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之中,李承乾端坐在宽敞华丽的殿内,看着眼前来来往往的人群,心中暗自思忖着如何应对当前的局势。
就在今日,李承乾已经送走了一批又一批的访客。
他们或是朝中权贵,或是地方豪绅,每个人都带怒气前来拜见这位年轻的太子殿下。
而在宫墙之外,李长安则如同一只凶猛的猎豹,四处出击,搅动着长安城的风云变幻。
李长安拿大棒,李承乾给甜枣。
对于那些主动来登记造册的人,李承乾总是轻声细语地予以安慰,并适时地抛出一些甜头,让他们感受到太子殿下的宽容与仁慈。
就在这时,潞国公侯君集迈着匆匆的步伐走进了大殿。李承乾连忙起身相迎,微笑着说道:“潞国公,您不必如此客气!关于隐瞒土地一事,只要您尽快去将其登记造册,孤便免去对您的罚金处罚。长安那孩子做事向来有些冲动,还望您不要将他的鲁莽之举放在心上啊!”
侯君集听后,感激涕零,连连点头称谢。
话音未落,只见功勋卓着的勋国公张亮也快步走了进来。
李承乾赶忙上前一步,热情地招呼道:“勋国公,您怎么也来了?不过就是些许土地方面的小事罢了,怎值得您亲自跑这一趟呢!”
张亮拱手施礼,面色凝重地道:“太子殿下,此事非同小可,若不能妥善处理,恐怕会引发诸多事端啊!”
李承乾微微颔首,表示理解张亮的担忧。正欲开口安抚几句时,突然发现一旁的勋节公殷开山眼眶乌青,不禁惊讶地问道:“勋节公,您这眼睛是怎么回事?”
殷开山满脸怒容,愤愤不平地回答道:“还不是被赵王那个混小子给揍的!”
李承乾闻言,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怒斥道:“长安这家伙实在是太过分了!竟然敢当街殴打朝廷重臣!勋节公请放心,待我回去之后,定会好好教训他一番,替您出这口恶气!”
“裴老大人!您为何如此恼怒?瞧您那脸色,简直气得发绿啦!”李承乾满脸诧异,目光直直地投向裴寂,惊讶地问道。
只见裴寂气得浑身发抖,胸膛剧烈起伏着,他怒目圆睁,狠狠地瞪着李承乾,大声吼道:“哼!还不是因为那个赵王!他竟然将老夫的老管家给气到吐血,如今人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呢!”
李承乾听闻此言,却是不以为意,他双手抱胸,一脸淡定地回应道:“裴老大人,此事依孤之见,可不能全怪我家长安啊。据孤所知,分明是您那位老管家自身的承受能力太差劲了些!与我家长安又能有何干系?”
就在这时,御书房,李世民则坐在龙椅之上,双眼紧盯着李长安刚刚呈递上来的土地黄册,脸上满是震惊之色,嘴巴张得大大的,仿佛能塞进一个鸡蛋似的,半天都合不拢。
过了好一会儿,李世民才缓过神来,他激动地一拍桌子,高声赞叹道:“朕草啊!这份全新的黄册,比起旧时的那份,竟然足足多出了五成不止!自古以来,五行相生相克,看来这长安还当真是克制那些个百官权贵的不二人选呐!”
“长安啊!这件事情你真是做得太出色啦!!瞧瞧这长安城周边地区,简直都被你给掀了个底儿掉,每一寸隐藏着的土地都没能逃过你的法眼,统统被你给翻找了出来!”李世民满脸兴奋之色,激动地大声夸赞道。
“二伯过奖了,只是单单就这么一个长安城又能起到多大作用呢?我担心的是那些权贵们的老家呀!天高皇帝远的,他们要是存心把自家的土地藏匿起来,咱们可怎么去找寻得到哟?”李长安微微皱起眉头,轻轻撇了撇嘴后继续说道:“更别说还有那些个国公爷的亲戚们,仗着他们主子的名头肆意圈占土地。咱们身在长安,就算想管,手也不可能伸到那么老远的地方去吧!”
听到这话,李世民脸色瞬间一沉,冷哼一声道:“哼!这帮无法无天的家伙,真当朕拿他们没办法吗?朕在长安能够镇住这些国公爷们,难道在他们的老家朕就镇不住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传朕旨意,立刻命令不良人和百骑司共同着手处理此事,不管是谁胆敢违抗圣旨,一律严惩不贷,直接砍头示众!”他那冰冷的话语中透露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和霸气。
刚刚才将东宫之事妥善处置完毕的李承乾,一路快马加鞭、风尘仆仆地赶了过来。就在此时,李世民所说的每一句话,都毫无遗漏地传入了他的耳中。只见李承乾面色凝重,上前一步,拱手施礼后开口言道:“父皇,请您暂且息怒!儿臣以为,这些权贵们虽表面上已然服软,但实际上内心却是极度不甘。倘若我们继续对其紧逼不放,恐怕他们会暗中勾结起来,蓄意滋事生乱。如今,坊间已传出诸多风言风语,皆指责您刻薄对待功臣。声称那些曾与您一同浴血奋战、打下这万里江山的老兄弟们,到头来竟连区区几亩田地您也要锱铢必较。现今这流言蜚语可谓甚嚣尘上,即便儿臣派遣人手前去压制,亦是收效甚微。此时此刻,无论是朝堂之上还是市井之间,皆是一片人心惶惶、群情激愤之景!”
听到此处,李世民不禁怒火中烧,怒拍龙案,高声喝道:“岂有此理!莫非这些人当真想要逼迫朕将方才收缴回来的土地再度归还于他们不成?朕手中之物,又岂有轻易拱手相让之理!”
然而,尽管心中气恼万分,但李世民亦深知此事非同小可,关乎国家安稳与社稷存亡。于是乎,他紧皱眉头,苦苦思索了许久,却始终未能想出应对良策。
正在他一筹莫展之际,突然间,李世民双眼精光一闪,目光如炬般直直地望向了一旁的李长安。
“长安!乖侄儿!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