看着简直问道。
“外祖父最为明理,定会理解我的做法。”简直淡淡说道,神色间并无半点担忧,“我一会修书一封,你让人给外祖父送过去。
乐平闻言,这才稍稍放心。他知道自家公子做事向来有分寸,今日这般处置,也定是有他的考量。
“只是这宜和郡主,怕是不会善罢甘休。”乐平还是有些忧虑地说道。
“她若真要找麻烦,我接着便是。”简直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自信和从容。他虽不愿与薛姮起冲突,但若是真到了那一步,他也绝不会退缩。
“公子,那侧妃之事,你真打算等王爷回来再做定夺?”乐平又问道,“若是王爷真同意了,你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