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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那天正式见面后,郑鹏程为了拉近自己与刘婧雪的关系,总是想跟她套近乎。

但奈何刘婧雪现在虽然不再避着她,但两人不在同一生产小组,又不住一块,因此除了在晒坝,其它时间两人还是碰不到。

可在晒坝时,为了避免让郑鹏程有机会单独找上她,刘婧雪要不就跟村民在一起,要不就跟知青们在一起,坚决不给郑鹏程单独接近自己的机会。

但如果地里都是些浇水、除草、施肥的活。

除草还好,各在自己的地里,两人根本碰不到。

遇上施肥的那几天,刘婧雪都是休假不上工。

郑鹏程由于掉粪坑的经历,让他对这些农家肥很是抵触,遇到施肥时,也是不上工。

但他若是想就此找上刘婧雪,那也是不可能的。

这时的刘婧雪,一般都是在院门外挂把锁,自己躲空间里面制药、娱乐。

不然就会跟村民,或是村里的孩子一起上山采药、采蘑菇砍柴。

郑鹏程在弄清楚刘婧雪的住所后,跑了好几次,都是碰到铁将军把门。

但地里如果是浇水的活计,两人都领了挑水的活计,还是偶尔会在路上遇到。

毕竟就那一条河,都是那里挑水,怎么着都有可能碰上。

这个时候,阻止郑鹏程过来纠缠的法宝,还得靠他那霉运,以及刘婧雪的神识了。

这不,刘婧雪挑着装满水的定制大水桶,在田埂上健步如飞地往地里走,远远地她便看到郑鹏程挑着空桶,朝她迎面走来。

想来是去河里挑水的。

远远地看到她,郑鹏程便在那调整姿势,本来板着脸,没有表情的脸上,也浮现了笑容,想来是想给她留个好印象。

在他用着自认为帅气无比的姿势,朝刘婧雪迎面走来,扬起手要给刘婧雪打招呼时,他的霉运发作了。

一不留神,他没注意脚下突起的石头,一脚踢在上面,人没站稳往前踉跄着冲了几步。

虽然他极力想要维护平衡,但奈何肩上挑着的担子不给力,两个空水桶胡乱摆动,让他根本维护不住平衡。

啪叽一声,郑鹏程再次摔了个大马趴,肩上挑着的担子也飞了出去,水桶到处乱滚。

扁担往前飞,差点没砸到正往这边走的刘婧雪。

好在她身手敏捷,一脚将砸过来的扁担往旁边踢。

刘婧雪差点没笑出声。

她发誓,郑鹏程这次摔倒,她绝对没有用神识害他,绝对是他自己倒霉。

不过想想,他会倒霉,也还是自己的手笔。

刘婧雪咳嗽一声,假意对刚爬起来的郑鹏程道,“郑知青,你没事吧?”

感受着自己嘴中的异物,郑鹏程知道自己现在肯定是灰头土脸,形象全无。

怕损毁自己在刘婧雪心中的形象,他低着头含糊不清地道,“刘知青,我没事。

都怪我走路不看路,让你见笑了。”

“郑知青,我挑着水不好停留,就先走了。

你仔细检查下,看有没有受伤。”

郑鹏程还是连头也不抬,“刘知青,你不用管我,你先走吧。

只是摔了一跤,没什么大不了。

用不着你记挂。”

刘婧雪差点啐一口,我记挂你个球。

待刘婧雪走远一些,郑鹏程忙吐出嘴里的泥土,用背着的水壶里的水漱口、洗脸,又拍干净身上的泥土。

看着远远地滚到土里的水桶,郑鹏程哀叹一声。

“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好不容易能跟刘知青碰上,想着跟她说上几句话,拉近一下关系,又来这么一出。

这下她心里怕是在嘲笑我是个废物,连路都不会走吧。

这让我怎么有脸见她。”

再次叹息一声,郑鹏程认命地往地里走,打算将逃跑的水桶给找回来。

才一抬脚,感觉腿有些痛,他忙卷起裤腿,查看伤情。

得,这次虽然没添新伤,但原本好不容易愈合的伤口又裂开了。

忍着疼痛跑地里,将各奔东西的水桶给拣回来后,郑鹏程认命般地再次挑起水桶,有气无力地往河边走。

才来这不到一个半月,他却感觉过了好长好长时间。

尤其是最近二十来天倒霉不断的日子,更是让他怀疑人生。

“是不是真该像周明轩、赵俊豪说的,打电话回去,说说自己的遭遇,让家里人找人看看。

要是再这样倒霉下去,怕真是连小命都保不住,更别说将周明轩给解决掉。”

现在周明轩都还没对自己动手呢,自己都这么惨了,真要是他动手,自己怕是顶不住。

他不知道的是,周明轩哪是还没动手,早就动手并且将他的秘密都问出来,写信回去了。

北京那边,周老也按他的供词,展开行动,掌握了不少郑家的罪证。

并且由于郑家人最近都霉运不断,诸事不顺,导致他们所实施的诸多算计,不但未能成事,还被人抓住把柄,予以反击。

如今的郑家是焦头烂额,根本顾不上他这边。

刘婧雪挑着空桶回返时,远远地便看到郑鹏程挑着水,正一瘸一拐地往地里走。

“要不要让他再摔一跤呢?”,刘婧雪道。

不过下一秒,她就打消了这个主意。

“算了,他已经够倒霉的了,我就别添乱了。

虽然他对自己不怀好意,但在自己的操作下,不是还未能成事,犯罪未遂。

按他现在这个倒霉样,自己的那些诅咒看来是生效了,他也算受到了惩罚。

其它的事情,就交给周明轩、周家人处理吧。

总不能自己把事情都干了,让他们无事可干吧。”

然而在刘婧雪刚打算放过郑鹏程时,不知道是看到刘婧雪让郑鹏程想起,之前在她面前丢脸的那一幕,太过激动。

还是纯粹霉运再次降临,在看到刘婧雪走来后,本就因为脚痛瘸着走的郑鹏程,一个不小心左脚绊右脚,又把自己给绊倒了。

这次摔倒可比开始那次惨多了,在他倒下后,两桶水全部洒他身上不说,有个桶还在他头上狠狠砸了一下。

许是摔得太狠,郑鹏程趴地上,半天都没爬起来。

“我绝对没有动手,不对,应该是没有动神识。”,刘婧雪自言自语道。

她有些不知道是该往前,还是停在原地了。

实在是她都有些替郑鹏程尴尬了。

刚一会,碰两次面,郑鹏程就摔两次,还一次比一次狠。

想了一下,刘婧雪还是挑着桶往前,来到郑鹏程面前。

“郑知青,你怎么样,还能起来吗?”

剧痛难忍地郑鹏程,为了不在刘婧雪面前掉面子,咬着牙道,“刘知青,你不用管我,你先走吧。

我缓一下再起来。”

“要我帮忙吗?”

“不用。”,郑鹏程急忙阻止,“我自己可以,用不着你帮忙。”

“刘知青,你先走吧。”

用神识扫描到郑鹏程身下地上的血迹,知道这人是大男子主义作祟,刘婧雪撇撇嘴,“郑知青,确定不用我帮忙,那我就先走了。”

“你走吧,我不用帮忙。”

刘婧雪走后,用神识扫描到郑鹏程爬起来后,发现这次伤得很重,根本无法走路。

郑鹏程没有办法,只得拉住同生产小组来挑水的男村民,让他帮忙替自己跟小队长请假,还有将自己送回知青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