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艺羊心里有些烦躁。
这个电话避不开，还是得接。
手指在接听键上停顿了一秒，最终还是按了下去。
“喂，黄总。”
徐艺羊努力保持平静的语气。
电话那头传来黄子滔愤怒的声音。
“徐艺羊！你怎么回事？为什么要解约？”
徐艺羊闭上眼睛，轻轻捏了捏鼻梁。
“黄总，个人发展的事情，没什么好解释的。”
“什么叫没什么好解释的？”
黄子滔的声音提高了八度。
“是不是待遇不好？如果不满意可以再加，为什么要一声不吭就解约？”
徐艺羊感到一阵疲惫。
她走到训练室角落，尽量避开其他人的视线。
“黄总，不是待遇的问题，我只是……想换个环境发展。”
“换环境？”
黄子滔的声音充满了不可置信。
“你要去哪？别告诉我是韩青那边？”
徐艺羊沉默了一瞬，还是如实回答：“是的，我打算去韩老板的公司。”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下来，几秒后，黄子滔的声音低沉。
“是不是韩青那边威胁你了？”
“艺羊，你有什么困难可以直接跟我说，我们一起解决。”
听到这话，徐艺羊不由得皱起眉头。
“黄总，请不要这样说，没有人威胁我，这完全是我自己的选择。”
“自己的选择？”
黄子滔冷笑一声：“徐艺羊，你是不是喜欢上韩青了？”
“我可要提醒你，那个男人绯闻缠身，根本靠不住。”
徐艺羊感到一阵火气上涌，声音也不自觉地提高了。
“黄总，请你不要胡说八道。”
“我去韩先生公司纯粹是为了事业，跟个人感情无关。”
“而且，就算韩先生有什么绯闻，那也是他的私事，与我无关。”
“无关？”
黄子滔的声音突然变得低沉，带着一丝哽咽。
“艺羊，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我吗？”
“这些年来，我对你的心意，你难道一点都没感觉到吗？”
徐艺羊愣住了，她没想到黄子滔会突然表白。
她感到一阵头疼，揉了揉太阳穴。
“黄总，我们之间只是单纯的老板和艺人关系，请不要误会。”
黄子滔的声音突然变得激动起来，仿佛打开了某个开关。
“徐艺羊，你听我说。”
“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被你吸引了。”
“这些年来，我一直在默默关注你，支持你。”
“你是我的唯一，我不能没有你！”
徐艺羊听着电话那头撕心裂肺的表白。
心里却没有丝毫波动。
她轻轻叹了口气。
“黄总，对不起。”
“感情这种事情是勉强不来的。我们之间……没有可能。”
“为什么？”
黄子滔的声音带着绝望。
“是不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
“还是……还是韩青真的比我强？”
“黄总，请你别再纠结了。”
“我去韩先生公司真的只是为了事业发展。”
“至于感情……我现在只想专注于事业，没有考虑过这些。”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最后传来黄子滔疲惫的声音。
“艺羊，我真的很喜欢你。”
“如果你改变主意了，随时可以回来，公司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徐艺羊轻轻应了一声。
“谢谢黄总的好意，但是我的决定已经做出了，希望你能尊重。”
说完，轻轻按下了挂断键。
她靠在墙上，长舒一口气。
这通电话比她想象中还要艰难。
她没想到黄子滔会突然表白，更没想到对方会如此纠缠。
回想起刚才的对话，徐艺羊忍不住苦笑。
她早清楚黄子滔对自己的心思，但一直假装不知道。
她不想利用对方的感情，也不想因为这些复杂的关系影响自己的事业。
现在，一切都说开了。
有些不愉快，但至少以后不用再为这些事情烦恼了。
徐艺羊站直身子，她环顾四周。
其他练习生们还沉浸在签约的喜悦中，丝毫没注意到她这边的小插曲。
她露出一个淡淡的微笑，把刚才的不愉快抛到脑后。
训练室里热闹非凡，姑娘们围着徐艺羊七嘴八舌地追问。
谢珂莹凑近徐艺羊身边。
“你怎么看起来心事重重的？”
奶潇站在一旁，若有所思地说：“不过艺羊，你的情况跟我们好像不太一样，这有必要吗？”
徐艺羊轻轻叹了口气，目光望向远方。
“每个人的情况不同，我觉得很值得。”
奶潇皱起眉头，担忧地说：“可是艺羊，这样会不会限制你以后的发展啊？”
徐艺羊打断了她的话，嘴角浮现出一丝苦笑。
“没有万一，我已经决定了。”
“喜欢和不喜欢，都很明显。”
“你们知道吗？我和黄总认识很长时间了。”
“可是一直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但是见到韩先生的那一刻，我就……我不想留下遗憾。”
徐艺羊的话让周围的姑娘们陷入沉默。
她们交换着眼神，似乎在消化这突如其来的信息。
刘雨欣轻轻拍了拍徐艺羊的肩膀。
“艺羊，如果这是你的选择，我们都支持你。”
“没错，我们五个人要一起加油！”
“不管遇到什么困难，我们都要互相扶持。”
徐艺羊感受到姐妹们的支持。
“谢谢你们。”
谢珂莹突然拍了拍手，兴奋地说：“既然都签约了，我们要不要庆祝一下？”
“好啊好啊！”
其他姑娘们纷纷附和。
奶潇提议道：“不如我们去吃火锅吧？”
“听说附近新开了一家特别好吃的店。”
“火锅？”
刘雨欣皱了皱鼻子。
“可是明天还要训练，吃火锅会不会太油腻了？”
江贞羽笑着说：“没关系啦，偶尔放纵一次也不要紧。”
“而且我们可以多点些素菜，少吃点肉。”
徐艺羊看着姐妹们热烈讨论的样子，心中的阴霾渐渐散去。
“那就去吃火锅吧，就当是庆祝我们新的开始。”
姑娘们欢呼雀跃，收拾东西准备出发。
徐艺羊看着她们忙碌的身影，忽然感到一阵轻松。
夜幕降临，街道上车水马龙。
五个姑娘并肩走在人行道上，说说笑笑。
大蜜蜜俏皮一笑，拉起韩青的手就往电梯走去。
“跟我来，我带你去看看你的‘第二个宝贝’。”
韩青不禁莞尔，任由她牵着自己的手。
电梯里，大蜜蜜靠在韩青肩上。
“你知道吗，这段时间我可忙坏了。”
“不过看到公司一天天成型，我就觉得一切都值得。”